南荒魔界魔君以赤之魔君为首,依次排名是:赤、玄、青、地、纤、月、炎七位魔君。
地之魔君排名第四,魔都是位于魔界东面玄甲城。
城门边的墙上,赫然张贴着两张刻画了鲸落之前幻化的人脸和白滚滚样貌的兽皮制成的通缉令。
此时,早已吃下化颜丹改头换面成一位普通魔界妇人的鲸落,正抱着怀中昏睡了快三天的白滚滚随着入城的的队伍前进。
待她行至门前,后头的队伍却传来一阵骚动。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官人,你们弄错了!”
鲸落寻声望去,两个身材魁梧的魔官正揪着一个身形瘦小的魔人往城门走来。那魔人显然是害怕极了,不断的挣扎,企图逃离那两个魔官的掌控。
然而,在像老虎钳一样的双手之下,魔人的挣扎是徒劳的。最终惹怒了那两个魔官,被摁在地上一顿暴打。
鲸落小心翼翼的和其他人一样缩在一旁。魔界向来信奉强者为尊,像这种弱肉强食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直到那魔人被打的鼻青脸肿、气息奄奄,那两个魔官才停手。
其中一个魔官边揉着手腕一边对着那昏过去的魔人吐了口唾沫:“选你做魔君大人的药奴是你的福气,你他妈的还敢逃。”
随后两个魔官一人拖着一只脚,将魔人拖进了城中。
听见药奴这个词,鲸落就明白那魔人为何如此抗拒了。魔界七位魔君都各自有各自的癖好,例如青之魔君喜武斗、玄之魔君爱皮毛、纤之魔君好美色。至于这位地之魔君,他的爱好就是炼药,每每炼出一炉丹药就得找人试药,可惜这位魔君在这方面实在没什么天赋,那些试药的药奴通常死相凄惨,就算侥幸不死,也得被折磨去半条命,久而久之,药奴也就成了酷刑一般的存在,令人闻之色变。
进了城,鲸落寻了一处客栈落脚。再次给昏迷中的白滚滚施一次针,延缓毒性发作,鲸落叹了口气,设下结界,出了客栈。
玄甲城东北角的一处别苑里,一身魔界华服的男人斜倚在垫着珍贵兽皮的软榻上,搂着怀中身材火辣面容姣好的女人翻云覆雨,场面异常香艳。
女人面色潮红,媚眼如丝,娇喘吁吁;男人同样面色潮红,喘着粗气,眼中却是一片清明,丝毫不见欲色。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响起,惊动了正在颠鸾倒凤,不知今夕何夕的两人。
“想死吗?”男人极不耐烦的吼道。
“堂主,阁中派了圣使前来。副堂主请您前往大厅。”
门外的侍从战战兢兢的说道,生怕屋里的男人一怒之下拿自己开刀,话一说完就跑了。
男人粗暴的抽身出来,从地上捡起一件衣服披上,正准备起身,身后的女人却抱住了他的腰,头抵在他的后背上。
“大人这就要走了吗?多陪陪奴家好不好嘛?大人——”刚刚经历过那样激烈的□□,女人原本温婉动听的声音变得愈发娇媚动人。
她本以为这一次也同样也能将他留下,因为这已经不止一次了。可是这一次,女人却没有成功的将男人留在他的温柔乡里,看着男人潇洒离去的背影与自己洁白肌肤上点点暧昧的痕迹,女人愤恨的捶打着床榻上柔软的皮毛,魅惑的眼眸中一丝阴狠一闪而过。
片刻之后,女人起身穿衣,对着镜子拢了拢头发,一如既往的面上带笑,娇美妖娆,魅惑十足。
大厅这边。
副堂主宫俞手持一本册子,墨色的眸子一一扫过,片刻之后:“圣使大人。这批药草大部分都没有问题,三日便可集齐。唯独这‘鸠极花’分外珍贵,五千年才开那么一两株,还都在地之魔君的手上,实在是不好办啊!”
“知道此物难得,阁主才派我前来,一则来取‘鸠极花’;二则前日越暇分舵被毁,阁楼派我前来慰问。”
鲸落披着玄色斗篷坐在椅子上品茶,浑身上下只露出白皙的下巴、水润浅粉嘴唇和葱根似的手指。
“阁主她,已经知晓了?”宫俞惊讶地问道。
“越暇分舵虽小,却也是阁中的势力,如今出了事,阁主怎么可能不闻不问。”小啜了一口茶水,清甜淡雅的气息充斥着口腔,鲸落不禁赞叹了一声:好茶。
宫俞正要说些什么,还未开口,一道轻佻的男声响起。
“不过是些小玩意儿,不值一提。圣使大人若是喜欢,我便送你几盒。”
鲸落饮茶的动作微微一顿,寻声望去,只见一高挑男子迈着修长的腿走了进来,越过上前行礼的宫俞,大大咧咧的坐到了上首的主座上。
“戚言君。”鲸落放下茶盏,躬身行礼。
“圣使无需多礼。”戚言嘴上说着无需多礼,却是头也不抬。
之后的交谈中,不论鲸落问他外什么,他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态度之傲慢堪比一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哥,甚至在后面安排的接风宴上,借着酒劲调戏侍女。
外强中干、放浪形骸、好逸恶劳、目中无人,这是戚言给鲸落留下的印象。相比之下,俊秀机敏、为人圆滑,口齿伶俐的副堂主宫俞则更让人感觉舒服。
是夜,鲸落躺在客房的床上失眠了。
其实她真的很困,连日来的奔波使得她身心疲惫,可只要想到还躺在客栈里昏迷不醒的白滚滚,就愁的更加睡不着。
正胡思乱想间,房门却被人敲响了。
“谁。”因着心情不好,鲸落的语气也十分不耐烦。
“属下奉副堂主的命令来给圣使大人送些吃食。”说话的是个女人。
鲸落听后勉强打起精神,起身开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