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听到这话,神神秘秘道:“飞升,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千年前你师公和我已经找到了其他的路。” 鹿竹凑过去:“什么路?” “不知道。” 鹿竹:你在逗我? “千年前,我留下了一丝分魂在这里寻找传承弟子,与主魂共同的记忆停留在离开时,后面主魂去哪了我也不清楚。” 既然是分魂,那应该没有禁忌。 鹿竹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师父,我看您的这丝分魂都没有刚开始我见到的时候凝实了。” “在你来之前我都一直在沉睡保存魂力,现在和你说话都会耗费我的魂力,你这次出去后我又会陷入沉睡,等下次彻底把无妄城交到你手里,估计就会消散。” “师父,您等着我,我拿了玉簪就回来找您。” 容渊点点头,鹿竹的眼前浮现了一颗齿轮模样的法宝。 “这是无妄,秘境的核心,也是最后一份传承。你想回来的时候催动它便能直接进入这里。” 鹿竹伸出手,那颗齿轮便落在她的手心,散发着莹莹微光,触肤冰凉。 “去吧。” 一道刺眼的白光从齿轮中爆发开来,鹿竹下意识闭上眼,再睁开时,发现已经回到了秘境入口处。 大家正盯着光幕排名呢,发现有一个人出来眼光全扫了过去,发现是个不知名的女修,复又把视线转移回去。 鹿竹解下腰中芥子囊,放入一个巨大的法宝瓮中,里面飘出来一个编号为一千八百号印记,没入她的手心。 洪光和齐老道迎了过来。 只不过两人的表情都是一副愁眉苦脸,一点都没有见面后久别重逢的喜悦。 鹿竹一看他们这模样就知道排名很不理想了。 这就奇怪了,她拿了那么多灵草,怎么着也不至于淘汰吧。 她也注意到了半空中的光幕,上面的排名展示到了第三十一到四十排名的宗门。 没有神梦道。 现在已是晚上接近子时,四周亮着一盏盏巨大的灵气宫灯,照得地面犹如白昼。 鹿竹远远环顾一圈,人还是稀稀拉拉,还有很多弟子没有出来,代墨和金坷垃也没有出来。 他们随身携带的芥子囊有转移定位的功能,最后一天只要催动便能直接传送到秘境出口处。 不知道那些没出来的人,是仍在为贡献点奋斗,还是永远留在了秘境之地。 今夜早子时过后,便能知道答案。 鹿竹和神梦道的众人围坐在一起,聊着秘境内的经历。 洪山一拍脑门,眉眼皱得像苦瓜:“这么说来,鹿竹你是在秘境里修炼了二十多天?” 陈瑞书这下可来劲了:“我就说你们这些天道宗的人除了来凑数根本就没有一点作用!” “就是!早知道还不如花灵石请些散修来,说不定还能给我们挣点贡献!” “看吧!成天不和我们一起训练,关键时刻就知道拖后腿!” 还有人小声抱怨:“看他们那倒霉样,就是因为沾了他们外域的晦气才会跟着一起被淘汰出去的!” “她弄出个阵法又有什么用呢,我们这次根本就没几个人汇合在一起,纯粹浪费时间。” 也有人念着鹿竹的好,“你就少说两句吧!人家秀大师也不是自己想这样的,被困住了有什么办法呢。” 洪山听着底下弟子的争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面对这些现在只会互相抱怨的弟子,他有些头大地怒吼一声:“给我闭嘴!” 说话间,光幕已经转到了四十一到四十九的排名。 洪山背对着光幕,还要说什么,他看见对面一个望着光幕的弟子愣住了。 紧接着像是传染一般,对面几个弟子齐齐都静止了。 洪山奇怪地转过身望向排名,然后他也愣住了。 这一页没有神梦道的名字! 众人面面相觑,疑惑不解。 难道是排名出了故障? 这个结果鹿竹是非常清楚的,她老神在在地伸长了脖子,不时看向出口。 还有一炷香的时间,秘境就要关闭了,怎么那几个人还没出现? 按理说,阿阑也应该出来了,可她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他。 当秘境快要关闭的最后一刻,代墨几人卡着点走出来,鹿竹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两人出来的第一时间便是找鹿竹,看见她的那一刻,他们露出了轻快的笑容。 待到早子时一过,光幕瞬间放大了数倍。 夜空也被照的璀璨万分,今晚注定有人狂欢到天明,也有人失眠到明朝。 所有的宗门排名彻底展现在众人面前。 大家的目光都在光幕上逡巡。 大家率先关注的是自己宗门的排名,有些人像是陷入了魔怔,一个个手舞足蹈,泪流满面。 此时本该被淘汰的神梦道,赫然出现在了第十六名的位置。 “师兄,是我眼花了吗??”洪山撞了撞齐老道的肩膀。 齐老道也没空理他,一个劲在擦眼睛,还拿出了一个千里镜来凑在眼前看。 “天呐,我们居然排在十六,我是在做梦吗?” “一定是陈师兄!我看到他获得了好多宝贝!他立大功了!” 这话一传十十传二十,瞬间整个宗门都知道陈瑞书在天道宗拖后腿的情况下,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带领宗门摘得十六名的好成绩! 陈瑞书已经信以为真了,昂首挺胸接受大家的恭贺。 “不敢不敢……没有没有……还好还好啦……” 不多时,神梦道便出名了。 很多三流的宗门纷纷派人前来道贺,虽然心里忿忿人家走得狗屎运,但面子还是要给足的。 尤其听说是一个叫做陈瑞书的金丹弟子拔得头筹,更是大赞其年少有为,未来可期! 陈瑞书这个万年老二,今天终于过足了鹤立鸡群的瘾头。 不应该啊,明明没拔多少灵草的,怎么还能到十六呢…… 鹿竹挠挠头,把原因归结在了这届弟子还是太弱上。 被人群挤到一边的三人悄悄咬耳朵。 “阿竹,你可不知道,代墨那哭得叫一个惨呐!” 代墨把自己的胸脯上濡湿的一大块朝前一挺:“金坷垃!你说谁呢!?是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擦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