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要找裴翊问的事情,“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实话实说。”
裴翊奇怪地看她一眼,但还是点了点头。
叶知秋清了清嗓子,斟酌一下开口道:“你有没有成家的打算?”
“成家?”裴翊觉得她问这话很奇怪,“我今年才十七岁,成家什么的,我娘都不着急,你怎么会突然问我?”
叶知秋避开他探究的视线,掩饰般说道:“我就是好奇嘛,你就没有喜欢的小娘子?”
裴翊这下更不明白了,这人好端端的关心他有没有成家,有没有喜欢的人做什么?
他皱着眉头将叶知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脑中忽然冒出一个离奇的想法,登时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他的表情在一瞬间变了七八回,叶知秋看着那张五彩斑斓的脸,强忍住自己想揍他的冲动,咬牙切齿道:“你给我好好回答。”
裴翊见她一副恶狠狠的模样,暂时收起了那个惊天的想法,虽然心里不明白,但还是认真想了想,回了句没有。
他一脸的认真,让叶知秋觉得这样应该是问不出什么,于是便换了个问法:“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裴翊一头雾水,“你刚刚不是还……”
“我是说我这个人。”他还没说完便被叶知秋打断了。
裴翊松了口气,想也没想便说道:“挺好的啊。”
“那你觉得荣净植怎么样?”
“也挺好的啊。”
“那你觉得与我相处和与荣净植相处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这次裴翊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摸着下巴想了半天。
就在叶知秋以为他会察觉到什么的时候,他忽然指着叶知秋大笑道:“考我是吧?我才不上当呢!”
他看着叶知秋愣住的表情,笑得更欢快了,“你不就是想从我嘴里套出我对你俩不一样,然后抓着这点威胁我吗?我才没有那么蠢呢,我这一双智慧的眼睛早就看穿了你的奸计。”
说完他又十分张扬地仰头大笑起来。
叶知秋看着他跟只胜利的斗鸡一样昂着头,内心无语望天。
算了,她还是重新想个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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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圣人千秋盛宴在即,各国使者也都陆续抵达,京城里一时多了许多外邦人。
然而叶知秋却没有心思注意这些,此时她正忙着与朋友一道过生辰。
因为并不是整岁,太傅府也就没有大加操办,只是午膳时为她添了一道长寿面和几盘荤菜。但除了与家人在一起,她每年这个时候还会与荣净植几人出去小聚,按她的话说,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晚归家。
时近黄昏,叶知秋便收拾好出了门。
夜间的罗桥街总是热闹异常,叶知秋还没走进春风楼,便听到里面丝竹之声绕耳。她忽然想起上一次来这里,还是罗玉坤被刺杀的时候,如今竟是已经过去大半年了。
叶知秋站在门口感慨了一番,这才走了进去。
经过一段时日的修整,春风楼又回到了之前人群熙攘的模样。叶知秋与堂倌打了声招呼,便随着他上了二楼临街的一间雅间。
荣净植几人不知是何时到的,叶知秋在门口看到了她身边的丫鬟,还有息和跟前的那个叫霜露的侍女。
她朝两人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秋儿!”
一进门,叶知秋便被荣净植抱了满怀。
“你这位大寿星可真是姗姗来迟啊。”裴翊装模作样地抱怨,“你要是个男子,我就要罚你喝酒了。”
“咱俩的酒量,怎么说也应该是你比较差吧?”叶知秋闻言揶揄道,“我跟你们说啊,去年过年的时候,他才喝了两杯就……”
“你闭嘴!”叶知秋还没说完,裴翊想起来自己两杯酒下肚就醉得找不着北,抱着院里的大树哭诉自己亲爹惨无人道的场景,顿时一个箭步冲过来捂住了她的嘴。
叶知秋笑着瞥他一眼,那边荣净植过来一把拍开了他的手,“就你那酒量还需要秋儿说吗?有眼睛都能看出来。”
裴翊悻悻地放下手坐了回去,看到一旁憋笑的息和,恶狠狠地威胁,“不许笑!”
息和听话地闭起了嘴,但转瞬却又破功,除了裴翊外,其余三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叶知秋看着息和,忽然想起来那日裴翊与她说的话,问道:“多日不见,听闻东越也派了使团前来,可有与你说什么?”
闻言,息和笑意收敛,目光在叶知秋脸上停留片刻,又垂下了头,“没什么,就是此次使团里有我曾经的师长,叙叙旧罢了。”
他神色如常,叶知秋想着他与久未见面的师长叙旧,定会说起从前在东越的旧事,免不了要惹得心绪低落,于是便也不再多问。
春风楼里舞乐不断,四人一直聊到戌时中才结束。
街上只停着国公府和叶知秋的马车,裴翊看了一眼,忽然说道:“这天色也不早了,咱么就都散了吧。我还有些事情想要和郡主说,叶知秋,你帮忙把息和送回四方馆吧。”
此话一出,其余三人都愣住了。
然而裴翊一心想要给两人创造机会,那边叶知秋也有心想让裴翊送荣净植回去,所以一时间竟是没人站出来反对。
荣净植听了他这话心头一跳,她看了裴翊几眼,以为是叶知秋与他说清楚了,心里正慌乱时,却被裴翊拉着胳膊走到了国公府的马车前。
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息和有话要和叶知秋说,你就别管了,咱俩赶紧走。”
他挨得太近,靠近她说话时,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