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十……十五文?她一条帕子能给十五文?那岂不是跟大哥一日的工钱一样了?那花样子虽然不好绣,但若是抓紧时间,一日还是能绣出来的。
这一刻,敏儿内心异常喜悦。
之所以喜悦,不仅是因为赚的钱多,更是因为自己在这个家里似乎有了存在的价值。
瞧着敏儿湿润的眼睛,许故从钱袋里把钱拿了出来。
年前许故一共拿了五十方帕子,其中四十条是敏儿绣的,剩下的十条里有五条是赵香菊绣的,五条是大丫绣的。赵香菊本想着多绣一些的,但因为后面家里有了生意,她便忙于生意了。大丫跟着敏儿学会了绣帕子,绣了五条。这十条都是花样简单的帕子,一条给了两文辛苦费,一共是二十文。
敏儿的那四十条帕子里,有三十条是三文钱一条的,共计九十文,剩下十条是十文一条的,掌柜的给了十五文,所以是一百五十文,加在一起是两百四十文。
如今绣帕子的人多,镇上价格是一文钱一条,之前跟孙氏说的也是一条帕子手工费一文,所以多出来两百文。
敏儿看着面前的两百文钱,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
以前钱少的时候她还会收下,如今这么多,她不想收了。况且,之前她也攒了些钱了。她也没有要用钱的地方。
“二哥,我不该收这么多钱。我吃家里的,用家里的,赚的钱理应上交给爹娘,不该自私自利的拿着。”
瞧着听话懂事的敏儿,许故还是把两百文塞到了她的手中。
“如今家里卖吃食,爹娘手中有钱,家里过得富裕些了,你拿着便是。平日里若是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就去吃,有好看的衣服就去买。”
敏儿眼眶渐渐含泪,望着许故。
许故摸了摸她的头,小声道:“这是咱们的秘密,你谁也不要说。”
敏儿咬了咬唇,还是拒绝了。这些钱太多了,家里也并不富裕,她不想私自拿那么多银钱。
可真是一个懂事的姑娘。许故约摸猜到了敏儿的心思,他道:“这次你先拿着吧,等下次再绣了我便告诉母亲。”
敏儿想了想,应下了。
不过,她心中想着,这些钱她要好好攒着,等以后二哥哥用得着的时候给他。
等赵香菊回来,许故私下把多出来的十文钱给了她。
赵香菊对他也甚是感激。她这个小叔子跟从前真的不一样了,不仅聪明而且能看透人心。知晓她偷偷藏了银钱,但又没有揭破。
晚上许大木和孙氏回到家,许故把今日赚的银钱给了他。
许大木想了想,没再接:“这些钱你拿着吧,你马上就要科考了,想必用钱的地方多。我和你娘整日在地头上卖吃食,你拿钱不方便,放你那里吧。”
许故想了想,应下了。
三日后,许故把花样子画好,拿去了县城。
两幅花样子,甘云彩给了二两银子。
晚上,许故把银子给许大木和孙氏时,二人脸上却不似从前那般喜悦。
许故看了看家人的神色,问:“家里出了何事?”
孙氏:“哎,还不是村头的生意,今日荷花娘去那里摆摊了。”
这也是预料中的事。
许故问:“卖的什么吃食?”
孙氏:“面条。”
许故琢磨了一下,又道:“咱家今日生意如何?”
许大木:“比昨日少赚了十文。”
许故瞧着爹娘的神色,认真分析道:“面条不如包子方便,而且煮面时间长,不利于携带。再者,他们家跟咱们家卖的吃食不同,不会太影响咱们家的生意。”
这番话也是在宽慰他们。
孙氏:“若是旁人便罢了,偏偏是荷花娘,她一向嫉妒咱们家。昨日又提起来荷花在张地主家过的如何如何好,说是都开始掌家了!家里的银钱都握在她的手中。”
说着,孙氏瞥了一眼女儿。
许故:“张地主的大夫人生产了没有?”
孙氏仔细想了想,道:“没听说,估摸着还没生,要是生了哪能荷花那个死丫头当家。她定是趁着大夫人怀胎把家掌了去。”
许故:“嗯。娘,婶儿再提张地主家的事您只当没听到,等大夫人生产后事情或许就不同了。”
孙氏明白了儿子的意思,眼前一亮。她双手合十,念叨:“老天保佑,这大夫人可得生个儿子才是。”
赵香菊看了看婆母,又看了看小叔子。他们二人的谈话她似是听懂了一些,又似是没完全明白。她又看向公爹,公爹似是也听明白了。再看其他人,其他人都是一脸茫然。
“娘,您和二弟说的是啥意思?”赵香菊问了出来。
孙氏:“这你都没听懂?”脸上端的是一副嫌弃的神情。
赵香菊脸上的表情讪讪的,她的确没听懂。
孙氏:“这后宅向来是正室掌权,也就正室有孕期间那做小的能摸到边。张地主如今只有一个儿子,还是个庶出的。大夫人尚未有子。若这一胎是个儿子,那就是嫡出的儿子,是要继承家产的。只要大夫人生了儿子,那个家就没荷花什么事儿了。”
赵香菊似是听懂了。不过,令她惊讶的是婆母怎么连这种大户人家的事都知道。
“娘,您懂得真多。”
孙氏张了张口,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闭上了,最终只说了一句:“你以后学着点儿。”
赵香菊:“是。”
许故看了敏儿一眼,又继续说道:“娘,您还不知道,我为成衣坊画的花样子敏儿也绣了,我今日拿过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