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当成值得欢送的节日。
姜行健避过这个话题:“怀孕很辛苦,而且对你来说很危险。”
——一个孩子对他们来说不适合,也没必要。
“我又不怕辛苦。”余息很兴奋,已经开始畅想未来了,“到时候有了宝宝,就有人继承我好看的衣服和首饰了。”
姜行健拗不过她,后来还是同意了。
*
余息怀孕的那段时间,一举一动都变得小心翼翼。以前关都关不住的人现在主动留在家里,她时不时将手放到肚子上,不敢相信这里竟然能够孕育一个生命。
她在家里闲来无事,就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顺便等待着姜行健回家。
那一段时间电视上流行的全部都是有关出轨、失忆、车祸、流产的狗血电视剧。她长了这么大,头一次看见这么前卫的艺术,当即大惊失色紧紧护住自己的肚子。然后在网上对渣男义愤填膺、同仇敌忾。
所谓境遇相同,就容易感同身受。余息没少和网友们共情,为她们哭光了好几盒抽纸。等到心里积攒起一把火,暗暗发誓绝不让自己重蹈覆辙,一抬头,除了旁边的几个佣人,哪里还有别人。
她只好暗自叹息,只觉得英雄无用武之地,她是个绝对不肯吃亏的人。
——她妈妈辛辛苦苦把她养大可不是让她吃苦的。
姜行健发现自己的妻子这一段时间明显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但是他咨询过医生,孕期情绪起伏都是正常现象。
晚上,客厅的电视吵吵闹闹地播放着电视剧。
姜行健坐在沙发上仔细地帮她剪着趾甲,过了一会儿却听见余息在那里呜呜地哭。
他疑惑,问为什么。
余息就哽咽着质问,你现在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在外面有人,所以心里愧疚想要补偿我?
姜行健更加迷茫,难道不是因为现在她不方便他才帮忙的吗?
他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就被余息抓到了把柄:“你不反驳我,是不是就是默认了。你是不是已经在外面有了人?!呜呜呜,等我走了。我的宝宝是不是就要被抛弃了,他会有一个刻薄的继母,不努力做家务就会被赶出房子,从此以后也没有漂亮衣服穿……”
这什么跟什么?姜行健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痛,他沉默地看着她,抓住她直往自己脸上蹬的脚,努力跟上对方的思路,企图为自己证清白:“我发誓我没有,你可以看我的手机,或者去问我的助理。”
“我不信,你肯定早有准备,你要真出轨是不会让我抓到马脚的。”
见不管怎么解释她都不听,姜行健无奈使出自己的杀手锏:“既然这么害怕他会有个、有个刻薄的继母,你现在后悔也还得及。”
余息立刻就止住了自己的哭声,护着自己的肚子警惕地看着他:“这是我的孩子,我不许你这么做!”
姜行健低头亲了亲她的脚,语气认真:“我保证以后她不会有一个刻薄的继母,会有大房子住,会有新衣服穿,不管发生什么,好不好?”
他这个时候还没有预想过将来,心里全是对未来的期望。不曾想过年轻时候轻易许下来的诺言就像一颗迟来的子弹,在某个平常的天气里,突然击中了他的心脏。
他听到了背后传来烈烈的风声,才迟缓地回想起来,原来他也曾拥有过挚爱与美好。
*
妻子的病情加重,年幼的女儿在ICU里躺着,公司的股份出了问题。
——命运在一年里给了他设下了很多困难。他每一步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他知道,自己如果走错了一步,那么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部都会被收回去,什么都不剩下。
他应酬完领导,已经将近凌晨。在酒桌上,他几乎是一瓶接着一瓶喝酒,结束之后他立刻冲到厕所里吐了个昏天黑地。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早已不是当初的愣头青,每做一件事都追求利益的最大化。
助理为他在附近的酒店里面准备了房间,他打算在附近凑合一晚。当助理打算扶着他去酒店时,他摆摆手让他下班先回去。
姜行健踉踉跄跄地扶着墙去找自己的房间,大量酒精的摄入让他的眼睛很痛,他不停地用手揉着眼睛,但是越揉视线越模糊。
有个穿着酒店制服的姑娘走过来:“先生,您看起来醉的很厉害,您住哪号房,我送您过去。”
林斯诗咬着唇看着眼前因为酒精而狼狈,面容却十分英俊的男人,眼里有光在跳动。她想要傍上一个有钱人,顶级酒店是个绝佳去处。
她规规矩矩地把人给送到房间里面,然后关紧了门,把人扶上了沙发休息,然后关切地询问:“先生,请问需不需要温水或者醒酒汤?”
对方躺下去似乎就睡着了,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但是林斯诗还是去接了一杯水,她小心地自己的袖子里翻出来一袋药粉,撒入水中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她声音很轻,身体慢慢地靠近:“先生,还是喝一些水吧。”
被强喂了一些水,姜行健呛得直咳嗽,脸到脖子原本就红,现在更是红透了。因为水呛进了气管,喉咙阵阵刺痛。
她看见他露出痛苦的神情,以为是药效发挥了作用。于是就大胆地去脱他的衣服,但是对方却挣扎得厉害。两个人拉扯间姜行健的钱包从西装的口袋中滑落而出。
姜行健躺在沙发上剧烈地喘息,心脏和脑袋充血般地肿痛,几乎要爆炸。但是这疼痛很快凝聚到了别的地方,撕咬着他的理智,似乎要将躯体焚烧殆尽。
除了痛,还有别的奇怪的感受。
他吞吐着热气,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