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念后知后觉地一拍桌子,豪迈道:“说得好!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您不留遗憾!”
宁藻暼了她一眼,嘴角不自觉地翘起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废话,老师傅您先带我们去看看它丢失的地方罢。”
随后,宁藻从挂下腰间的钱袋里数出铜板放到桌子上。
老爷爷一枚一枚地点着,微颤的手指顿住道:“姑娘,给多了。”
“不多,加上那个碗钱。”宁藻看着哼唧面前的碗说道。
虽然哼唧不是普通的猪,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与牲畜共用一碗这种事情还是让人很难接受。
她注意到,从他们刚进来那会儿,那小姑娘眼睛就跟黏在了何卷身上。
哼唧低着头贴着云小念哼叫了两声。
老爷爷还想推辞:“即便是这样,这也不是普通的猪。我、我怎么能额外收姑娘你的钱?”
云小念眼睛转了转,上前笑道:“老爷爷,你就收下吧。我们之后说不定还来吃,您包的馄饨好吃,到时候您就多盛给我们。”
老爷爷闻言迟疑了一瞬,然后无奈地把铜板装进身前的围兜里。
“两位姑娘,你们随我来吧。”
“这件东西丢失了有半年之久,我也知道找出来的可能性并不大。”老人拄着杖,推开后院那和他一样饱经风霜、历经岁月的木门。“只不过我那孙女就是不死心,你们尽力找就好。”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院落墙边杂草长得很高,但整体上还是很干净,看得出主人辛勤打理。
一只大黄狗吐着舌头冲了过来,汪汪地叫喊了两声,然后摇着尾巴绕着几个人来回转悠。
老爷爷拿脚把它驱赶到一边,局促地说:“家里养的大黄狗,也不咬人,就是粘人。”
云小念弯下腰,摸了摸这只狗的脑袋道:“好可爱,它有名字吗?”
“旺财。”小女孩微微仰头,面露骄傲,“它跑得可快了,周围都没有狗能跑过它。”
云小念也养过狗,两人颇有共同话题地聊了起来。
几人走进正堂,宁藻才发现这里竟然设了家祠。
“这是?”宁藻踏进去,仰头看到墙面上挂着的一张画像——一位身着青色广袖襦裙的少女撑伞回眸。
而桌子上摆放着两块灵牌。
——是那孩子的父母吗?
“这是我娘的恩人。”小女孩凝眸看着画像上的少女,肃然介绍。
“那串佛珠一直被我们存放在祭台上,可是二月廿四那天它却突然消失了。”老爷爷低声道。
“会不会是遭了小偷?”云小念拧起眉头苦苦思索。
“不知道。”小女孩摇头,又赶紧补充:“你们如果能提供一点线索我也会付钱的。拜托,那串佛珠对我们非常重要……”
“那串佛珠是画像上的姑娘赠予的吗?”宁藻指着画像上的人问道。
“嗯!她是北熙神女,仙门第一神女!”小女孩目光亮闪闪,面露憧憬:“她也是我娘最感激的人。”
宁藻摸了摸下巴,总觉得画像上的人有点熟悉。
不过她偶尔也会犯脸盲症,于是很快就甩开这股熟悉感,全身心投入到这次的委托中。
“怎么样,宁藻你有头绪吗?”云小念凑过去小声问道。
“唔,我试试。”宁藻踏出门走到院落中央放出了自己的“问灵”,淡淡荧光从她身上升起,像一群小精灵将她周身环绕。
这些光映在围观人的眼眸中,在他们眼里点燃了一把火。没人注意到哼唧的眼神从散漫逐渐变得深沉。
很快,宁藻耳朵逐渐听到周遭的窃窃私语声。
宁藻努力用神识和这些草类沟通,“请问你们是否见过主人家的一串佛珠?”
“佛珠?是什么呀?”
“嗯……能有露珠好喝吗?”
“别问我呀,我只是一棵草……”
……
声音在耳边此起彼伏,宁藻只觉头脑好像要炸裂般的疼,她感觉自己马上要到灵力的极限,再耗下去估计要现场表演个“大变活草”。
正当她要收手时,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嘿,小娃娃,二月份下着大雪,那些孩子都还在土里沉眠,你问不出什么的。”
对哦,宁藻呆了呆,她怎么忘了这茬。她连忙凝神聚气,判断出声音的来源,是院子里一棵干枯得看不出品种的老树。
“前辈,你有什么线索吗?”宁藻并不恼怒,谦卑地请教。
“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不过半年前确实发生了一件令我印象深刻的事。”
宁藻心中一喜,急忙用神识回应:“前辈能否详细讲讲。”
“呵呵,半年前那晚呐,我记得下了场很大的雪……”
老树徐徐讲述,沧桑地声音像被时光酿造的陈酒,醇厚而悠长。
*
“放下。”身着黑色外披的白衣男子徐徐落于房顶,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身着夜行衣的男人。
“呵呵,你难道不想再见她吗?”男子举起手里那串佛珠,眼神狠厉,“你们做不到不敢做的事,我们天守阁能做到。”
说完,黑衣男子嘴角诡异勾起,点地飞身,手指弹出两滴精血。
霎那间,白衣男子脚下出现一轮血阵,许多木偶从地下钻出,蜂拥而上。
而那名天守阁男子却哈哈大笑,声音癫狂:“这里藏着她的一丝精魂,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然后化作一缕黑烟离开。
那白衣男子衣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