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误闯,而是背后有人在诱导操控,禁地入口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那里。
她很快就轻车熟路地穿过守卫,再次一头扎进那个幽暗的隧道。
其实这里的危险程度远远不及它远传在外的凶名。上次来到这里不过是进入了一个幻境然后浅浅地睡了一觉。
宁藻摸索着走过这个隧道,这里的泥土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到来。从地里开出一朵朵小花,花朵很快就扇动翅膀衔起光为她照明。
宁藻乐了一下,知道它还在。
她很快就穿过了这处幽长的隧道,来到那一片蔚蓝的海滩上。她慢慢往前走,脚踩过沙滩直到海水漫上她的裙摆。
“花卷——”宁藻朝着海的深处大喊。
平静的海洋像是突然遭遇了一场飓风,海上出现了一个漩涡,一只威风凛凛的怪物慢慢出现在漩涡中心。
宁藻惊喜地上前几步一把抱住它:“花卷!”
一只通体雪白的麒麟兽踏在浪上,宁藻伸手摸了摸它的皮毛,伏在它的身上深深吸了一口,嗅到一股咸咸的气味。
这一只麒麟兽就是门派内疯传的“怪物”,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真相。这里其实是这只麒麟的栖息地。论存在时间一直要追溯到诸神大战那会儿,可谓是时间悠久。
毕竟是神留下的遗址,如果不小心闯进来的人修为不高,就容易受到禁地中残留的幻境的影响。而且如果麒麟收到刺激很容易攻击别人。所以这一处几乎不对普通弟子开放,门口的守卫也不是防止里面的东西出来,而是防止有弟子进入受伤。
那只麒麟乖巧地用舌头舔了舔宁藻的脸颊。可惜它并不会说话,头脑还很傻,宁藻看着它雪白的皮毛叹了叹气。
只能看一看这里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了。她揉了一会它毛绒脑袋,确定它的状态和往常一样好。
于是就在这里四处查看,有没有新的植物或者动物出现,或者附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她走到一处小山坡上,那只麒麟也紧紧跟在她身后,偶尔用它的毛绒脑袋去蹭宁藻的后颈。突然它飞扑上前两步,“扑通”两声跃入花丛中翻滚着,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宁藻唇角抽搐了一下,心想,真是一只傻狗。
她也蹲下来,连带着压弯了几株小草,突然她眼神一凝。
方才她没有注意,现在却发现这些花是如此的的眼熟,她用手拨了拨它们的花蕊,是之前他们考核所用的誓言花。
所以那些种子是从这里获得的吗?
宁藻不由得联想起来,有一些心累,她躺倒了花丛中,有点破罐破摔地想:管他呐,又不关我的事。
然后她又突兀地坐起,咬牙想,怎么不干她的事。她的徒弟,她总该能管的。
他来到这里不能说只是奔着这花来,肯定是为了别的什么重要的原因过来。平时在门派中想见都见不着人,不知道整天都在忙着什么东西。
是的,都过去那么久了,他早就不乐意对着她放低姿态了。当初她没把天守阁留给他,他肯定也是心有埋怨。这么些年他蛰伏在暗处,肯定早就想等不及想拿回继承权吧。
……
颈间突然被什么温热的东西碰到,宁藻猛然回过神来,然后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激进想法吓了一跳。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该如此的,她的情绪阈值很高,是公认的好脾气。怎么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捏造他?
宁藻回头,花卷伸着舌头就像一只傻狗。
她出身的地看着它碧蓝清澈的圆眼,一时间有些出神。
在禁地中待了许久,她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能败兴而归。
*
走回到雪梨院,穿过长长的木廊,进了尽头的一间小房间。敖潜静静地躺在竹床上,面色苍白,双唇紧闭,就像死去了一般。但是宁藻知道他仅仅是昏睡过去了而已。
有点像睡美人啊你。宁藻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脸颊,难得有几分闲心地吐槽。
敖潜只是条件反射地哆嗦了一下,并没有别的多余反应。
宁藻确认他的情况没有异常,于是关上门离开这间精致的木房,去了自己的卧房。
她直直躺倒在床上,伸出了手,透过她的指间缝隙,她看到了房梁上挂着的风铃和各种各样的风筝。看到这些,她脑中就自动闪现出有关的记忆。
她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调出系统页面又仔细到看了一遍它所给的人物卡片,还有她停滞不前的任务页面。然后在心中又一次呼唤起系统,结果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难道还是要等任务有进展才行吗?宁藻嘀咕了两声。
她随意地翻动着,视线停留在「支线任务:成长为一代仙门宗师」这一条。她以前也算是门派宗师,这么说她还要再来成长一次?不要了吧,她暂时还没有想要称霸体修界的想法。
还有【任务三:查明事情的真相,破坏幕后人的企图。】
这个任务进程才过半,也就是说她并没有破坏幕后人的企图,这还提醒她,幕后人还另有其人吗?
宁藻咬着指尖,艰难地动了动自己有些生锈的脑袋。好累,真相就不能自己浮出水面吗?
非要她猜着想法,真是够了。宁藻丧了一会儿,看到一旁放置的书架,心中一动。
说不定看一看以前写好的笔记可以帮助她想起来一些东西。
她盘腿坐到了地上铺着的地毯上,翻开手里不知何年何月的笔记。纸张都轻微地泛黄了,好在保管得比较好,没有什么折皱。它们被整整齐齐地堆在书架上,好像主人下一秒就会翻开它们。
宁藻翻了两下,脸颊就不禁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