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去救他。难道这不也是她的意志吗？”
「主人不喜欢这样的结局。」
宁藻放弃了和这个脑袋里只有它的主人的AI继续交谈，她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
“霁霖。”
张正鸣叫住了他的名字，看了看这个近几年来最优秀的后辈，一时间无言。
“就算后悔了也没有关系。”
江霁霖眉眼弯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师伯，停不下来的，付出了那么多努力。”
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眼睛又一弯道：“对了，我师父被我关在玉霞院里，还请结束之后不要忘记把她放出来。”
“把这个带给她罢。”
他伸出手，出现了一个木制剑匣。
“你……”
张正鸣知道他不是无法驾驭这把剑，而是不愿意。
“我不想用剑。”他垂着的睫毛轻轻颤抖，“用其他武器也是同样的。”
*
“啊啊啊，为什么不行，我可是元婴修士！”
宁藻双眼空荡荡地盯着纹丝不动的结界，显然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
“就因为我是不是强攻系？”
「宿主是出不去的，这里曾经软禁过许多元婴强者。」
「为了给您解闷，我可以和您讲一讲江霁霖是如何布局，如何死去的。」
这没有眼力见的系统，难道是中了木马？
宁藻咬了咬牙，挤出来一个字：“说。”
「是天地作局的大手笔哦，在东海、西海、南海、北海四个方向布下聚灵阵，将灵力汇集到神弃之地。」
「献祭亿万活人。」
「嘣嘣怦怦！」
AI欢快地配上拟声词，在她的脑袋中肆意播放。
真的会死吗？
宁藻捂住脸，濒临着崩溃。
这个没眼力见的系统还不停地在她耳边吵闹着。
“呼呼——师妹。”
张正鸣撤掉了这里的结界，抱着木匣，踌躇地看着她。
“师兄。”
宁藻喊出这句话，差点让老父亲张正鸣热泪盈眶。
当时他没有时间来废话。
“霁霖让一切都结束了再来找你，但是，也许两个人一起面对的话，谁都不会牺牲。”
他把手里的剑匣子递给她，郑重道。
“这是他的剑，一个剑修怎么能丢弃自己的剑。”
她正欲接下，脑袋中却不合时宜地响起，这个系统在她耳边叨叨的声音。
「您知道江霁霖为什么不怎么使用剑了吗？」
「因为您啊。」
「他以为您利用他养剑，所以最后想把这个留给您。」
「多么美妙的爱情~」
闭嘴吧。
宁藻在脑海里狠声道。
这辈子简直纠缠不清了。
她一把抢下那把剑。
张正鸣看着她消失在原地，轻轻叹息。
不知道，这个选择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
她看了看记忆中熟悉地沸腾的海水。
与往昔不同的是，海面上出现了数不清巨大的旋涡。
而正如系统所言，灵力和阴气几乎像是有实质一般流向海底。
宁藻站在岸边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海底，前往旋涡深处。
一定要，两个人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