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我的仆人。”
“你救了我，我做仆人也可以。”
“……”
江程的视线始终凝视着她，认真又执著。
戚颜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语气飘忽：“你先放开我。”
「唉，你主动一点，这立马就成了。」
系统看到江程放开她，惋惜道。
戚颜内心的亲密关系是相敬如宾，她还从来没有看过有人竟然能用这么认真的神色说出那么羞耻的事情。
“他是因为我救了他所以他才会这么对待我，但是这不是爱。”戚颜很固执，“而且你听他说什么，想做我的仆人？真不像话！”
系统：……
她需要一些时间理清自己，更何况明天还要正事要做，支支吾吾地避开他的眼神：“早点休息吧。”
江程失落地垂首不语，长睫压下漆黑眼眸当中的压抑之色。
*
第二天，他们早早就起来准备起程。
江程开着车，而戚颜则在后面准备着他们进城需要用的东西。
她并不清楚要在城里呆上多久，但是韩臣说过食物和水他们会帮她准备好的。
有着韩臣的讲解和系统给的建议，她大致理顺了当前的情况。
A市现在差不多已经沦陷，街上到处都是丧尸，还有部分是异能者感染。据说那个找到控制丧尸方式的天才科学家经常出现在A市最高的建筑明珠塔附近。
而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到达市中心的明珠塔，蹲守这个博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只是他们对对方的实力还不是很清楚。
戚颜总觉得他们此行就是去送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又开始看系统给她找的有关丧尸的讲解文章，这些是系统从这个世界的数据库里筛选出来的。
其中很详细地介绍了丧尸的弱点还有习性。
虽然他们是人类感染病毒，但是大脑被毒株感染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在严格意义上已经不能够称呼他们为人了。
只是倚靠本能行动的怪物而已。
而且部分感染严重的地区，甚至会发生植物变异、人与动植物交叉变异等等各种各样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异形式。
他们生命力十分强悍，大多数就像蚯蚓一样，脱离大脑的肢体还能够遵循大脑的指令。
只有彻底摧毁大脑才能杀死这些怪物。
总而言之，非常难缠。
尤其是他们传染速度相当快，一旦伤口沾上他们的唾液或者血液，就会感染。
而现在的科学家还没有研究出来相关的疫苗，原因是现在根本没有一例治愈的例子。
那些研究的实验地点，都是建立在军方清扫过的小城里。那些研究人员也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和丧尸住在一起，整日和R病毒打交道。
整个新世的秩序就以一种扭曲又平衡的方式运行着。
戚颜没有异能，但是枪法刀法身法都还不错，能够对付一些小丧尸，但是遇上稍微厉害一点就招架不住。
她有点担心自己会拖他们的后腿。
「您知道刺客吗？」
系统分析了一下她现在的处境，从大数据拎出了一条适合她的路。
戚颜轻轻撇了撇嘴：“知道呀。”
「刺客的活动一般十分隐秘，趁人不备，一招致命。」
她眼眸一动，突然明白了这个1043想说什么。
确实，他们不是战士，最终的目的不是将丧尸全部击杀，而是为了控制或者杀死科学家，拿到关键技术而已。
主角团那边火力强盛如果能够负责集中大量火力转移走注意力，那她这边花费更多时间摸索靠近。
只要足够靠近，江程就有把握让他瞬间毙命。
戚颜把袖子掀开，露出手上的腕表。
是韩臣给他们方便联系的媒介，像他们这种异能者，政府有很多的补助。
绑定之后可以连接内网使用起来很方便。
戚颜编辑好信息发过去，她把腕表捂在胸前有些惴惴。
而韩臣那边久久没有回信。
戚颜只是提出意见而已，最终还是要韩臣决断。
尤其是他们才认识一天，彼此之间还缺乏信任。
就在戚颜要放弃了这个念头的时候，韩臣发过来了信息。
“你有几分把握？”
“六分。”戚颜静静地回复他。
江程的异能很适合作为一个刺客，悄无声息致人死亡，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边又过了许久才有回应。
“可以，我们随时保持联络。”
戚颜的眼神闪动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基地的未来会系在韩臣身上。能够认真考虑并且相信一个来路不明人的建议，韩臣无疑是有胆识和谋略的，而且也需要一定的眼力。
戚颜撩开身后的小窗户，和前面开车的江程大概说了一下情况。
他有一些意外韩臣会听取戚颜的建议，不过只是点了点头没什么意见。
他不在乎他要做什么，只在乎能不能和戚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