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亲身经历,必然也知道,与之相对的肖关易守难攻。”
“所以,就算是为了不陷于被动,大梁也要出手。”
说到这儿,柳山软了心肠,却依旧将残酷的现实说与他听:“过不了多久大梁与南溟就会休战,禾泽人被抢了城池不说,还要献上金银珠宝,听说禾泽的常琉一带出美人,说不准你家将军还能分一杯羹。”
“美人?”沈怜稚低声重复。
殿中算不得闷热,却也不凉快,她拿了柄扇子给他扇风:“就好像南溟与大梁,盟约生效以来,两国便有联姻的惯例,只需牺牲一位公主,便能粉饰太平,免去许多死伤。”
沈怜稚道:“说到底还是人心贪婪,若不你争我夺,又何需粉饰太平?”
柳山一怔,笑道:“是啊,你说得很对,就如此次,禾泽历来富足、兵强马壮,南溟和大梁任一方若想强压必耗许多心血,此次天灾机会难得,又怎能错过呢?”
“所以最后牺牲女子收尾。”
柳山点头:“苦权贵女子,还是苦天下黎民,换做是你,要如何选?”
明明就伤在自身,她却像个局外人,将难题抛给沈怜稚,少年沉默片刻:“战事早已开始,屠城也是事实,阿姐教我。”
柳山垂首,长发掩盖住面上神情,轻声道:“这本不该是你该苦恼的事,猫儿,回碧云山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不好吗?”
“可你为我取了名字,你叫我沈怜稚。”
少年僵立片刻猛然转身,压抑着一字一句质问:“你如今不愿要我了?”
女子登时语塞,她嘴唇轻颤,深吸了口气将满满的酸涩压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