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布衣被男人踩在脚下,斐从高处跳下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手中的长刀收回了身后,眨眼间就裹上了布条,尖端的鲜血被月光衬的骇人,瞬息被黑布遮掩住了锋芒。 蹲在地板上吐酸水的男孩被一口海浪淋了个透心凉,接着一件衣服盖在了他的头上,那是他的牛仔外套。 “还给你,小弟弟。” 卫宁把外套从头上拿下来,裹在了身上,扭过头对上女人的脸。 “死的不是你?” 这话一出,知风翻了一个华丽的白眼,哪怕她现在脸上已经素颜朝天,浑身湿透,可是她那股看不起男人的气质还是那么优越。 俩手一抱环在她的胸口,遮住了重要部位,哪怕现在月黑风高,其实也看不清楚。 “你,你救了她?” 一边的斐看完了全场,俩步走过来站在卫宁周围,低下头盯着卫宁的眼睛,在对方躲闪不得最后震惊的开口。 就看冷脸大魔王好像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扬了扬下巴,偏过头,海风吹起他的长发,静谧的不真切。 “真的是人鱼吃的吗?”“还有为什么死的是村民啊?”“你发现死亡条件了吗?”“那今晚还会死人吗?” 卫宁咳嗽了俩声,手指朝背后指了指,挪动了俩步询问知风。 看着倒豆子似的男孩,知风吸了吸鼻子,头重脚轻的她差点一下撅过去,被对方扶了一下胳膊,轻触即离,十分自然。 这个动作,让知风想起了卫宁的外套,抬眼看了一眼发呆的斐,缓缓张嘴 “是鱼人吃的,它就住在这艘船里。” “我靠!” 卫宁发誓他这一刻的汗毛全体上班了,齐刷刷的梗住,脚下不着痕迹的飘到斐的旁边,小腿却碰到一个凉凉的东西,这下低头一看,直接小腿抽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的妈呀,大老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再仔细看看,那是老鼠吗?” 知风被卫宁逗笑了,虚弱的身体站不住,只能蹲下来笑。卫宁听见这话,仔细的凑过去看了看,这才发现,还真不是老鼠,是一只鱼娃娃,好像很熟悉…… :!这他吗不是主持人吗? 斐单手掐住了主持人的后脖颈,晃悠悠的左右摇摆,手里的小家伙只有他的小臂长,肉墩墩的像一团没有毛的猫。 这就是斐抓住它的原因。 还好,卫宁不会知道这个原因,不然他要跪下来求求季徊多给他看点书,不要把什么东西都比作猫咪! 那能把尸体啃成那个样子的东西,现在三肢抱团瑟瑟发抖,眼睛长在俩侧的鱼眼上糊的鲜血,外翻的嘴唇里面是尖细的獠牙,刚刚进食后的齿间还挂着细肉,血水滴在地上,一条紫色的尾巴簌簌掉鳞片,混作一团。 “等等,我有点乱,我缓缓……斐哥,也就是说,你把主持人抓住了?” 这谁能管管他啊!斐哥一出手直接活捉主持人啦!他那强大又鲜活的bu啊! 知风若有所思地看着卫民崇拜又惧怕的眼神,对于这个神秘的斐,她更加好奇了。 “这东西能说话吗?” 听见了卫宁的不知畏的提问,那个扭动的鱼宝宝舒展了三肢,滴溜溜在斐手里转了一圈,和为名对了个眼,就看那丑陋的嘴脸生动的挑了挑眉,咕噜咕噜转的鱼眼突出,流出来鲜红的汁水,挂到了嘴边。 “你耳朵伸过来,我告诉你呀?” 被怵的直犯恶心的卫宁搓了搓胳膊,一脸挤眉弄眼的看着斐,用五官生动的告状。 “哥哥,你看他!” 斐默默的看了一眼卫宁,他不排斥这个称呼,开口撒娇的卫宁,在他眼里已经变成了一只羊毛犬。 “啪。” 一巴掌拍在鱼宝宝的屁股上,正好是被知风拔秃噜皮的地方,一下打得血肉模糊,欻欻出血,粘了斐一手。同样红色的鲜血染红了他苍白的指腹,渗进了圆润的指缝中。 :好奇怪,可是好爽啊。 卫宁抖了抖脑袋,不过,他怎么有点觉得他斐哥怎么跟教训小狗似的呢?他胃里已经没有可吐得了,为了照顾一下知风,几个人离开了窗边,下到了船内。 腐败的腥味儿蔓延在整片区域,明明多是漏洞,却没有任何海风渗透进来。卫宁奇怪的凑过去摸了摸,却不料触到一层薄薄的膜。 斐靠坐在一堆松散的铁板中,阴暗潮湿的地方已经根本分不清它们原先的模样。他盘腿而坐,拎着鱼宝宝放在了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模仿着给它顺着鱼鳞,可能是这么个想象,就是做出来很奇怪。 “哥,你抓了他的话,那应该问了很多信息吧?” 卫宁蹲过来,一个重心不稳伸手撑了一下,没想到摸了一手不知名的黏液,皱巴着一张脸提问。 斐看见了全过程,默默的把身后的长发抓到身前,低下头轻轻拍拍鱼宝宝的大嘴巴子。 “他是我的鱼宝宝。” “……” 知风狠狠抹了把脸,一定是这个世界疯了,她居然看见有人捕捉主持人做宠物。还有,他妈的这玩意儿头不是头,嘴不是嘴的,到底哪里可以称为宝宝? 不过有一点她看出来了,斐是一点也不关心这个游戏。不由得用眼神作文卫宁:你哥,是不是自闭症? 卫宁那个眉毛皱的老高,又夸张的扬起,最后像想通了什么似的舒展开,继而认可的点了点头。 “我家老大的确说他有自闭症来着。” “季徊?”“季徊。” 俩个声音叠在一起,卫宁狐疑的看了看俩个人,默默后退了一步。 :怎么听起来都跟他家老大有一腿的激动啊?不懂,还未成年,不敢懂。 知风不自然的摸了摸耳边的碎发,把眼神飘向了一同出声的斐,对方镇定自若的继续给鱼宝宝撸看不见的毛,只不过动作粗暴了些许,都要给撸出火星子了。 “他喜欢猫,不喜欢你。” 男孩的声音没有什么感情,本就战战兢兢的主持人只感觉一股强烈又可怕的杀意笼罩着他,灭顶的恐惧让他鱼鳞倒竖,近在咫尺的男人手腕冰冷,狠狠握住了他的后脖颈,丝毫不奇怪对方会直接把他首身分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有故事!我有!我有很多!很劲爆!真的真的!救救我!救救我!我死在他手里就真的死了!” 鱼目眦裂的快要脱出来,滑溜溜的身体任凭怎么扭动却都挣脱不开那葱白的手指,撕裂的声音尖细聒噪,令斐皱起眉头。 卫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