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了小卖部。 众人看到他气氛非常诡异。 封景轩占据了一边的位置,离李夜白远远的,生怕碰到了什么细菌,排斥之意非常明显。 南夏看着李夜白,本来想要走过去,却被封景轩拉住了。 她只好走到了封景轩的身边:“他们都在,你要是有怀疑的话,可以问他们。” 南夏看着一旁的张川,张川刚才本来已经躲了,估计是外面太冷,他又过来了,整个人缩在了角落里面,战战兢兢地看着这边。 何峥早就把事情都问的差不多了,都到了这个时候,封景轩也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就算南夏说了谎,但她大部分话估计也都是真的。 要是以前,他肯定不会这么武断,会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调查清楚,但面对这个女人,他总是会失去应有的冷静。 他把南夏拉了下来,让她面对面坐着:“杜棠都威胁你了,你就该第一时间告诉警察,告诉我,而不是一个人过来。” 南夏点了点头:“我这次的确太不小心了,我只是怕带着警察过来,她不肯把东西拿出来,如果花钱能够消灾,我还是希望能把归脾丸拿到,毕竟那不是一般的药。” 男人皱了一下眉:“药丸只是死物而已,没有人重要。” 南夏今天非常顺从他,她没有一句反驳:“你说得对,我当时根本就没想到会这么危险。” 封景轩盯着她一会儿,这个女人现在倒是乖巧的过分,无论自己说什么,她都应着,但她所做出来的事情,却没有一件是让自己省心的。 她张牙爪舞的,就像一只咬人的兔子一般,从来都和自己对着干,喜欢说一些让人不喜的话。 要是她一直都这么听话应该多好。 “杜棠被下药了,直到现在都没醒过来,你觉得是谁会给她下药害我?肯定是和我有过节的。”南夏说道。 “你觉得是初雪?”封景轩说出了这个人名,他嗤笑了一声:“她从来没有在海城生活过,哪里有这么大的能耐。” 他果然还是向着宋初雪的,好在现在南夏已经不对他抱有太大的期待了,内心反而很平静。 “这是你说的,不是我,你既然提了她,内心肯定也是有怀疑的,你可以去查一下酒店监控,看她有没有去过杜棠房间。”南夏抿了一下唇说道。 她并没有证据,不能够详细地阐述,但她会怀疑宋初雪完全是凭借女人的第六感。 她在酒店里面发生的事情,宋初雪完全是看到了,如果是厉家的人要害她,一定不会这么快,反而是同在酒店里面的宋初雪更好下手。 杜棠虽然看起来凶,但她这种性格,反而想不出缜密的计划,反而是宋初雪,她可以引导杜棠害她。 她能够激发杜棠对她的恨,也能以利益诱之,然后还给杜棠喝下违禁药,让她情绪激昂起来,放大各种负面情绪,那么,杜棠更能按照她所说的去做。 封景轩听完之后,眼神变得深沉了下来:“她就算进了,又能说明什么?” “你已经查了?” 南夏有些意外,眼神清透如雪:“她又不认识杜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她的房间,这个问题就很大。” 封景轩沉默了下来,他也没有反驳南夏的话,也没有应下。 “你不觉得奇怪吗?她为什么要急着去杜棠的房间,而杜棠在不久之后,便和我打了电话。” 南夏认真地分析着,希望能够引导封景轩往一些方面思考:“宋初雪本来就不喜欢我,她之前就曾陷害我,张川找我麻烦时,她也是在一旁看热闹,在看到杜棠针对我的时候,她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她并不怕冤枉宋初雪,反正这个女人心如蛇蝎,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她干的。 如果不是,那查错了也很正常。 “她说,她去找杜棠,是希望她不要误会你。” 封景轩看着远方的天色,静静地说着,他面无表情,声音里面也没有任何情绪。 南夏的心沉了下去,她不可思议道:“你相信?” 宋初雪会帮她?这就是一个笑话,那个女人巴不得她赶紧消失,怎么可能会帮她的忙。 这种鬼话,一听就是谎言。 封景轩没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他慢悠悠道:“她最近变了许多。” 南夏闭上了眼睛。 觉得自己说了一堆废话。 和封景轩说话简直太累了,明明她觉得非常明显的事情,在他看来却不同。 两人看待事情的角度是不一样的。 在他的心目中,宋初雪比她重要得多,估计对方吹一吹枕头风,他就什么都信了,她说上一百句话,又有什么用呢? 这个男人的眼睛就是瞎的,或许没瞎,反正不会愿意为她睁开。 南夏有些累了:“我去上个厕所。” 小卖部里面是有个厕所,虽然很简陋,但聊胜于无。 她走了之后,李夜白就捂着伤口朝他走了过来,他看着封景轩,一贯温和的脸上没有了笑容:“封先生,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大雪封山,你从山路里进来,地面那么滑,花费了不少时间吧,你当时在想什么?” 封景轩皱眉,他冷声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的所作所为,当然和我没有关系,但涉及我女朋友,那就有关系了,我不希望你和Matilda离得太近。”李夜白犀利地说道。 “女朋友?”封景轩嘲讽地笑了:“你知道我和她之间的纠葛吗?别说是女朋友,就算你们是夫妻,也能离婚。” 他语气张狂,丝毫不把李夜白的话放在心上。 别说李夜白是后来的,就算他先认识南夏,他也能拆散他们。 毕竟本来南夏主动找上他的,她步步为营,招惹了自己,就不应该如此简单地脱身。 李夜白眼神跟着一冷:“我至少是单身,和你不一样,你是一个有妇之夫,凭什么接近她。” “你能平衡两人的关系吗?难道你想和封太太离婚。” 封景轩抿紧了唇瓣,眼神锋利如刀。 李夜白咳嗽了一声,牵动了腹部的伤口,他疼得皱起了眉,随即又舒展了开来:“你既然不敢离婚,那就没有资格待在她的身边,就算你九死一生来找她又能代表什么?不过只是感动了自己,而我,也能为他付出一切。” 他意有所指道。 封景轩的眼睛移到了他的伤口,他的伤看起来的确严重,包了很大一块,虽然简陋,却很专业。 李夜白见他看过来,得意道:“Matilda给我包扎的。” “她只是感激你而已,你不过就是利用她的同情心。”封景轩不屑道。 李夜白淡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