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二人就把他们的发现告诉了莫长卿。莫长卿有些吃惊:“妹妹背着洋娃娃?我倒是听过这首童谣。”
“你这么说的话,确实很像。树上的鸟儿对应乌鸦,那么确实是妹妹背着洋娃娃这首歌。”莫长卿说,“不过安妮要找妈妈这件事情我们不能完全肯定。”
“能肯定。”夏童肯定地说,“其实我觉得这个副本一开始就在提醒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安妮说了一句‘你们是妈妈来邀请来的客人吗’然后她剩下的时间里一直都在找妈妈。”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莫长卿反驳,“你也说了安妮是一个小孩子,小孩子一般都有恋母情节,找妈妈这件事情是正常的。而且我所听说的妹妹背着洋娃娃这个故事有另一个版本。”
这回轮到夏童愣了:“另一个版本?”
“对。”莫长卿说,“其实大体内容和你说的不差,只不过那个版本里,一家有四口人。暴虐的爸爸是先把妈妈杀了,埋在樱花树下。再把‘我’的姐姐给杀了,做成洋娃娃。‘我’见不到姐姐会哭的。”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可以求证。”听了莫长卿的话,江瑾说道,“第一,先去找到妈妈的头颅,第二,把安妮的洋娃娃抢过来,看她哭不哭。”
小心分析,大胆取证。夏童总算见识到莫长卿说的江瑾的疯劲儿。
说完,江瑾还倪了莫长卿一眼:“不是你说安妮见不到姐姐会哭吗?照你们的说法,姐姐既然已经是洋娃娃了,那么抢过洋娃娃安娜见不到姐姐肯定会哭。”
莫长卿:“……”合情合理,他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但他还是打断了江瑾的想法:“这样未免有些太危险……”
“不破不立。”江瑾说。
莫长卿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夏童。
看着莫长卿求助的目光,夏童只好说:“我赞成江瑾的看法,不破不立。”
莫长卿:“……”行吧,你们人多你们说了算。
兵分两路,莫长卿、江瑾去寻找安妮妈妈的头,夏童去抢安妮的洋娃娃。
原本听到夏童说她要自己一个人去抢安妮的洋娃娃时,江瑾是不同意的,他不允许夏童一个人以身犯险,但是被夏童的理由驳回了:“我是和安妮打过交道的,我去抢安妮的洋娃娃时最合适的。”
恰好莫长卿又说:“行了,弟妹想去就让她去吧,她也不能一辈子在你的羽翼下,她也需要成长。”
无奈,江瑾只好同意了。
夏童找到安妮的时候,她还在给洋娃娃绣衣服。看到是夏童来了,她似乎心情不错,哼起了小曲儿。
说是抢,但也不能明晃晃地抢,最好是在不激怒安妮的情况下套路回来。
走进一看,夏童才发现洋娃娃边上有很多裙子,安妮似乎一天没事做都在绣裙子。
“好多裙子啊!”夏童感叹的同时也是为了引起安妮的兴趣。
安妮果然搭话了:“怎么样?我手艺还不错吧!”
她像个普通孩子一样炫耀着自己的巧手。
“真厉害。”夏童表扬安妮,“安妮怎么老是在这里给娃娃绣衣服啊?”
安妮把手中的洋娃娃放下,拿起附近的一件蓝色裙子继续绣:“因为我很无聊啊,妈妈和我说过,外面都是恐怖的世界,我不可以随便出去的。”
夏童不动声色地把放在桌上的洋娃娃藏在自己的身后。就听到安妮说:“外面好黑,安妮好怕。”
夏童的眼瞳粹然紧缩,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问:“安妮你看得到房子外面吗?”
“外面?外面不就是漆黑一团吗?”安妮疑惑地问
漆黑一团?夏童看着窗口外面正对着的樱花树,高大的樱花树花儿朵朵,还有乌鸦盘旋在枝头,美丽却又不详。
江瑾和莫长卿找遍了所有房间的床底下都没有找到安妮妈妈的脑袋。
“不应该啊……”莫长卿皱着眉头,“照理说小杨变成了‘妈妈’,但她又不是真正的‘妈妈’,那么在安妮找到真正的‘妈妈’头颅后才会停止杀人啊,她认小杨做妈妈只是因为小杨是一个临时的容器……可现在……”
可现在却找不到真正的头颅。
江瑾没有说话,眉头紧缩,突然,他对莫长卿说:“会刚才那个杂物间看看。”
一打开杂物间的房门,就看到一张很大的画,像是小朋友画的,贴在墙壁上。上面画着一个卷发的小女孩。
“诶,这不是刚才看过了吗,这杂物间也没有床啊!”莫长卿说。
众所周知,童谣中一句是:妈妈的头滚到了床下。那么十有八九头是要在床底下找的。
江瑾没有理会莫长卿的话,他走向前仔细打量着那副儿童画,然后对莫长卿说:“这不是安妮画的。”
“诶?”莫长卿指着画角,下面写着“安女”,“这应该是安妮的字吧。”
“不是。”江瑾肯定,“你再仔细看看。”
莫长卿凑近一看,女字的旁边还有个很浅很浅的铅笔痕迹。
那。
“这是安娜,安妮的姐姐画的。”江瑾说,“原本我还在想为什么要画一幅画在这里,现在看来怕是要掩盖什么东西。而且这画上只有安娜一个人,怕是安娜早就预料到自己会变成洋娃娃。”
说完,江瑾直接伸手去撕那幅画。
“诶!”莫长卿刚要阻止,“你怎么把人家小姑娘的画……”
话音未落,之间原本的杂物间显现出它原本的样子,雪白的墙上被血渍沾染了墙壁,原本的杂物也变成了一张床。
“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