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并未受到任何影响,依旧笑着和队友打趣,并在几个来回之后和白承资换了队服,将状态明显不好的白换去底线防守,自己则担任起统筹协调的二传手。
局面立刻就发生了变化。
每一颗落到场内的球都被传给了最合适的人,找不到进攻机会的对手几乎是被压着打。
颓势一旦出现,再想翻盘几乎不可能。这场比赛没多久就以极大的分差落下帷幕。
有人奔入场内抱起进攻最猛的人大肆夸赞,其中当然包括陈夕照。
她被一个吊着三角布的女同事单手抱了起来。这一几乎可以算是攻击的庆祝行为吓了她一跳,她微微拍着同事的肩膀,一副想挣扎又怕加剧她伤痛的样子,看起来好气又好笑。
盛知樾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再也压不住。
身后野生乐队的音响里不知什么时候切换成了舒缓的抒情曲,那位卖烟的大姐端着箱子又在和人掰扯着什么,台上台下一片嘈杂,可盛知樾却好似什么也没听见。
他迎着日光侧身而立,双目明亮地看着前方,如一棵扎根于沙地的樾树,骄傲闲适地望着远方雀跃的海鸟,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海风,催促着她赶紧归巢。
所以,他很认真,很认真在听海浪拍动的声音。
他的好心情是被一道“嘁”声打断的。
“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盛知樾收神,循声望向离开场地朝音乐区过来的三个人,是刚才输给陈夕照组的对方同事,神色都不太好。
“都说人无完人,我看也未必嘛。这不就有人运气好手段也了得吗?”说话人顿了顿,“哦,道德感也异于常人呢。”
“也不知道谁这么有脸皮,竟然在老板家里背着正主登堂入室,还一点不知道遮掩。”
“哈哈,你们直接念陈夕照名字好了。”
另外两人瞬间大笑。
“看她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干了。”
“为她的新婚老公掬一把原谅泪。”
几人边说边往楼道上走,说话声音越来越清晰。
盛知樾瞬间抓住这番话的重点,皱眉打断:“你们说什么?”
几人聊得正专注,未曾想到会有男声突然插入,同时怔愣抬头。
有人打量了他两眼,面露惊疑:“你是?”
“盛董?”
这个称呼一出,另外两人脸上顿时兵荒马乱。
“您……您怎么在这儿?”
“不是,我们……我们什么都没说!”
还有比说老板八卦被当场逮住更社死的事情吗?有,那就是被抓住之后还此地无银三百两。
另两人同时刮了眼说错话的人。
盛知樾毫不在意她们的眉眼官司,只是重复:“我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几人面色惨白,无人承认。
“陈夕照在我家登堂入室还不知遮掩,”他提醒,“然后呢?你们还知道什么?”
“盛,盛董,您可能听错了,我们说的是……”有人鼓起勇气辩解。
“我听得一清二楚,”盛知樾打断,没有丝毫不虞,反而笑着上前,“为什么不敢承认?这话又没有说错。”
比赛结束,球场上的众人陆陆续续撤退,走在之前的人很快发现这几人的对峙,喊道:“喂你们怎么了?是不是遇上麻烦……”
话没说完,看清盛知樾的脸,那人瞬间消声。
其他人也纷纷扭头。
“我靠?大老板?”
“盛董?他怎么会来这儿?”
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渐次停息。
陈夕照敏锐察觉到这股不同于往常的气氛,停下和田薇薇的交谈,抬眼对上一张带着明显笑意的脸。
是盛知樾,他穿着一身严肃到极点的西装,领带被领夹压得板板正正,袖口不知道别着什么东西,迎着日光泛着金属独特的银光,似乎刚从某个非常正式的场合回来,或者即将要去。
但脸上的笑容却又十分自然,和平时在家的样子无异,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同样轻柔。
“夕照。”他熟稔地叫出她的名字。
“嗯?”陈夕照感觉哪里不对劲,“盛,盛董?”这又不是在家人面前,她一时搞不懂他的用意,尽量演出几分生疏。
“大家好像对你我的关系有些误会。”他径直略过旁人,缓步上前。
“误会?什么误会?”她心里有了猜测,但不敢确认。
“她们说你和我是插足彼此婚姻的第三者。”他看了眼不远处埋头不语的三人组,“我否认了,但她们好像不信,正好大家都在这儿,不如咱们一起澄清一下。”
“你知道了吗?她们竟然当着你的面说这个?”陈夕照不可置信。
盛知樾闻言,嘴角的弧度微微下压,但很快提上来:“你的意思是,你之前就知道这些传言?”
陈夕照实话实说:“也不是很早,就昨天而已。”
他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手给我。”他一反常态的强势。
陈夕照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地伸出左手。
几乎是落在他掌心的那一刻,她的手就被他紧紧裹住,厚重、温暖、干燥的触感瞬间顺着指尖传到脑子里。
她想问问他这是怎么个章程,只是还不等开口就听他开口了:“这是我太太。”
“我就知道!”一旁的田薇薇挥拳低呼。
“领过证盖过章的,被法律赋予与我正当同居的正经配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