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悔正摆弄着手里的蓍草,眉心紧蹙。
盛辞怠擦完黑板回来,问她:“去吃饭吗?”
盛逸悔摇头,分毫未动。
盛辞怠看得糟心,又问:“有这闲工夫,怎不去追逐你的意中人,刷刷好感?”
盛逸悔手上一抖,扯断了一根草,眼神随即冰冷扫过来。
“不顺利?”
“明知故问。”
“你到底喜欢他哪儿啊?跟哥说说。”
“哪都喜欢。”
“不可能,人总有缺点吧?”
“他才华横溢又悲天悯人,除了不属于我,简直毫无缺点。”
“……完了,你完了。”
盛辞怠不再过问,转过头翻开一本闲书。
没看两页被身后“啪”的一声巨响吓得闷头一跳。
“怎么,这草咬人?”他不耐回头。
盛逸悔垂头撑在桌面,全然没顾上听他说话,自己自言自语。
“都过去这么久了还一点反应没有,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盛辞怠:“嗯?”
盛逸悔将蓍草和木盒眨眼收拾干净,拎上书包就跑出去:“二哥我有事先走了。”
话没说完,人已经消失不见。
一个小时后。
盛逸悔再次现身时,是在天咫苑门口,怀里还抱着一盆绿天鹅绒海芋。
她深吸了几口气,抬手按向门铃。即将按到时又触电般收回来,嘴里念叨着“不行不行”……
这样来了好几次,不等她准备好,门突然自己开了。
“看你在这儿半天,干嘛?跳霹雳舞啊?”
谢策抬肘靠着门墙,露出大半张脸。
盛逸悔顿时吓了一跳,指着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脸憋得通红。
谢策瞥眼轻啧了一声,再回头又恢复一脸冷漠,指了指她手上的盆栽:“给我的吗?”
盛逸悔猛然点头。
“进来吧。”
他接过盆栽,转身率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