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负责？”余袄眉心蹙了蹙。
“那天在酒吧，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
又忽然想起酒吧的那件事，他说了他不谈恋爱。
“余袄，他……”
“如你所愿”余袄打算正大光明地介绍“这位是我的……”
“债主。”
余袄慢了半拍，没反应过来。
“姐？”
身后是余照。
“受欺负了？”余照快步过来，拉过余袄转了一圈，凑近了看她，余袄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却被他拉住手腕，“怎么，怎么眼睛还红了？”
此刻她想骂一句，cnm。
“没有的事，你先去付钱。”
支开余照，余袄死盯着面前的顾昂，步步逼近，他倒也连连往后退，货架上的东西不少被他打落:“听清楚，我主动甩的人，我死也不会和他复合，你妈不是说，一辈子都要护着你吗？你要找人谈恋爱，去啊，她都这么说了，你这个当儿子的，怎么也得听话，孝顺孝顺她，也让你在九泉下的爸，安心。”
几句说完，余袄潇洒转身:“余照，走了。”
余照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不时往后看了看留在原地的他们，好奇:“姐，你认识那个男的？”
“你说哪个？”不等余照问，余袄直接答:“我前男友。”
“前男友!”余照提高分贝，还想继续问下去被余袄打断:“行了行了，别问了，我都不想回答。”
“小袄。”
“爸妈回来了？”
“快来，你姨父给的红包。”余妈说着把红包递给他俩，余袄眼前一亮，看向余照，伸手去拿。
“我这个年纪还有呢？”
“你姨父的意思就是，让你明年给他带个男朋友过去看他，他就满意了。”
有钱就行，谈什么男朋友:“这个就得看造化啦，我先回房间啦。”
剩下的，就是余照眼睁睁看着余袄把红包两个红包一起拿走。
“惹你姐生气了？”余妈识色，看出余照的小心思。
“没有。”余照沉着心走到余妈身边，余妈笑，“那她不拿红包给你？”
“别提这事了。”
余妈含笑，见余照满脸怨气的模样，也舒了心，语气慢慢变得严肃，却又带着些许柔和:“你姐应该也跟你说过了，妈也得跟你讲，如果你真的谈恋爱了，要是不想跟爸妈说也没关系，但是你是男生，你得有男人的担当，要有责任，更重要的是用心，别出去读个大学，净学些什么骗女孩子感情，出轨找小三，知道了没？”
“嗯嗯嗯。”余照一个劲儿地点头，“那，妈，如果啊，我说如果。”
好奇点提到最高，余妈也想搞清楚什么事:“别卖关子，说话!”
“那个，如果，我谈恋爱了，有女朋友了，您看，这一千二一个月的生活费是不是应该涨点儿？”
余照满眼欢喜，余妈闻言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小子，找你爸去。”
说完便起身离开。
“我，我怎么找我爸啊……”
“怎么找”这三个字说得极为轻声，没那胆量，妥实是无可奈何。
年假不过一周，余袄得先回江城，余照反而要迟一段时间，临行前，余照在门口看着送余袄出分的余爸余妈。
余袄当然也注意到他，几句寒暄后招手示意余照过去:“我走了你不应该很开心吗？又有压岁钱拿了。”
说着捏捏他的耳朵，难得一本正经，重复着那些说了无数次的话:“在家听爸妈的话，别老惹他们生气，多帮着家里做事，年节了本来就忙，我也不在家，记住了？”余照还是只有点头，只是这次多的是不舍和难过。
余袄:“等你回学校了，有空找我玩儿。”
“姐……”
见她刚刚转身，余照开口，有些难为情:“红包，真的不给我啊？”
“我收走的东西什么时候还回去过？走了，拜拜。”
刚好，打车的师傅赶到，余袄上车离开。
余照不知道，那些红包，她只拿了一半走，还有些，放在他房间书桌上压着，上边还有张纸条:
【弟弟新年快乐】
余袄还没到机场，便又收到一条消息，来自余照——【姐，新年快乐！一路平安！】
收心，准备工作。
年前的项目批下来，果真没在她手上。
“余经理。”湘湘火急火燎地闯进她的办公室，略显着急。
“怎么了？”余袄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坐下说。”
“之前上头的人不是说把云超市那个项目的数据部分交给我们部门吗？”
“然后呢？”
“罗北杨抢走了！”湘湘满脸不情愿，“我也是刚刚不小心听到的，那，凭什么啊？”
“我说能有多大事儿呢。”余袄轻笑，反惹湘湘着急:“你不着急啊，如果真的是这样，咱们之前整理的代码，数据，全都功亏一篑了。”
对比湘湘的紧张，余袄反而更加平静，准确讲，乐观:“这数据不是还没全嘛，而且，写代码确实挺累的，你不想多休息啊？”
湘湘找不到理由和余袄理论，哑了声，余袄宽慰她:“行了，别抱怨了，总会有好的轮到咱们这来，快去工作吧。”
她还不知道，她出发回江城那天，那天遇到的那个人被打了，打他的，还是余照。
夜渐深，云曜背着背包走在路上，却没想到挨了迎面那人一拳，顺便听到一句话，火药味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