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个地区的二小姐。
我爹是二当家,我是他独女,我就是这个地方的二小姐。
大小姐是大当家李家的独女,李满满,是我的青梅竹马。
基本上我们两个恶霸都是在这个地区横着走的啦。
不过最近李满满谈恋爱了,我只能一个人去玩……当恶霸了。
我戴着防风的兜帽披肩在空无人烟的地方散步。我喜欢这样子散步,有时候还会观察在石头下面的小动物,小蝎子小虫子……没办法这个地方没有网、没有卫星讯号、没有卫星电视—— 因为一切电子器具在这片沙漠里失效。我们唯一的快乐就是观察这里的小动物,哪怕是小蝎子。
蝎子很可怕吗?
更可怕的是脚下这片土地。
这里是死亡之海。
我的地盘。
怪风吹来,黄沙满天,我穿着的小背心上沾满了沙子,我嘟着嘴低头拍掉了沙子。
一个冷硬的东西抵住了我的背面。
“别动。”
我是谁?我爹是二当家,我青梅竹马大姐妹是大当家独女,我就没怕过!
我一个腿就往后踢,曲肘后击。
“额。”
我落败了了。
虽然我平时练的不勤快,但是我也比一般人强啊。我懊恼。
行动间,那个人抵着的冷硬棍状火器紧紧贴着我的后心。我的一腿被对方以腿击退,按在地上压制,失去重心的我只能无力跌下去,于是我的肘击也无法疾速后击。
死亡之海恶名昭著的恶霸二小姐连招全都失效了……
“那么可爱的小姐姐,怎么下手那么狠。”
身后的人压制住我,冰冷的火器在我身上游移。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子欺负过。我心里越来越气。
“沙子太搁着了,我能不能站起来。我很乖的,我不跑。”
他果真是一手拿着火器,一只手扶着我的手拉我起来。男人似乎十分大意。
呵,大意。男人,你可读过:“大意失荆州!”
他扶着我起来,我迅速抓住他的手反扭过去。
一、我大意了,我根本无法扭着这只手给他一个狠狠的过肩摔。
二、我大意了,我连扭痛他的手也不能。
三、我好像在摩挲他的手。
“吃一击猫猫拳?”他戏谑地说。
“……”我想了想,当然不能让这个男人警惕性变高。于是我开口:“哪有。我,是喜欢你。我最喜欢帅哥,最喜欢戴半截手套的帅哥,我是手控。你别想多了。”我摩挲他指套外露的肌肤,指腹上全是茧子,粗粝,可能什么兵器都会使。要是拳头指节都是这样厚这样粗粝的茧子,那他赤手空拳打斗的经验可能是我的十几倍。
我抬头看了看,他戴着面具,可能是用来防护沙子的,外来的人都这样奢侈。沙子是死亡之海最普遍的东西,一个披肩兜住就能防风了,还能用十几年。外来的人大惊小怪的就喜欢戴面罩。
面具露出的眉眼却是很年轻的模样。
啊,我还以为他是练武三四十年的老人家呢?
没想到他那么年轻。
年轻人,又是小伙子,……我眼睛一转,抱住他的手就攀过去。
“帅哥,来执行任务吗?我是这里的人,你要是给我钱,我可以当你导游。你看,你那些面罩一点用都没有。我这里还有多一个兜帽披肩。你请我当导游,我就送你一套兜帽披肩,防风防晒防沙子,还透气轻薄。”
我攀着他,越来越靠近他,就像正在生长攀爬的藤蔓。我越靠他越近,我能数着他额头上沾了几粒沙子,眉毛又沾了几粒沙子。他的眼眸倒是美丽,是祖母绿,像沙漠绿洲一样碧波荡漾,也像昂贵的宝石。这两样东西都是我们死亡之海最爱的事物。
美丽的人,不美丽的脾气。他眉眼锋利,眼神就像飞刀。
但是他是一个心软的人。我靠近他,他完全不会推开我。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他眼神是清醒的。祖母绿的眼眸清晰地倒映出我的身影。
他是一个心软又清醒的人,真奇怪。
送上来的香肉,不吃白不吃。
我啃了他耳朵一口。因为他右边耳朵戴了耳钉,这个不好吃,我就吃另一个耳朵。
口红印在他耳朵上,像猪,猪耳朵盖上红章就能吃了。
我用唇轻轻抿住他耳朵,把口红都蹭到他耳朵上,想象着自己在给未来的猪盖章,想象着未来他会臣服在自己身下。
他却是一动不动的,只有冷硬火器还在对着我心口。
“你来干嘛的,怎么一句话也不说?”我有一点恼了。
他低下头看了看我跺脚,在地上留下的一个脚印,把我双手绑死,然后公主抱抱起来,把我的脚印踩掉。
我越过他的肩膀看着那一块地方,平整,仿佛是被风吹得平平的。
我捏了捏手指,我是真的撞上硬茬了,我感觉我们二当家大当家全家人都打不过他。唉,那我打不过也正常了。
二当家以及我妈我爷爷奶奶姥姥姥爷:?
大当家夫妻、李满满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以及李满满:?
他把我绑起来,把我的兜帽披肩拉起来披好,我被他盖得严严实实的,一粒沙也没有吹到我脸上,我从披肩缝隙看见了他的肩章。
JS-00
一般雇佣兵或者是我们这种自由人不会把自己编号露出来,因为这就和真名露出来差不多。我们平时都是做容易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