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在皇宫领了封,和两位伯父聊了两句后,贾琥也是骑着皇帝新赐的御马直接让来时所领的士兵跟着自己回了府。 本来按规矩,这些被他带来的兵应该是要直接去三千营报道的,但现在贾琥可是直接将这战场上的百战老兵转化为了手中私兵。 有雍一朝,武人勋贵地位极高,凡有爵位者尽可与家中养私兵。 一般男爵五十,子爵二百六,伯爵五百七,侯爵八百,公爵一千四。 太祖爷性格宽厚,十分相信自己厚待这些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们。 他的设想就是若未来神京出现什么变动,这些勋贵家的私军肯定会形成扭转乾坤一锤定音的力量。 最起码是不用担心董卓进城这种惨事。 而且手握私兵的勋贵,也能更好的制衡文官,防止出现前朝文官掌权的事件发生。 每一个朝代都会认真分析前朝灭亡的原因,并在上面打上补丁。以武制文、君权平衡就是太祖太宗皇帝定下的策略。 少年人年轻气盛,仗着自己年轻,贾琥这种直接带兵游街、耀武扬威的举动是可以理解。 而且贾琥这么做也是别有目的的。 他要把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形象塑造成一个骄奢将军。在凭借着自己傲人的外貌,贾琥有信心能够让彰武帝保持继续拉拢自己的想法。 再说了、富贵不还乡如同锦衣夜行! 大雍朝的“雍”字就是取自雍容华贵一字,满朝上下奢靡之风盛行。 而贾琥本就是一个爱好排场的人,自然要借现在这個机会好好在世人面前彰显一下自己的权势,而且他也不是本朝第一个这么干的人。 私军押送着俘虏走向了荣国府。 承蒙皇帝隆恩,允许在贾府列祖列宗前举行献俘仪式,贾琥也想借这个机会来树立自己在家族中的威信。 近乡情更怯,饶是贾琥的心性、重新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也不免有些激动起来。 虽然贾家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那些长辈待自己却是真的不错。 在这个封建时代,既然不能摆脱家族,那就必须要好好掌控家族。 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家族所连累,并且调动家族所有的资源补全自身。 再想到家中那些吃里扒外的奴才,贾琥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这贾家,是时候好好整顿一下了! 此时,早就有贾家的小厮回去报信了。 “琥大爷马上就到宁荣街了!” 听此,早就聚集在宁国府的贾家男丁蜂拥而出,立至大门处,尽皆满面红光的期待这位凯旋英雄的到来。 这些除了宁、荣二府的男丁外,剩下的就是神京贾家另外的八房亲戚。 贾琥封爵归家是整个家族的大事,所有人都要过来迎接。 最前面站着的是族长贾珍,旁边左右并立着的就是荣府的二位老爷贾赦和贾政。 因为开祠是大事儿,这三人下了朝后跟贾琥打了个招呼就骑快马先行回来,留待贾琥带着私军慢慢游行。 在三人后面则是贾珠、贾宝玉、贾环等小辈,随后就是各房男丁。 整个神京贾家的所有血脉亲族今日却是来了一个齐全。 要问贾宝玉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参与这种“俗事”。 一是因为他老子说了不过来迎接就打死他这个孽障,二来就是刚刚亲哥贾珠的逼迫,最后就是他对这位堂兄的恐慕之情不敢得罪了。 贾宝玉面对贾琥,心情是格外复杂的。 羡慕的是他这个人竟然生的比女子更加秀丽,比那水儿还显纯洁;厌恶的则是这么画中仙人竟非要去了边关当什么臭丘八! 不过,贾琥却是从小就让贾宝玉知道了什么叫做畏惧,除了他老子和亲哥外,他最怕的人就是贾琥这个堂兄了。 很快的,贾琥就带着兵到了宁国府门前。 翻身下马,对着堂哥点了点头。 而后贾琥大手一挥,自有十六名身着玄铁重甲的卫兵自觉站到了荣国府和宁国府的大门之间。 随后又有私兵抬着两排枪戟斧钺列在荣国府门口。 门前列戟,象征着钟鸣鼎食的将门世家。 只有手握兵权的武官才能这么显摆。 而荣国府的子弟见此则是一脸如有荣焉的样子,特别是贾赦和贾政二人,更是激动的要流出眼泪了。 自老国公贾代善死后,贾家就没了门前列戟这样的资格。 今日再复往日荣光,可真是祖宗保佑! 两人激动的抓着贾琥的胳膊,贾琥则是淡定道:“大伯、二伯,咱们先进祠堂谢过祖宗,有什么话之后再说。” “好、听琥哥的,咱们就先拜祖宗,再叙旧情!” 接着,一行人在贾琥的带领下从宁国府正门鱼贯而入,直奔贾家宗祠。 进了祠堂,只见祠堂中挂着四幅画。 画中之人尽是身穿紫色麒麟袍,内里披着铠甲的威武将军。 这画上的四位就是宁荣二府的初代荣国公贾贾源、宁国公贾演,及二代荣国公贾代善与贾代化。 在两边墙壁上挂着千盏鲸油灯,香味浓郁,看起来很是壮观。 在供桌上摆着的则是贾家先人的排位,还有一盏用人鱼油熬制的长明灯,这灯自祠堂立下后还没有熄灭过,似是代表了贾家的气运。 供桌前还有一尊大鼎,是放置香火用的。 点了香火,祭拜了祖宗后。 贾琥一招手,顿时有亲兵压着许多狼元胡人走来,有男有女,他们的表情看起来都很是不好。 那个气质最为尊贵的“太上大汗”则是黑着一张老脸怒道:“要杀要剐,皆在汝一念之间,为何要这么羞辱我们?” 贾琥面无表情,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在祖宗面前举办一场盛大的献俘仪式。 狼元俘获了大雍的将领也喜欢这样搞,贾琥这样做就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罢了。 看着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狼元大汗狼狈不堪的样子,贾琥嘲讽道:“乞活公,现在如何还需要本将教你该怎么做吗?” “士可杀不可辱!” 贾琥冷笑一声,指着人群中最漂亮的几个女孩道:“这都是陛下赏赐给我的,且拉下去让府中婆子好生调教一番,让她们好好学下咱们中原礼仪。” “至于剩下这批,兄弟们都是辽东出来的老兵,知道这些家伙战败后是怎么羞辱咱们大雍的将士的吧。” 接着,在一群听不懂的呵骂中,这些家伙不分男女再次被强行扒光了衣物,披上了牛羊猪狗的皮,而后被强迫跪立在了祠堂跪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