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八碎的衣裳已施行看尽,等到这乞丐欲行男女之事时,景盛帝带着人一脚踹开了门。
如棠看得愣了下,凑到一边小声问:“不是说好的北域太子吗?我瞧见的也不是这个人呀!”
唐凌摇摇头,想到了原因,低声回应道:“逃了,换了个顶罪羊。”
谢冰苏这会也醒了,看见骑在自己身上的人突然一变,吓得口不择言:“你你你,你滚开,太子殿下呢?你是谁啊?!”
景盛帝不忍直视,回头不去看谢冰苏的丑态。
皇后娘娘也是震惊,而后想到如棠可能还未出阁未结亲,连忙捂住了她的眼睛:“乖孩子,别去看。”
如棠心道我已经成年了,我岁数比你都大。但还是乖乖受着皇后娘娘揽着,装作被吓到了的模样,唐凌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了,很轻很轻。
但我们阿棠是什么人?你骂我你笑我,不论声音多小,我都能听得见的人。
当即偷偷下手,狠狠扭了他一把。
“不笑了,哥哥不笑了。”唐凌无奈哄着。
谢冰苏慌忙收拾这衣服,可是奈何一身华裙愣是一处好的地方都没有,再确认自己没有被乞丐玷污后,她瞧见了倒地的嬷嬷。
虽然再伤心,她也只得接受事实。她扯过婆子完好的衣裳,把自己裹住,然后颤颤巍巍甩锅道:“父皇,儿臣被人欺负了。”哭得好不伤心。
“你方才不还是问北域太子人何在?这乞丐并没办成事,太子可是办成了?”景盛帝冷冷开口,带着帝王特有的威严和盛怒,让人听了打颤哆嗦。
谢冰苏脸色苍白,如今为了活命,她舍弃了身体。因为嫉妒,违背了亲情。看在荣华富贵,她丢掉了颜面名声和照顾自己最亲的嬷嬷。
她除了这条她辛辛苦苦苟且维护的命,什么都没有了。
她一咬牙,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一改从前。她无所谓地闲走牢中,拉过一把凳子坐在上面,扣着指甲缝道:“父皇不必动怒,我哪配做您的女儿了现在?一国公主和北域外敌还有一个脏乞丐苟且,传出去是莫大的笑话啊。”
“我自知于您有愧,当年我母妃趁人之危诞下我以此要挟父皇入宫,然而事实证明她没有享福的命,很快人就没了。我一个婢子生下的杂种一个人在宫里,一个年幼的娃娃想守住命着实不容易。”
“姓名与其他,我选择了命。”
谢冰苏仰头看着牢房顶部的横梁,苦笑了声:“父皇呀,儿臣的确和北域太子苟且,证据确凿,您要逮捕儿臣入狱吗?”
然后她邪魅一笑:“可是啊父皇,儿臣有孕了。”
“您要如何处置儿臣和儿臣腹中这个可怜无辜的孩子呢?”
景盛帝大怒,似乎是没想到谢冰苏如此恬不知耻,指着谢冰苏骂道:“你可真行!如今拜你所赐我朝与北域即将开战,你还有脸在这里威胁朕?好啊,好极了,你也不想想,你腹中孩子的爹想不想要他?”
“他若是真的在乎你,怎么会丢下你找人代之,又怎么会和我朝开战?他若是真的喜欢你要娶你他又怎么会和你偷偷摸摸地苟且?说到底就是他只是玩玩,你也别得意太早了谢冰苏,我们走着瞧!”
景盛帝扬袖就走,如今撕破脸面他只想和谢冰苏断绝关系。
如棠想不通脑筋:“谢冰苏这样一个精于算计的人,按理说,她不应该沉沦于和北域搭伙啊,为什么会被人坑这么一回,感觉好不应该。”
“或许是因为做了母亲,有了母性的敏感和多情吧。”唐凌扶着她往家赶。
“谢冰苏……会保住这个孩子吗?”如棠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以一个什么立场和角度去看这件事的,她知道谢冰苏这叫恶有恶报因果的循环,就像唐凌先前和她讲过的一样,那个新官和发妻的故事。
可是她知道谢冰苏难逃此劫,却又发自内心希望她能好好度过去,她的孩子还是一个鲜活的无辜小生命,还没来到世上就被扼杀,或者是失去母亲,太可怜了。
尤其是后者,她体味过这种感觉,很难看着另一个小孩子重蹈覆辙。
察觉到某个小丫头的走神和心不在焉,唐凌拍拍她的头,又趁机扭了一把她的软脸,安慰道:“放心,谢冰苏生下孩子前是不会死的,景盛帝是不会放任自己的小外孙没的,谢冰苏就算是罪大恶极,也要等到她产下孩子再处置。”
如棠眼睛一亮:“那孩子就是没事喽。”
唐凌好笑的看着她:“他身上流着景盛帝皇族的血,怎么能死呢?”
如棠满意地跺了跺发麻的脚,好心情瞬间回归。她伸出手对着夜色里格外英俊温柔的少年撒娇道:“夫君,脚脚累,要抱抱。”
都说女子谈恋爱可以适当模仿一下清新小绿茶,说叠词会大大加分。
事实证明,是个男的都抵不住。
唐凌弯下腰蹲下身子,等着他的小公主上驾。
“夫君不抱了,背背怎么样啊我的小公主?”唐凌宠溺地把她背在身上,把她颠了又颠,弄得头晕乎半天。
“怎么学会这样撒娇了?”
“你就说可不可爱喜不喜欢吧。”
“喜欢,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