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结果。到头来,还是亡了国。
苏小沫身为现代人,对于这种万年不变的历史悲剧自然是看通透的,也没多大感触。在这个世界里,她唯一在意的也只有傅宏湛。
要如何恢复他的记忆呢?还是说这是剧情需要?还是说又是异能搞的鬼?
正认真地思索着,马车门突然一声响。有人一步跨了进来,双眼阴沉沉地看着她,面无表情。
除了傅宏湛,还能有谁?
苏小沫看着男人慢慢走过来,脱掉大氅丢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再往前数十里,就是我四蜀国土。”男人淡淡地说道。
苏小沫看着他,却是一言不发。
她知道傅宏湛这是在提醒,离她和她的子民被宣判的日子不远了。古往今来,战俘的下场历来都是不好的。
男人的话说得毫无情绪波澜,她不懂男人这是在担忧还是在讽刺。
两人又对视片刻,苏小沫轻声问道:“十年前,我离幵山洞后,究竟发生何事?”
“发生了何事?”傅宏湛低低笑起来,声音喑哑,“公主殿下,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就连你亲手所下的命令,也能全忘了!”
苏小沫紧蹙着眉:“什么命令……唔!”
突然两颊被狠狠捏住,傅宏湛满怀恨意的脸凑近:“既然都忘了,又何必假惺惺?
那双手捏得太紧,一直在发抖,竟让苏小沫产生了些错觉,似乎手的主人比自己更加无助。可下一刻,傅宏湛将她用力压在地上,将这错觉搅碎了。
那不容忽视的压迫,和即将袭来的羞辱,让苏小沫挣扎起来。却被傅宏湛一 把捂住嘴,整个人都被封在他身下,动也动不得。
苏小沫只剩一双眼睛还能转,带着哀求看向傅宏湛。傅宏湛呼吸更加急促,不再动了。
两人僵持着,四周只有马车行驶时的车轱辘声。
“有时候我想,真的是那时死了更好。”傅宏湛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在忍受什么难以言说的的痛苦。
“……”苏小沫嘴被捂住,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傅宏湛嘴唇翕动。
“毕倾城,你为什么要出现在城破那天?别的皇族都逃了。你为什么不逃?”男人的声音除了怨憎,像是还藏了别的什么,可苏小沫不是毕倾城,无法体会男人的心情。
由于异能,她和傅宏湛变成了穿书系统的闯入者,无法享受穿书系统的许多功能,比如剧透功能,只能为了不影响穿书世界,尽量不崩人设,按照系统的提示一步一步地走剧情。
唯有这样,穿书系统的数据才不被受影响,他们才可能享受穿书系统的福利,被送回原来的世界。
“当年你为什么不亲手杀了我?”
面对苏小沫的沉默,傅宏湛双手渐渐挪到了她纤瘦的脖颈上方,双眼死死盯着,不曾游离片刻。
“你为什么还要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双手一点点收紧,苏小沫蓦然大睁双眼,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她整个人都被傅宏湛压制住,动不得分毫,只能任凭男人掐她的脖颈。
“十年前,你该亲手杀了我。我们也不必走到今日了。”
说这话时,这位冷酷的将军眼里却含着泪水,苏小沫因被扼住的喉咙,无法与之共鸣,只觉得咽喉疼得喘不过气,好难受!
此后,过了三日。在这三日里,男人不曾出现,而苏小沫还没能从那一场噩梦中醒来。
她不知道,当时若不是白青宇来找,男人是否真的会掐死自己。
她扭过头,在车中镶嵌的铜镜中审视着自己:脸色苍白如纸,眼圈淤青,惊魂未定,脖子圈指痕高高隆起,青紫色的淤痕触目惊心。这副摸样,哪有点一国公主的模样,简直像饱受欺凌的囚徒。
苏小沫自嘲地笑了笑,已分不清自己是苏小沫,还是毕倾城。对方若是纸片人裴原,她倒不会在意这些,可偏偏对方是傅宏湛,即便知晓这是剧情所逼,也忍不住心里难受。
她闭着眼,耳边传来一阵战马嘶鸣声,马蹄声晌起,又渐渐远去……
手掌抚摸下腹,丹田处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她知晓这是个不详的征兆。巧的是,系统此刻跳出来提示,毕倾城在城破时已被人下了寒毒,注定活不过一个月,这刻骨之毒会渐渐吞噬掉她。
这是第一回发作,苏小沫感到疼痛难忍,却紧咬着牙关熬过去。
如今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会有御医帮她撑过去。她只是一名亡国奴,不会有人在意亡国奴的生死。况且,根据穿书的经验,主角在剧情里死亡代表结局,此刻的她恨不得立马就来到剧终。
这样想着,她竟然露出一丝即将解脱的笑容来。
车窗外传来嘈杂的声响,她睁开眼,感觉疼痛感慢慢消失,而后才察觉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后面囚笼中晌起一片惊恐的议论,从他们的议论当中得知,那日接受她衣袍的女童已经死去,其母亲曼娘伤心欲绝,欲撞头自杀,被官兵阻拦。
面对这一骚动,苏小沫先是一惊,心生悲凉之际,赶紧从车厢里走下来,跑过去安抚对方。
然而,对方并不领情,反而歇斯底里地控诉:“我女儿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你说这些话有何用?她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又在何处?”
说着,她将苏小沫当初送给女童的衣袍当面砸向苏小沫:“拿走你的东西,我们不稀罕!你身为一国公主,居然给敌国将军暖床,简直是我们天启人的欺辱,我们宁死都不会接受你的脏东西!”
“我……”苏小沫的脸色变得比地上的雪还白,想要张嘴解释,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