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迎来更重的打骂,就她父亲那个脾性,说不定还会丢了性命,太冒险了。”
“所以父亲说,想要反抗首先就要变得强大,”他话音一拐,就说到了别处,“那个周小少爷追你多日,你难道不喜欢他吗?”
叶晚埋头哼哼了两声:“我又不喜欢他,平白耽误人家做什么?”
叶大夫摸了摸她的头,跟摸小猫似的,语气低沉浑厚,“既然不喜欢那就该明确肯定地拒绝他,你的不作为和漠视会让他觉得你是在给他机会。”
“我没有!”叶晚说道:“我要是明确拒绝了他会不会很伤心?”
“会,但是比一直拖着要好。”
“我知道了,”叶晚眼珠子一转,站起来说道:“爹爹肯定不知道,今天下雨淋坏了好多药草。”
叶大夫脸色一沉,“你做什么去了?”
“唔……我好困,眯了一会。”
“你个死丫头!”叶大夫转身捡了根树枝朝她扔过去,却没真的打到她,“罚你抄医书,不抄完不许吃饭,明天早上照着被毁的草药重新去采一篓回来!”
“知道啦叶大夫,也不知道换点新鲜花样。”叶晚笑得都要喘不过气了。
从小到大叶大夫罚她的方法从来没变过,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等到街上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叶大夫才关门回家,深秋的风带来的寒意刺骨,叶晚缩了缩脖子,快步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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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快天亮的时候才停,空气中都是雨水混着泥土的清香,叶晚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瞥见桌上放着叶大夫做的早饭和一张字条。
“记得抄书和采草药。”
叶晚捏着字条喝粥,看完就扔在了一边,医书抄来抄去就是那些,拿以前的浑水摸鱼就行了,叶大夫从来不会仔细查看。
吃完饭她就背上药篓出发了,所有最珍惜的草药都在最险峻的地方,这一路上捡着常见的摘了半篓子,一些最珍惜的一个都没见到。
翻过了两座小山终于能喘口气了,叶晚坐在一块石头上,蓦然看见前面的一处荒地,中间矗立着一座高大漆黑的殿宇。
她从小就混迹在各种医书和草药里,极少见这种场景,既兴奋又害怕,但终究是兴奋盖过了恐惧,她起身往那里跑去。
看着跟泥土混在一起的血肉脑子一阵晕眩,喉咙一紧,竟然直接吐出来了,叶晚拍着胸膛,她自认为是医士见惯了各种伤痕腐肉,对此也免疫了些,只是这种场景对她来说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她直奔前方的殿宇,玄铁打造的门紧闭,她费力的推开,尸臭味扑面而来,熏得她再次吐了出来。
叶晚:……
殿中很黑,勉强能看见一些物件的轮廓,她摸着往前走,在一扇门面前看见了一个人,那人面朝地趴着,衣衫破烂,她战战兢兢走过去咽了口水小心问道:“喂!你还活着吗?”
死了吗?
她想,大概是死了吧。
叶晚转身就要走,背后却传来两声咳嗽,吓得她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回头看见那个原本没有反应的男人动了动,咳出了一口血。
还活着!
她跑过去,好歹还活着,总不能见死不救。
困难地扶起男人靠在一旁,卸下背篓在里面挑了些用得上的草药,碾碎了敷在他的伤口上。
“有点疼……嗯……也可能是非常疼。”叶晚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自顾自说着。
这个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数不清,草药几乎将他这个人裹成了一个绿色的人,她撕下自己身上干净的衣料绑在他身上,绑了好几处。
“我就帮你到这儿了,能不能活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
叶晚背上药篓往外走,她走之后男人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