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
秦月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显得有点茫然:她已经在这里待了快半个小时了,这期间血味一直没有消失,但也没有任何“东西”出来攻击她的迹象。
她甚至还坐了一会儿,又到窗口观察下面的居民,故意表现出自己很放松毫无戒备心的样子,希望对方能赶紧出现,可过了这么久,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血味就只是血味,这里根本没什么危险?
这样耗下去可不是办法。
秦月坐在一个能将客厅尽收眼底的地方,让自己的心慢慢静下来,开始整理思绪。
起初,她和确定是人类的乔晶见了面,然后房间里出现人血味,但她没管,直接跟乔晶下楼去了。
然后在七楼,她们敲了“张清”的房门,对方本来想演戏,却因为听说秦月也在而知道自己露馅了,进而直接来硬的,整个七楼化作了一个无法逃脱的囚笼,唯一的出口是后面那道恐怖瘆人的黑色大门。
被门吞入后,秦月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必乔晶也一样。
关键点在于,她刚刚回来的那一瞬间,有闻到空气里飘荡着肉香味,和在张清房门前闻到的没差别。
也就是说,其实她不一定已经从七楼的危险中逃脱了。
也许这个地方根本不是她真正的房间……那房中的人血味又如何解释呢?
那股味道出现的时间点,是在秦月开门与乔晶说话的时候,并不是她们触怒张清之后。
如果她现在不是在自己真正的房间,那么与之相关的危险就该是别的什么才对,怎么会是带着人血味的那个“东西”?
她一边想,一边将目光落到了斜对面紧闭的卫生间门上。
这段时间,她一直待在客厅,并没有主动搜索房间。现在看来,还是得冒险去做点什么,才有可能打破僵局……
“叩叩——”
毫无预兆响起的敲门声,惊得秦月猛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这一刻,她就像是受到了极度惊吓的猫,浑身寒毛直竖,双眼瞪得又大又圆,死死地盯着那扇防盗门,仿佛它突然间就变成了某种可怕的怪物。
那外面只是一片浓重的黑色,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到底是什么东西会来敲门?怎样诡异危险的生物……才能在那种地方自由活动?!
这门她当然是不可能开的。
不过,敲门声只响了那一次就没了,好像就只是某种调皮的东西故意过来弄出响声吓唬她一下而已。
秦月却不敢放松警惕,站在原地紧盯着那扇门,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绷紧了,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虽然她不懂僵尸还有什么能力,但至少瞬间窜出很远没问题,一旦情况不对,就赶紧逃吧。
“咔哒……”
突然,门把猝不及防地自动转了半圈,紧闭的防盗门在没人的情况下开启了一大半。
开门时发出的吱嘎轻响,在此时这样安静而诡谲的氛围下听起来格外明显——犹如躲在暗处的某个生物对秦月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嘲笑。
开了大半的门外,依然是浓重的黑暗。
未知的、藏在想象里的,永远比赤.裸裸出现在眼前的东西可怕。
秦月盯着那里,感觉后背很快爬起了一阵幽冷的凉意。她控制不住地想象着:在黑暗中有一双阴险的眼睛正在死死地注视着她,随时都有可能突然暴起,将她瞬间杀死。
可是,什么都没有出现。
那道门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敞开着,外面的浓黑像一片厚重的黑布,既没有顺着房门往里进,也没有发出任何奇怪的动静。
秦月紧张的情绪逐渐平复,正在考虑要不要走进一点看个究竟,突然间,防盗门又“嘭”的一声合上了。
她刚刚放松一点的心又乍然提起,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戒备,双眼死盯着那边,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
无事发生,一点事都没有。
太怪了……
其实她宁愿发生现在点什么,不管是怎样的危险,至少还能从中找出头绪。如今这样总是出现莫名奇妙的惊吓,又没有后续,实在是让人难受。
秦月站得两条腿都有些发僵了,双眼也因为一直盯着门口而干涩起来,但它始终没再出现异常。
她知道不能一直这么下去,沉吟片刻,决定先按照之前所想,去检查一下卧室和卫生间。
不管怎么样,总该是有一点线索的吧。
她动了动双腿,让它们慢慢恢复过来,接着便一边盯着入户门一边迈步走向距离较近、面积较小的卫生间。
卫浴连在一起,在没关隔门的情况下从门口就能一眼望到底。
秦月往里走了两步,目光一寸寸掠过所有边边角角,不放过任何一点阴影,连天花板也仔细看过,结果是意料之中的一无所获。
而那股淡淡的人血香味始终形影不离地跟随着她,无论怎样也辨别不清方向。
她走出去,推开了对面的卧室门。
卧室也不大,里面家具很简单,一张柔软的淡粉色双人床,旁边是自带一面镜子的大衣柜,另一边有个整洁的梳妆台,一个置物架,两个床头柜。
床上还摆着秦月脱下来的那套龙凤嫁衣,除了衣柜外,其他地方显然都是无法藏人的。
她一边观察着房间的边角,一边轻轻地走到衣柜前,猛地拉开了柜门——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秦月歪了下头,对现在的情况深感不解。
既然没有直接死亡,那就一定有办法破局。可既没出现危险,又找不到线索……那要怎么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