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状。 她指了指许妄和顾义:“你们两个还坐着干什么?去把肉抬到冰柜里冻起来啊。” 秦月闻言立刻站了起来:“我一起帮忙!” 她当然是怕他们注到尸脖子上那本来不该有的伤口,但她的举动却进一步博取了“母亲”的好感,对方温柔慈爱地看着她说:“真是我的好乖宝,不像那个没用的孩子……我们家里可不养没用的废物。” 秦月没有时理会她,赶在两个男人先一步走进了卧室,并抢先去抬尸的双臂,不露痕迹的拉高他的衣服挡住了脖子。 他们合力将尸抬起来时,站在一旁的父亲舔了舔唇角,自言自语:“多生点儿孩子就是好啊……这一个又够我们吃好几天了。” 秦月抬头望了他一眼,心中暗想:从这句话中听起来,死掉的大叔并不是他们第一次冷冻和食用“孩子”的肉。 看来昨天出现在饭桌上的那东西,极有可能来自于其他“孩子”。 她歪了下头,想起昨晚在镜子里看到的“父亲”原貌:他是一只硕大的肥虫子,长了好多好多的脚,每只脚下面都是一个吸盘。 他们得“孩子”死掉后毫无怜悯和悲伤情,甚至还说家里不养没用的废物……于是要把“孩子”的肉冻起来吃掉。就是说,孩子必须对这个家庭有贡献,哪怕死了,要用自己的血肉回报给这个家庭。 而秦月今天在精神小伙的记忆里了一个关于家庭说法:吸血虫。 它的思是,家人把孩子当作用来谋取利益的工具,从小就不好好对待孩子,长大后便疯狂地“吸血”,恨不得将孩子赚取的每一分钱都吸到自己的腰包里去。 当然,这个“家人”,并不仅仅代表“父母”。 精神小伙的名字叫李毅,他今年十五岁,上面还有个比他大五岁的姐姐。 按年龄来说姐姐还应该在读书,可实际上她在十五岁那年就被迫辍学,到亲戚家的工厂里去打工了。辍学原因是父母不肯给她交学费,说一个女孩子不需要读那么多书,逼着她出去打工补贴家用——谓的家用,就是把钱全给了儿子李毅。哪怕他再怎么不成器,是父母眼里的宝贝。 在她十八岁刚成年的那一年,父母就开始给她张罗相亲,到处找人帮忙说媒,唯一的条件是要二十万彩礼给他们,并且不给陪嫁。 好在这个女儿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被从外地骗回家相亲的第一天,她就冲进厨房拿了把菜刀胡乱挥砍,吓得那个十几岁的相亲对象一家和媒人全跑了。 父母辱骂她,她便用刀指着他们,骂他们一家三口都是吸血虫,想把她有的价值全部榨干,是要逼她去死才甘心。 然后,那个父亲脱口而出:“那你去死啊!刚好隔壁村儿的王家死了儿子,正在到处找人买女娃结冥婚呢!等你死了,咱就把你卖过去,给你弟修个新房子!” 好在女儿手里拿着刀,他们不敢来硬的,她逃出了家,换掉工作和住址联系方式,再没跟他们来往。 他们连尸不会放过的——就像现在这个游戏里的“父母”一样。 秦月好像忽然就悟到了这场游戏的玩法。 成为“父母”喜欢的那个孩子,就能享受到被他们宠爱的好处。而他们不喜欢的……不仅活着的时候被冷眼嫌恶,就连死了要被分筋拆骨,从皮肤到内脏,每一寸血肉都被吞吃入腹,榨干最后一点点可用的价值。 秦月自幼生活得极好,家里从不缺钱,本就了很多普通人家的烦恼,爹娘对他们姐弟自然一视同仁。 她几乎没有吃过苦,以对家人是万分珍爱,宁可穿上嫁衣躺进那腐烂的尸骨旁边要将他们救下来。 在得到精神小伙的记忆,她根本就不能想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家庭。 但记忆不会作假,再怎么匪夷思,它都是真的。 把尸放进冰柜里,秦月最后看了一眼精神小伙那张扭曲的脸——他怎么没想到吧,现在终于轮到他“被父母吸血了”。 他的尸很快被其他肉块和大叔僵硬的冻尸压在了最下面,秦月松了口气:这样一来,在完成游戏那对父母大概都吃不到他身上去,脖子上的伤口自然不会被人发现了。 早餐顺利度过,饭桌上,“父母”都没有询问过顾义身上的伤口是哪儿来的,他们似乎对这事完全视而不见。 吃完饭后,父亲打着嗝宣布了今天的重要消息:“一会儿你们大伯一家都要过来,中午会留下吃饭,你们好好表现,午饭做得丰盛一点,吗?” 他顿了顿,目光扫视一周:“谁要是给我丢了人……就给我等着吧。” 秦月心里猜测,如果做得不够好,今晚的游戏人选就会被定为那个人了。 “吓着孩子。”母亲相对来说就温柔多了,眯眯的看着他们说:“你们大伯一家日子过得比我们好多了,爸爸是怕咱们家在他们面丢脸,会被话的。孩子们都好好表现,一定要乖乖的,让他们一家子看看我们过得多幸福!好不好啊?” 真就跟哄小孩一样。 玩家们面无表情,异口同声:“好。” 收拾完餐具和厨房后不久,门铃便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