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时,手腕的铃铛滚过皮肤,“改天吧,也不急于一时。” 她知道他尚未放下戒心的。 可应该有松动的迹象了。 楚含棠把空碗放下,看向谢似淮还剩下半碗的馄饨,“你怎么吃得这么慢。” 他唇角一勾,继续吃馄饨了。 楚含棠便在旁边等谢似淮吃,他们两个长得好,男俊女俏,引得路人多看几眼,不过有些人是好奇地看她穿在身上的裙子。 好多挂饰,铃铛叮当叮当地响。 有点儿像王庭服饰。 可又不是王庭服饰,看起来很好看,经过他们身边的姑娘甚至还想上前问楚含棠从哪儿买这种裙子的。 不到片刻,谢似淮吃完馄饨了。 楚含棠主动地牵住他的手往回走,他们所住的地方离街市是有一段距离的,她思忖着难怪这几天都听不见什么声音,周围很安静。 原来谢似淮特地挑了一个远离喧闹街市的地方给她住。 小病娇心思还真多。 楚含棠想到这里,捏了谢似淮掌心一下,开门见山道:“谢似淮,你是不是怕我跑了?” 怕她跑了,却还是带她出去,这不是自|虐么。 谢似淮反问她:“你会么?” 走着走着,院门就在眼前了,他单手推开门,跟楚含棠一起走进去,目光扫过院中的吊椅时,眼睫一颤,不知想起了什么。 她歪着脑袋,仰头看他。 “这个嘛。” 谢似淮闻言也看楚含棠,她笑吟吟道:“以后再告诉你。” 他也不追问。 楚含棠说回来看话本,就真的是回来看话本,还拉着谢似淮一起看,直到傍晚才看到结局。 看完结局,她将这本话本扔到床尾,“我看了这么久,居然给我be了,算了算了,双死就是he。” 谢似淮指尖玩着楚含棠腰间的铃铛,叮当叮当。 他手指卡在其中一个小铃铛上,铃铛便不能再发出声音了,“什么叫be?什么叫he?” 楚含棠摇着腿,脚踝上的铃铛又响了,“be就是话本的主人公因某些原因不能在一起,分开了,he就是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了。” 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谢似淮松开了她腰间的铃铛,“那我们会是he么?” 楚含棠笑着亲了他一口,谢似淮将她抱起来,裙摆的铃铛跟脚踝的铃铛相互碰撞。 他带楚含棠去沐浴了。 等沐浴完,谢似淮坐在榻上用巾帕慢慢给她绞干头发。 由于是晚上了,最近天气又热,楚含棠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衫裙,没有披外衣,整个胳膊露在外面,双腿垂在床下晃动着,带动着风。 她是个现代人,平时穿短裤短袖再寻常不过了。 现在露个胳膊,没觉得有什么。 还有就是楚含棠和谢似淮在新婚之夜的时候什么都做过了,更不可能会在意这个。 谢似淮安静地给她绞干头发。 楚含棠脖颈、手腕、脚踝上的铃铛还在,只是穿的衫裙没有铃铛了而已,因为她说晚上睡觉会硌到。 所以沐浴后就换上别的裙子了。 至于还戴在身上的其他铃铛,可以在临睡前再摘下来。 楚含棠偶尔也会低头玩自己身上的铃铛,听它们发出声音,还觉得挺好玩的。 烛光照耀下,她露出来的皮肤白如凝脂,肩膀似落了两轮弯月。 忽然,后颈落下一个微凉的吻。 楚含棠也没有动,任由谢似淮从后面亲自己,她纤秀的脊背藏在衫裙里,腰间一松,凉意一丝一缕地侵蚀 过去,带着香气。 “楚含棠……” 薄唇贴过她肩背,楚含棠转头回去看他,眼睛睁得圆滚滚,明知故问地道:“怎么了?” 头发半干半湿,发梢尚在滴水。 一滴水落在谢似淮掌心,带着楚含棠发香,他额头缓抵住了她的额头,高挺的鼻梁擦过她的皮肤,轻轻地、温柔地蹭过、刮过。 “你今早答应会帮我。” 楚含棠感受着他的呼吸,“你都说了是今早,现在是晚上了。” “过时不候,你听说过么?” 谢似淮掀起眼帘,扫过她那张充满着戏谑的俏脸,眼尾很快蔓延上一抹病态的淡红,“楚含棠,你这是厌恶与我做这种事么?” 楚含棠一噎。 她无奈地叹气道:“你又想到哪儿去了,我若是不愿,今早就不会主动地说出要帮你的那些话了。” 听楚含棠说出此话,谢似淮的吐息便沿着肩头、胳膊下去了。 衫裙轻盈,落在手里轻飘飘的。 他没拿多久,放开了。 她余光无意地扫过那一面全身镜,发现它不知何处被转了个角度,此刻正大大咧咧地照着床榻,他们的身影也落在其中。 楚含棠停药后,发现红果下面的平地有伏起的倾向。 谢似淮此时也留意到了,虽然那点儿弧度小得可怜,乍一看只能看到红果孤独无依地孑立。 可仔细一看。 却又会发现平地正生长着,努力地将可怜的红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