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不敢抬头相望。 因此,看到刘秀安露出怨恨眼神的只有皇后。 皇后却视而不见。 她把太子抱到刘秀安眼前。 好像慢慢地恢复了理智,问太医,“可有什么法子治这中风。” 太医道:“臣等必定会竭尽所能寻找治中风之法。” 也就是说现在还没有找到治疗中风的办法,皇后了然于心,又落下一滴眼泪,砸到刘秀安的手腕上。 刘秀安嫌恶地看着她。 皇后似竭力压下哭意,又道:“既然如此,你们先下去吧。” 太医们下去了。 但还有其他人在,皇后以想让皇帝好好休息的名义让他们先离开,但掌管禁卫军的人 迟迟不肯下去。 李统领也不敢直视龙榻与皇后娘娘, 抱拳跪地, 眼神却坚定道:“今夜刺杀一事,臣愿意去调查,将刺杀陛下之人抓住。” 皇后却驳回了他的建议。 她用帕子细细地擦了擦泪水,将太子放到专门伺候的宫女怀中。 “今夜,陛下也说过了,让你们放那人离开,言下之意是不欲再追究,要将此事压下去的意思。” 刘秀安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贱女人,她这是歪曲自己要放走谢似淮的意思。 可惜现在无法拆穿她。 刘秀安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自己会栽在皇后的手上,人心难测,谁都是不可信的。 终究是棋差一着。 李统领听了皇后的话,仍然有些迟疑,无论怎么说,那人都是行刺过皇上之人,不过皇上今晚说的话确实很像不想再追究。 半晌后,李统领颔首道:“臣明白了,臣先告退。” 皇后“嗯”了一声。 等所有人都退下去,皇后再行至龙榻,弯下腰看刘秀安,“陛下,臣妾还是第一次见您这样呢?” 刘秀安瞪着她。 她却笑了。 “陛下这是问臣妾为何要如此?您封臣妾为皇后,又封臣妾的孩子为太子,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皇后说的确实是刘秀安想问的。 “陛下,您当初娶我,一是为了获得我父亲支持,二是为了我手中那本记载着关于巫术的孤本古籍,何曾对我有过半分真心?” 不再自称臣妾了。 她柔声道,“我想要您的爱,可您始终不愿给我一丝一毫。” 刘秀安眯了眯眼,怨恨不散。 皇后抬手给她拭擦了一下流出口涎的唇角,很温柔。 “成亲这么多年以来,您跟我同房了五次,次数虽少,我却很高兴,因为后宫中只有我一人,看着也算是您对我的独宠,可是……” 她又笑了一声。 暗含着恨。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每次与我同房之人都不是您,而是另有其人,您怎么忍心的,我可是您的妻子啊,您就是这般糟践我的?” 刘秀安变得漠然。 皇后低声问:“陛下,在此之前,您可曾后悔过?” 刘秀安没有后悔过。 她也看出来了。 “没关系,现在您应该后悔了,我也是怀上了朗儿之后才知道陛下您原来是女儿身,不过呢,我还是恨您对我做的事。” 刘秀安强行地挣动了一下,却被皇后用手死死按住。 “您不是想坐稳这个皇位么?” 皇后字字诛心。 “我偏要夺走,朗儿是还小,但我可以垂帘听政的,您放心,我和朗儿一定会把大於打理得好好的。” 这种能令人呈现中风之兆的毒还是她千辛万苦地找回来的。 刘秀安真想杀 了她! 皇后往外面看了一眼,虽然隔着墙,什么也看不见,“陛下,今晚还有人想见你一面。” 刘秀安挣扎的动作一顿,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人——刘段恒。 不出她所料,来人正是刘段恒。 见刘段恒来了,皇后准备出去让他们说话,却被他喊住了,“听说有人来皇宫行刺陛下?” 她站住,“没错。” 刘段恒犹豫,“皇后娘娘……” 皇后打断他,“本宫知道王爷你想说什么,陛下今夜说过放他离开,就是不想再追究,本宫也不好忤逆陛下,自然也不会派人追究。” 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知道刘段恒想让自己放过谢似淮。 就算刘段恒不说,皇后打从一开始也没打算追究谢似淮深夜入宫射伤刘秀安一事。 第一,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至于第二。 皇后欠谢似淮母亲邢女一份情,小时她曾被那温柔的女子救下,还捡到了对方遗留下来的巫术孤本古籍,虽说最后落到了刘段恒手上。 也许是冥冥中注定的吧。 下定决心,皇后直接离开,仿佛不想再多看刘秀安此人一眼。 刘段恒看着皇后离开。 随后,他缓缓踱步到龙榻前。 “陛下,臣来此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