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狡黠。
类似的眼睛我曾在兰德里柯的脸上见过,这个人无疑是兰德里柯的父亲,我的外祖父。我靠近肖像,署名正是撒姆尔·弗利。
肖像里的人冷漠的扫了我一眼,他缓缓开口带着天生上位者的淡漠,他并不关心我是谁。
“出去……”
外面传来一声尖锐的爆鸣声,肖像里的人习以为常的堵住了耳朵。走廊上嗅嗅正在四处逃窜,后面一个小精灵正拿着棍子追赶它,尖锐的声音不断传来。
“金飞贼,飞来——”
嗅嗅脖子上的金飞贼带着嗅嗅飞到我的手上,我把嗅嗅藏在我的兜里。那个小精灵刹住脚步,他不敢进这间书房,他又发出尖锐的喊叫声。
“你们怎么敢进入主人的书房,他会发怒的?”
“你们怎么闯入尊贵的弗利庄园的……”
他握着拳头朝我们怒吼,肖像里的人抱臂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可可解决他!”
可可接到我的命令,她打了个响指,刚刚还在叫嚣的小精灵瞬间不能再讲话了。他还是指手画脚的让我们出去,我再次示意可可,可可骑在那个小精灵的脖子上给了他两拳,他这才老实的缩在角落。
“初次见面,弗利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您的外孙女,辛西娅·张,是现在这座庄园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他懒得掀眼皮,嘴角的弧度尽显刻薄。他不失风度,抻了抻自己的西装外套。
“初次见面,外孙女。我并没有什么好继承的,几年前一个号称是我儿子的人拿走了我的财宝,如今的弗利庄园只剩一副空壳了。”
“当然,还有伟大的我。我对一种黑暗魔法很有研究,黑魔法才是真正的财富。有兴趣吗?”
嗅嗅身上也确实一无所获,看来兰德里柯已经提前将弗利庄园搜刮了个干净。金飞贼项链重新戴回我的脖子,嗅嗅不死心的趴在我的肩膀上想要将项链塞进去。
我走近肖像画,端详着肖像中的人,他坦然面对我审视的目光。
“什么黑魔法?”
“魂器……”
一个陌生的魔法词汇,我并没有在意。生前人的肖像只能保存他们那时的思想观念并不能实质性的思考,也不存在智慧可言。我只当他是时代久远胡言乱语,损失了财宝或许这座宅邸还能值些钱。
“我不并关心这些,弗利先生。现在,我更关心这座庄园的价值,是否能够支撑起我在霍格沃茨的学费。”
弗利一听我要卖掉庄园,他嘴里不断蹦出恶毒的骂人的词汇,与他绅士高雅的外形很是不符。
“骂的真脏啊……”
我们走出书房,曹翁将门关上隔绝掉弗利的辱骂。那个被打的小精灵还缩在角落,他脏兮兮的茶巾短了一截,看到可可不住露出害怕的神情。
我本身已经走过了他,他刚长舒一口气,我又折返回来。我眯着眼睛堆出一个古怪的笑,惊恐的神情在他脸上久久不能消失。
“你……你……要干什么?”
“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达西的小精灵。”
达西帮助兰德里柯在我的食物里下爱情魔药,已经被霍格沃茨开除了,他是弗利家的小精灵,被开除应该也有可能回来弗利家。
他结结巴巴不想告诉我,却不敢不说。
“达西……达西他死了,老死的。我在准备把他的头砍下来当装饰,你们就闯进来了。”
说到把脑袋当装饰,这个小精灵的脸上浮现无比荣耀的神情。他把我们带到一间窄小昏暗的地下木板室里,里面逼仄空气稀薄只有木板和麻袋,这就是小精灵的居住环境。
腐朽爬满潮菌的墙壁上闪亮亮的挂了一枚弗利家族的家徽,那是一支带有锋利荆棘的红玫瑰缠绕在字母F上。妈妈的名字正是由此而来,还有兰德里柯手腕上的玫瑰纹身也正是这个标志。
小精灵极其爱惜这枚家徽,虽然它的大小只是普通胸针的大小,但小精灵依旧对它顶礼膜拜。
达西正被一个麻袋盖着,大眼睛瞪着不能合上。曹翁的手掌就能盖住达西整个脑袋,他替达西合上了眼睛。
“曹翁,将他葬了吧。”
“小姐真是心善,这家伙害过你,你居然让他入土为安。”
曹翁用麻袋裹住达西,轻巧的甩开了扑上来的另一只小精灵。
“你无权剥夺达西的荣耀,脏兮兮的泥巴种!”
他怒骂,小精灵一直很尊重巫师,他们并不敢堂而皇之的这样辱骂一位巫师。我拍拍袍身的尘土,蹲在身来,他被吓了一跳。
“我就是有权……”
“弗利家徽,飞来——”
那枚金红色的家徽被我拿在手里,家徽上不染尘埃看来小精灵有在用心擦拭它。
“我现在是弗利家族唯一的继承人,这枚家徽、这个庄园连同你都属于我,我就是有权。”
我将那枚小小的家徽紧握在手心,目光空洞的凝着角落,不止是眼前的小精灵连可可都以一种惧怕的神情看我。
大部分纯血家族的庄园都是祖传的,回到庄园第一件事我就让可可去打探哪里有巫师想要购买庄园。
至于那个小精灵,他是贝克,是达西的儿子,他和达西一样都是弗利家的小精灵,而他并没有真正意义的服侍过弗利家的任何一位族人,但他依旧对弗利的话奉为圭臬。来了老宅还惦记着没人给老弗利擦画框,不肯干活也不肯吃饭。
接下来的几天里,曹翁的灵力不断恢复,维持人身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也越来越热衷于锻炼我,在我的魔法作业之余,还会让我练习敏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