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高蒂尔对我说了很多,从前缺乏的倾诉欲都在这个不那么完美的深夜得到满足。
高蒂尔的父母是相爱的,可他们却在互相折磨,他们的关系像一把钢刀悬在他们耳鬓厮磨上。他们有了高蒂尔,这彰示着他们的爱也把他们的爱推向深渊。
赛尔温小姐最后选择了麻瓜的方式结束了她的生命,在高蒂尔生日那天,年幼的高蒂尔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可赛尔温小姐用死亡保护了年幼的高蒂尔,让高蒂尔有资格站在阳光下。
只知道赛尔温小姐死后,赛尔温家主变得暴怒、疯癫,他失去了自己的爱人,他痛彻心扉他将这一切都怪罪在年幼的高蒂尔身上。
他从没想过,高蒂尔因为他,失去了母亲。
孩子是上苍给的礼物,赛尔温小姐用生命呵护这这份礼物,而赛尔温家主将这份礼物丢弃、践踏甚至允许别人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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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巨怪事件也落下帷幕,传闻说勇敢的格兰芬多女孩赫敏·格兰杰想要打败巨怪,最后被两位骑士救世主和罗恩英勇救下,大战三百回合。这个版本传的神乎其神,最后哈利告诉我,是罗恩用一个漂浮咒敲晕了巨怪,哈利的魔杖还插进来巨怪的鼻孔。他决定一星期不用魔杖,那实在太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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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斯莱特林的人是那样的懂得见风使舵,从前他们孤立起了高蒂尔,现在他们也孤立起了在帮助高蒂尔的我。
高蒂尔这份仅对我的友情让我分外满足,比以前和德拉科当朋友的时候,认识所有斯莱特林的人都要满足。
“至少不用演的那么累了。”
女孩们的夜谈之后,高蒂尔恢复了以前的淡漠和冷静优雅,不过我知道她冰冷的外表下还跳跃着一颗滚烫的内心。
我将发生的一切写信告诉母亲,托斯内普教授寄给远在中国的母亲。
十一月的英国,寒冷的北风狠狠刮进骨子里,我裹着斯莱特林银灰色与绿色相间的围巾,将半张脸埋在围巾里。
“咳咳……咳……咳。”
我终于还是生了来英国的第一场病,实在太冷了。我埋着头走着,围巾裹得严严实实的,愣头愣脑的撞上了一个人。
“哦,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那个来自中国的斯莱特林吗?”
她的声音温温和和的,像三四月里的江南温柔极了。我抬头看她,她是一个拉文克劳,黑色卷发黑色瞳孔典型的东方长相,扎着利落的高马尾,显得如此干练和爽利。
不同于潘西达芙妮的自诩高贵,不同于赫敏的睿智锋芒,不同于高蒂尔的淡漠冷静,她独成一格。
“咳……是的,辛西娅·张。咳咳……刚才我很抱歉。”
我止不住的咳嗽,裹了裹袍子还是觉得冷。
那个拉文克劳女孩给我施了一个保温咒,好心的提醒我。
“我想你应该去医疗翼,找庞弗雷夫人那一些魔药,那是一种很神奇的魔药。我是梵妮·希拉瑞莉,是华裔,你可以叫我唐。”
我自然的握住梵妮的手,握住了一份来自拉文克劳的友谊。
“谢谢……咳,那我先走了。”
我告别梵妮往医疗翼走,问庞弗雷夫人要了一瓶感冒的魔药,虽然这药闻起来怪怪的喝起来也怪怪的,但本着良药苦口的原则,我一饮而尽。
庞弗雷夫人还夸奖了我,给我一颗滋滋蜂蜜糖。我想起今天是哈利的魁地奇比赛,我谢谢庞弗雷夫人就跑走了,她好像说了什么但我没听清。
来到魁地奇球场,我再次偶遇了梵妮,她好像被我逗笑了。
“嘿,唐,你知道格兰芬多球员更衣室在哪吗?”
她指了一个方向,我正准备走,她叫住了我。
“辛西娅,或许你现在并不适合见人。”
梵妮递了一面镜子给我,我通过镜子观察到,我的脸红的像刚煮过,而且我的耳朵正在冒气,活像霍格沃兹专列的那趟红皮火车。
“天哪……来不及了唐。”
我把我外袍的兜帽戴上企图遮住了我的红脸和冒气的头,来到格兰芬多魁地奇休息室。
“哈利,哈利。”我小声呼唤他,哈利听见我的声音探出头来。
“辛西娅,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了裹成这样。”
“我是来给你加油的,至于我的样子这是个意外。”
我塞了两颗牛奶糖给哈利,给他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他们的队长奥利弗·伍德出来把哈利拉进去了,并且警惕的盯了盯我的围巾颜色。
“让我来看看,抓住了一只冒热气的小蛇。”
我的兜帽被红发的高个男生拉下来,又一个一样的红发高个男生挡在我面前。
“救世主的斯莱特林粉丝,多奇妙啊。”
“救世主的粉丝,看我们如何完胜斯莱特林吧。”
“打败邪恶的斯莱特林,这很酷乔治。”
“当然,弗雷德。”
他们轻快的一唱一和与哈利的紧张形成鲜明对比,这是学校有名的韦斯莱兄弟,恶作剧大王的存在,有许多稀奇的玩意儿。
我趁机溜走了,跑回医疗翼,对上庞弗雷夫人担忧的眼神。
“亲爱的,你太着急了,这魔药非常神奇,你已经见识到了。你可以待到医疗翼的床上,等药效过了。”
我百无聊赖的躺在医疗翼的床上,沉沉睡去,直到被一阵闹哄哄吵醒。
“可怜的韦斯莱居然敢打本少爷的鼻子,我会告诉我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