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休息室,彻夜的疲惫,几乎让我一沾到柔软的沙发就睡着了。
意识渐渐朦胧,我做了一个甜甜的梦,梦中有挚爱亲朋在侧、有白纱、有手捧玫瑰花。
我竟然梦见了我的婚礼,新郎捧花向我走近,我看不清他的脸。我越想看清就越模糊,我焦急的伸出手,想捞起这一场镜花水月却扑了个空。
“辛西娅,辛西娅……”
我懊恼的想睁开眼,看看是谁打扰了我的好梦。
陡然睁开眼,德拉科的脸离我只有五英寸的距离,我眼中全是他。
我揉揉朦胧的睡眼,这是我想看清的新郎的脸吗?
德拉科还穿着魁地奇球服,身上有一股清新的汗味和草香,我不由的心跳加快。
“怎么睡在这?这是谁的袍子?”
我才发现我身上盖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袍子,闻起来是淡淡的薄荷味,校袍可以盖到我的脚踝,这显然是一个男生的。
我坐起来,困倦的感觉还没全然散去,伸个懒腰靠在沙发背上。
“太困了就睡着了,训练的怎么样?黄金找球手!”
德拉科将不知名校袍扔到一边的沙发上,坐在我旁边。我自然的伸手摸摸那铂金发,德拉科顺势躺在沙发上,头枕在我的腿上。
德拉科闭上眼睛假寐,用半撒娇的语气说道。
“不好,弗林特简直拿我们当工具,我好累。”
我用手指帮他梳理着头发,闭着眼睛的德拉科或是觉得舒服或是十分得意的挑挑眉。
“德拉科,你想听故事吗?”
德拉科轻轻笑了一声,睁开眼睛,灰蓝色的眼瞳饶有兴趣。
“你想哄我睡觉吗?好的,讲吧。”
说话间德拉科已然调整好舒服的姿势,长沙发对他来说有点小,半截小腿搭在沙发扶手上晃了晃。
“从前,有个小姑娘,她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回到家,爸爸妈妈很爱她,可是他们很忙很忙。她在家没有朋友,被人欺负还被人……被人……推下水,因为他们觉得小姑娘和他们不一样。她真的很孤独很孤独。”
德拉科皱起眉头说。
“可怜的姑娘,然后呢。”
“然后,有一天,小姑娘捡到一只白色的鼬鼠,它成了小姑娘唯一的朋友。他们一起玩,一起睡觉,一起吃饭,他们过得很开心。”
我一边讲故事,一边给德拉科梳着头发。
“可是,小姑娘家里来了一个客人,是一个尊贵的客人。客人很喜欢小白鼬,就想和小白鼬一起玩。可是小白鼬只喜欢这个小姑娘,不喜欢客人。它就咬了一破客人的手指……”
德拉科越听越不对,他撑起身子离开我的身边。棱角分明的清峻面庞带着讥笑,咬紧了后槽牙。
“你这个蠢故事,拐弯抹角的在说那个畜生吧?辛西娅,我就不明白了,它差点让我失去你。你要给我放了它,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再去上那个蠢货大块头的课吗?”
“绝不!”
德拉科情绪激动,壁炉的火热得他扯了扯领口透气。
“是是是,我知道,伤在我身上难道我不知道多疼吗?”
“可是……我就是这个蠢故事里的小姑娘。仅仅因为一个小伤口,就杀掉了我的朋友。这太残忍了……”
我并不是什么怜悯众生的神女,我怯懦在童年时我甚至不敢去争辩。不幸的童年,要用一生去治愈。
德拉科看向我,默默坐近了一点。
“辛西娅,这不是一回事。”
“你就当帮帮从前的我吧,我欠她太多了。”
我正看见德拉科的眼中一团烈火在燃烧,最后归于静谧。他点点头,手握成拳头,骨节被他捏的有些发白了。
“好,我答应你。结局呢……故事的结局呢。”
我微微沉思,眼中泛起泪花。
“小白鼬的结局吗?”
“不,小姑娘的结局。”
“不重要,人生中注定有一轮月亮不能圆满。”
魁地奇球赛当天,风雨交加。再壮硕的球员也如秋日落叶一样被狂风控制,弗林特的作战计划前所未有的粗暴。
在雨中的魁地奇,谁也无法预料自己撞上的是队友还是对手。
我头一次坐在高高的观看席上,天上劈下一道响雷。防水咒也不管用,我只能穿上大大的雨衣在配合防雨防风咒才勉强挡住雨水,让我不至于感冒。
“坐这么高,真的不会被雷劈吗?”
自从潘西来我们寝室和我“宣战”之后,我们的关系反而变好了,随之变好的还有高蒂尔和达芙妮的关系。
她们以前就是朋友,因为一次无心之失,达芙妮其实一直很内疚。
“蠢问题,辛西娅。”
潘西还不客气的怼我,小小的阿斯托利亚坐在我们中间,挽着我们的手臂。
“高蒂尔姐姐和达芙妮不来是正确的!”
小利亚被冻的瑟瑟发抖,西奥多默默给利亚再加了一层保暖咒。利亚微笑回应着西奥多,西奥多也只是看了利亚一眼。
即使再大的雨也浇不灭魁地奇的热爱之火,大家呐喊着欢呼着,企图魁地奇球员能感觉到他们的热烈。
弗林特他们还专门做了旗子嘲讽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奥利弗·伍德,旗子上写着“伍德最后一战!”
伍德队长已经连续五年没有拿到魁地奇奖杯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当然也是弗林特最后的机会。所以,这场比赛注定是一张鏖战。
所幸,德拉科金色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