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狗不远不近的陪我走回斯莱特林休息室,手上的伤口已经被赫敏重新包扎了。谁也看不出,半小时前这双手沾满鲜血,差一点就杀了一个人。
我进入休息室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大黑狗,他漆黑的瞳仁犹如这黑夜一般,却区别于着黑夜。
正如西里斯·布莱克本人一样,黑夜为姓星辰作名。
“纯种。”
我说出口令进入休息室内,灯已经熄灭了,伴着湖光夜色休息室泛着绿光。
德拉科正躺在长沙发上,他已经睡着了。我凝望着他在睡梦中也紧紧皱着的眉头,是做了什么噩梦吗?
我半跪在地上,伸手想要替他抚平皱起的眉头,却迟迟不敢触碰。
归根结底我还是在恐惧,恐惧那些我将给他带来的未知伤害;恐惧他醒来还是冰凉的脸。
我想他爱我,也不想他爱我。如果他不爱我的话,他将远离危险继续做傲慢的少爷。如果他爱我呢,难道我也要打着为他好的旗号远离他吗?
德拉科,亲吻我,或是杀死我。
最后,想要触碰的手还是落在后面的真皮靠背上。
“辛西娅……还没睡吗?”
西奥多穿着纯黑色的睡衣睡裤从男生寝室走出来,在只有浅浅光线的休息室中,我能捕捉到他澄蓝色的眼眸。
“还没,我睡不着。”
“你不必跟我解释……你受伤了。”
西奥多走近几步,轻轻抓住了我受伤的那只手。我不敢相信平时如同冰山一样的西奥多,此刻竟然温柔的对着我受伤的手吹气,企图用这样的方式缓解我的疼痛。
“西奥多,其实吹一吹不会止痛。”
我犹豫着想要抽回手,西奥多见我想要抽出手以为弄疼了我立刻松开了。
“等我。”
西奥多走进寝室,拿出一个晶莹的小罐子。解开赫敏帮我包扎的绷带,一条完美的血色割痕在我手心。
当这条伤口裸露出时,西奥多的呼吸凝滞了一刻,但有迅速恢复寻常。
他将小罐子里的某种药物倒在我的伤口上,血色慢慢消失不见伤疤也开始愈合了。不一会儿,手心好像没有受过伤一样。
“这是白鲜香精吗?真好用。”
我抬起一点也看不出伤疤的手看了又看,决心要给自己常备一些白鲜香精。
“送你了。”
西奥多将小半瓶白鲜香精塞到我手里,因为涂药我们距离很近,近到我能闻到他衣服上淡淡的薄荷香。
我忍不住拉住他的衣服闻了闻,西奥多惊讶于我的举动,狡黠的笑了笑。
“书上说,东方人重恩。现在看来,不假。”
刚开始我还没听懂,愣了一下,这个西奥多真是腹黑至极。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就是老狐狸。我松开抓着他衣服的手,斜眼看他。
“那你错了,我这个人最没良心了。你帮了我只能算你倒霉,吃亏的总是你。”
“我只是想来上次我在沙发上睡着,醒来盖了个校袍,味道和你身上的很像。”
西奥多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平静,注视着沙发上的德拉科。
“德拉科好像醒了。”
我忙回头,心里拟了一万种措辞解释我为什么夜游,为什么和西奥多在这“秉烛长谈”。
沙发上的德拉科仍然静静的闭着眼睛,他已经很高了缩在沙发上实在可怜。我的心猛的疼了一下,我好想抱抱他啊。
察觉到被骗的我,捏着拳头低低吼出声。
“西奥……”
西奥多则做了噤声的手势。
“再喊他就真的醒了。”
“你叫我西奥?”
我又补了一句。
“西奥……多?”
“好了,西奥拜托你。把德拉科弄进去,这样会着凉的。”
寝室里没有亮灯,高蒂尔还没有睡。
“蒂娜,你还没睡。”
高蒂尔见我回来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就转身上了床。
“在看书,要睡了。”
墙上的钟表指着凌晨三点的位置,桌子上也没有书,显然高蒂尔并不会说谎。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而且你压根没开灯。你是在等我,你在关心我,对吗?”
我褪去校袍换上睡裙,也懒得去洗漱了,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企图获得安全感。慢慢的寝室没有了声音,我感到被子被人拉开,伸手抓住一只细细的手腕。
“蒂娜……”
“你干嘛?”
高蒂尔将被子拉开也钻进来,掖掖被角躺好。
“表达我的关心。”
“马尔福和潘西在一起了,别伤心。这是马尔福的损失,不是你的。”
梅林啊,原来是因为这件事。高蒂尔一定以为我是因为德拉科不喜欢我才彻夜不归的,我侧身抱住高蒂尔。
“谢谢你,蒂娜。”
第二天马尔福继承人和帕金森大小姐在一起的消息不胫而走,几乎斯莱特林的所有人都用或是悲悯、或是嘲讽的眼神看着我。
在礼堂吃早餐,也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弄的我根本就没心思吃早餐。
直到德拉科和潘西进来,他们才停下讨论,艳羡的看着走进礼堂的小情侣。潘西的手紧紧吊着德拉科的胳膊,脸上全是胜利者的笑容。
德拉科眼神不经意掠过我,又迅速离开,仿佛我和其他人一样,只是斯莱特林的普通学生。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故意,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