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过分的请求。”我回答道。
佐野万次郎停下车。“稍微陪我一会。你不急着回去吧?”他说。
不知不觉间雨已经停下,佐野万次郎开到了——一间神社的门口。来这里做什么?我下了车,看着佐野万次郎走向神社的背影有些疑惑。
“我倒是不急啦。不过你的衣服……”我追上他,戳了戳他的手臂。
佐野万次郎抓住了我的手指,然后换了一只手牵住。“这里会有的。”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箱子说。那似乎是捐赠衣物的箱子。
佐野万次郎牵着我的手走过去打开箱子的盖子,从里面拿了一件衣服出来穿上。
“这样没关系吗?”我看着他把盖子盖上。
“之后再还一件过来就好了,真一郎说互助箱的东西就是这样用的。”佐野万次郎说。
又忽然提到真一郎?我转头看向他。月光下,他正在微笑的脸显得格外安宁,却有一丝诡异。今天的他给人感觉很奇怪。我有些不安,伸手过去捧住他的脸。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
佐野家有黑川伊佐那那个家伙的前车之鉴在,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说不定他们之间有神秘的联系在,佐野万次郎也不像我平常看到的那样自信阳光。又或者说,不论是谁都会有崩溃的时候,既然说我要对付时时刻刻都在崩溃边缘的黑川伊佐那,那么佐野万次郎这时的混乱我也得能对付。
佐野万次郎看着我眨了眨眼睛。
他的眼睛和他大哥很像,一潭死水一样,却又好像在水底藏着游动的有着闪亮鳞片的鱼。
他忽然噗嗤一下笑出来,猛地抱住我。
我险险躲过他朝着我的脸飞来的嘴唇,不过脸颊边缘却还是被蹭到了一下。
“啊——呀。现在没事了。”他把脑袋搁在我的颈窝。
“怎么忽然没事了?”我找不到他的逻辑。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现在还是摸摸他的头吧。我这么想着便抬起手来顺毛摸了摸他的头发。他松开了我,好像有些生气地鼓起了腮帮子。说是东京最强的不良,完全就是小孩子嘛,还在莫名其妙地闹脾气。
“别把我当小孩子。”他抱怨道。
“好好。不过你今天看上去怪怪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还是抬起手拍了拍他的头。
“只是有些犹豫而已。前段时间阿帕进了少年院,三番队队长的位子空了出来,现在又恰巧有个很合适的人选。不仅有很强的加入意愿,还有跟随他的一大批人。”佐野万次郎说着,在神社的台阶上坐下。
我也跟着他坐下。月亮已经出来了,身上的衣服虽说是被风吹干了,但是毕竟只是一件单衣短袖,还是让人发冷。
“听上去不错。”我说。
“他以前在的那个组织——爱美爱主——导致了阿帕的入狱,他带的人也都是那的人。大家肯定不会接受。不过前不久的八三斗争的时候我们被另一个组织芭流霸罗下了战书,对方人很多,我们需要人手。”佐野万次郎说话时扬起头看向夜空。
“那的确很棘手呢。”这孩子还真是在意底下人的想法。如果是柴大寿或是黑川伊佐那的话,应该就会直接不管不顾地把人吸收进来,他们底下的人也都畏惧他们的力量,不会多说什么。
“你说,如果是真一郎的话会怎么做?”他问道。
“真一郎会怎么做我不知道,如果是我的话就会把那个人拉进来,”我说。“虽然成员们心里会不舒服,但是多点人也是多点胜算,能够保护成员们不受更大的创伤。”
“我也是这样想的,赫真聪明。”佐野万次郎笑着看向我。现在他的笑比刚刚好多了。轻松又自信,多少让人放心下来了。
“你这不是在夸你自己嘛。”我笑着说。
“总之——现在决定咯,”佐野万次郎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而后转过来向我伸手,“到时候赫你也来吧,来看看我的东卍。”
我看着他伸向我的手,犹豫了片刻后握住,借他的力站起来。“好啊,让我看看统治涩谷的暴走族到底是什么样的。”我笑着对他说。
好险,差一点就被他的那个奇妙又强大的号召力给牵着走了。我有些后怕地坐上了他的车后座。当他伸手向我的时候,我忽然有种很想跟随他的冲动,这是我从前面对任何人都没有过的自然产生而非强迫的跟随欲。
这就是佐野万次郎的领导力吗?以后得小心点才是。我看着坐在前面的佐野万次郎,偏开头避开他飞起来打向我的头发。
▽
和佐野万次郎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他发了信息来,让我到一间澡堂门口集合。我无力吐槽他的选址品味,只好发了个收到的回复过去,便让家里的司机去准备车子,自己继续写手上的题目。
柴大寿的确做到了“非必要不打扰”的约定,那次作为投名状的试用审讯之后便没怎么联系我了,问了乾青宗,只是告诉我说最近没有什么需要我出面的行动。又或许是我做得太过火,一下子便闹出人命这件事让他有点不乐意叫我。
没有他们来打扰我也就没有了请假的机会,好好在学校上课还有做作业,考试和测验也一场不落地考过来了,成绩排名还算靠前。好歹我的内里也是个二十岁大学生,要是考得太差就有点丢脸了。
入学那天选择坐在了柴大寿前面,那天放学时又被柴大寿扛着带走,平常柴大寿有来上学的时候又都会和我一起吃午餐,综合这些条件,我一下子成为了传闻里的被柴大寿强迫着交往的女友。我没兴趣去应付他们的议论,柴大寿似乎也都当作没听到,我也就当作没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