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就叫你赶快离开日本,”斑目狮音咽了口口水,目光躲闪,不敢看向我,“他说伊佐那想要把你锁起来。我很担心。”
“这个我也有心理准备了,不用担心。不如说就算我现在逃出了这个国家,也没法保证一辈子的安全,不如现在就解决好。”我微微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斑目狮音放松下来,忽然抓住我的肩膀盯着我的眼睛。
“我,我,我也有能做到的事,你也可以依靠我。”他说话时舌头仿佛打结了一样。
“你现在就能送我去一个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地方,”我也搭上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拜托你了,狮音先生。”
斑目狮音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松开我去发动摩托,杂乱的金发下是通红的的耳朵。我坐上他的车,抱住他的腰,心里却对我能不能从黑川伊佐那的禁锢中逃出抱有比斑目狮音更大的不安。
只能寄希望于他还能听进去我的话了。
▽
到了松野千冬电话里说的天桥附近没花多长时间,大概是因为斑目狮音忽然相当高兴而导致亢奋过头了,速度飚到路上甩掉了两辆警车。
我被他的车速甩的头晕眼花。虽然经过这么多次我的忍耐力有所上升,不至于直接当街开吐,却还是得在站回地面时花不少精力稳住身形。
我把头盔交还给他后和他作别,觉得回去时要么打车要么走路。斑目狮音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仿佛经此一别我便是个尸体了,特地下车用力抱住了我,走前还不忘叮嘱一句保重,摩托发动机的声音好似当年燕太子丹赠别荆轲一曲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琴响。
我摇了摇头甩掉不靠谱的联想。
头更晕了。
我皱着眉抬头看向天桥上正在向我招手的两人,腹诽着他们看我站不稳怎么还不下来搭把手。太阳有些大,我眯了眯眼睛,肩膀忽然被人撞了一下。我转过头去看是谁,却看见场地圭介正站在那和我干瞪眼。
“哟。”我礼节性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怎么又是你?”场地圭介皱着眉问。
我正准备向他解释我是和松野千冬他们约好的,他的手忽然贴上了我的额头。“也没发烧啊,”他疑惑地看着自己收回的手,“但你的脸现在好像纸糊的一样白。”
“有点头晕而已。”我解释道。
“嗯……搭一下?”场地圭介向我伸出了一支胳膊。
我被他这忽如其来的亲近搞得猝不及防,有些愣神地盯着他伸过来的胳膊。他却没管我同不同意,直接扛起了我的半边身子。“你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我开口问道。今天一个个都怎么了,搞得我好像头顶上悬着大大的“濒死”一样。
“你看上去快死了,我帮一下没什么奇怪的吧?”场地圭介疑惑地看着我反问道,“而且我对你也没有过什么敌意吧。”
我回想起和他为数不多的聊天。“你谁啊”、“没听过名字的家伙”、“你跟踪我”。好吧,的确只是些语气凶狠的话,没有实质上的敌意。我点了点头,场地圭介看我想明白了便嘟囔了一声“莫名其妙的家伙”,然后扛着我走上天桥。
松野千冬和花垣武道充满着震惊的眼神看得我有些尴尬。场地圭介也适时放开了我,我便站到一边的天桥扶手靠着去。我手里的资料袋打在撞在栏杆上发出清响。
该现在告诉他吗?我有些举棋不定。松野千冬和花垣武道当然是和我一边的,这个资料和他们共享也完全没关系,但是场地圭介呢?虽然松野千冬信誓旦旦地说他是个好人,离开东卍和痛揍自己的副队长都是为了揪出稀咲铁太的尾巴,但是我真的可以就这样信任他吗?
“所以,叫我出来是还想被揍吗,千冬?”场地圭介的话被我从繁重的思虑中叫醒。
“抱歉忽然叫你出来,场地哥。我只是想告诉你,已经没有必要再待在芭流霸罗了,”松野千冬看着场地圭介一字一顿地说,“我们也查过了,知道稀咲是危险的人。我们会帮你揪出他的。”
场地圭介看了看我,又转回头看向松野千冬。
“你都在自言自语什么呢,千冬,”场地圭介笑了起来,颇有几分反派的恶性,“我告诉过你了,不要相信同伴以外的人。我是芭流霸罗的,明天我会摧毁东卍。”
“场地哥——”松野千冬皱着眉,呼唤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安。
“你们都在自说自话,我要看不下去了。”我出声打断道。
“哈?话说回来你这个既不是东卍又不是芭流霸罗的人为什么在这啊。”场地圭介对着我不满地咂嘴。
“别打断我这个前辈说话。明天的抗争自然是要开展的,毕竟是召集了全东京的不良来看的大戏。场地你是想在那时趁机杀了稀咲或者逼他露出马脚吧?”我双手环胸看向有些火大的场地圭介,“太蠢了,你绝对会死的。”
“啊?”场地圭介大有上来和我干架的架势,松野千冬在旁边劝他冷静,一边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我。花垣武道全程没有参与感,从见到场地圭介开始到现在都处于懵懵的状态。
“我们都看得出来稀咲铁太想要篡夺东卍,那么借羽宫一虎的手杀了你,和让羽宫一虎被失控的Mikey杀死,就是他最想要的结局。”我说。
“不。一虎为什么会杀了我?你在说什么呢。”场地圭介皱着眉看着我。因为我的强硬态度他稍微冷静下来了,现在勉强在听我说话。
“羽宫很不对劲吧?刚出来第一反应却是要报复Mikey。我虽然不了解他,但从他们俩为我复述的当年你们杀了真一郎先生的事来看,”我指了指花垣武道和松野千冬说,“那家伙估计是很难接受自己明明是为了Mik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