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甘心。”
“阿燊,没用的。”
“还没看过,你怎知没用。还是说,是你自己想放弃。”
徒煜弯了弯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阿燊,十年了,放不放弃,都不重要了。或许离开,才是最好的解脱。”
徒燊心里一慌,“二哥——”
“王爷。”何旺听着,心有不忿,插嘴道:“我们爷的病是被耽误的,已经病了好久。”
“何旺,闭嘴。”徒煜怒道,又引起了一阵干咳。
徒燊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看着何旺,目光阴森而可怖,“说。”
何旺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雍郡王的眼神太恐怖了。他低下头,鼓起勇气,道:“圣上虽然下旨让东宫一切照旧,可是宫里的人捧高踩低是常态,所以——”
虽然何旺的话没说完,但徒燊还是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可恶,一群该死的狗奴才,本王迟早要收拾了他们。”
“阿燊,左右不过是墙倒众人推,你在这宫里见得还少么。”
“对不起,二哥。”徒燊心里满是懊恼,他居然忘了宫里的人惯会阴奉阳违,就算不敢明着抗旨不遵,暗地里动动手脚也是有的,他二哥一定受了不少苦。
“和你无关的事,你道什么歉。”
“我要是去江南之前安排好,二哥你就不会有事了。”
徒煜轻咳了几声,眼里满是笑意,“你呀,须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的病也不是这几个月就有的,不过是时间到了而已。”
“二哥——”
“阿燊,记着二哥的话,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听着徒煜好像交代遗言的话,徒燊心里一沉,“二哥,你胡说什么?”
“阿燊,不要自欺欺人了。”徒煜叹了口气,抬手制止想要开口的徒燊,淡淡道:“听着,你和二哥是不一样,你有退路,二哥从来都没有。你是我养大的,我怎能不知你的想法。所以,一定要记住,做他让你做的事,不要做多余的事。”
“可是,我不甘心。”
“够了,你要是还认我这个二哥,就听我的。”
徒燊眼里满是不服气,嘴上却道:“我知道了,二哥。”
徒煜深吸了口气,压下喉间的痒意,轻轻道:“阿燊,不要让爷走了,也不安心。爷这一生,就算父母缘浅,有你这个兄弟,也值了。”
“不是的,二哥,其他兄弟们也都念着你的。”
“是啊,这样看来,我也不算失败。”徒煜轻轻地笑了起来,然后嗓子一痒,忍不住捂着嘴咳了好一阵。
徒煜连忙上前拍着徒燊的后背,为他顺气,却眼尖地看见他手上的鲜红。
“二哥,你咳血了,我们还是传太医吧。”
“不用了。”徒煜摊开手掌,看着那一抹鲜红,释然地一笑,“阿燊,替我做件事吧。”
徒燊眼里闪过一丝悲伤,“好,二哥您说,我一定帮你做到。”
徒煜将手里握得紧紧的玉簪递给徒燊,眼里满是不舍和遗憾,“这只玉簪对我很重要,如果有一天,有人来找这只玉簪,请帮我给她带句,对不起,我失约了,没能等到你。”
“你为何不自己对我说。”一道淡漠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