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颀这段时间没有出差,除了上班也很少出门,安稳地陪着阮沂度日。
让馋猫看鱼,终究不是个事。他一直数着日子,等她的状况稳定一点,他定将她重新放入嘴里品尝。
阮沂不知道这层“深意”,以为凌颀只愿与她“相敬如宾”,便打消了“试探”的念头。
赵纤纤是让她“测试”真心来着,可她怎么做得出“勾引”这种事?
说来也尴尬,自从孕吐消失以后,她的胃口变得贼大,吃得胖嘟嘟的,腰身也粗了不少,根本没有诱惑他的资本。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宽体胖”?
某天清晨,沈昌平那一通“神奇”的电话到达凌家的时候,凌颀还在家里洗漱。
他划下了“接听”,打开了“免提”。
“我找你老婆。”沈昌平开门见山地说。
“你礼貌吗?”凌颀把手擦干,拿起手机走到阮沂房间,敲开了她的房门。“说吧,什么事,她就在我身边。”
阮沂似乎有点迷惘,看看凌颀,又看看手机,没有阻拦他进入房中。
“哪里能找到赵纤纤?”沈昌平急得发了狂,那个蠢女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是空号,住址也是空址,若不是知道阮沂是她的闺蜜,他必定把整座城市翻转过来找。
“啊,你是按入职信息来找的吧……”阮沂知道赵纤纤有个习惯,她入职一般填的都是假信息,理由是“换的公司太多了,不想被前上司打扰”。“我可以给你发有效的电话和地址,但你得保证,不能再随便欺负她。”
“我保证!”沈昌平喜出望外,连连致谢,“谢谢嫂子,谢谢!”
“一会儿我用凌颀的微信发你。”说罢,阮沂挂上电话,打开了凌颀的微信。
他和沈昌平最后的聊天记录赫然入目,让阮沂不禁脸色泛红。
——“我发现你小子真的变了,被老婆收得服服帖帖,一直不见人影。”
——“你就打着光棍等吧,我守着她一辈子也不腻。”
守着她……
一辈子也不腻……
阮沂似乎知道了多么了不得的事情,一颗心怦怦直跳。
这份悸动根本压不下去,尤其是当凌颀注意到了这一切,眼里的深情更加毫不掩饰。
她故作镇定,把赵纤纤的电话和地址发给了沈昌平。
“还给你。”她把手机交还给他,他故意握过她的手,指尖的轻抚如同触电,让她瞬间面红耳赤。
她始终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我觉得吧……沈昌平好像对纤纤有点意思,你看他多紧张……”她现在要是不说会儿话,简直尴尬得抠脚。“要不咱们打个赌,赌他们会不会在一起?”
“打赌可以。不过——你是不是该把上次回娘家的账先结清了?”阮沂似乎意识到这句话别有深意,猛然抬头,一双豺狼般的眼睛已经露出了捕猎的光芒。
她还没反应过来,狂热的吻已经骤然而至,软糯的唇瓣绵绵地纠缠在一起,让心动的感觉满溢。
他已经等得够久了,他不想再等!
他像蟒蛇一般缠上她,将她吻落在床上。“凌颀……不行……”她无力地娇喘着,“不行……脏……”他给她的回应是更霸道的吻,深入她的领地掠夺她的理智,让她无力思考这种无聊的问题。
她是他的甜点,她是他的禁脔,她这辈子都休想逃掉!
这一次,不再是黑灯瞎火里的缠绵,他要看清她娇羞的脸蛋,目睹她摇曳的姿态,欣赏她奔放的风情。
两人缱绻难分之际,几下拍门声骤然响起。
“少爷!少爷!”是莫管家的声音。
“有什么事晚点再说!”这种时候,自然是“见神杀神,见佛杀佛”,谁来了也阻挡不了!
“少爷,警察来了。”莫管家不是存心扰了他的兴致,确实是不得已才来打搅他。
那一刻,仿佛有一盆冷水浇进了凌颀心里,让他凉得彻底。
他停下了手边的动作。
“又来了。”一个“又”字,道出了他多年来的凄凉与委屈。他近乎乞怜地凝望着她,手指抹过她唇边,恋恋不舍。“你会相信我是无辜的吗?”
他眼里不止有欲望,还有更深层次的渴求,埋藏在眉间的哀伤当中。
阮沂不想草率地信任他,可她已无法欺瞒自己的心。在接受他这种进攻之时,她已经默许了把自己的身心都交出去。
“我等你回家。”她主动在他唇角吻了一记,给足了他面对一切的信心和勇气。
那一刹,他觉得自己的那些痴心妄想是可以实现的。
原来“魔鬼”留给他的,除了厄运,还有一个珍贵的她。
“等我回来,我会告诉你真相。”他就像一个亲征在即的君王,留下临别的话,只怕再无归期。
阮沂整理好衣衫,跟随凌颀一同下楼。
进门的人民警察提着执法凭证,毫无波澜地对凌颀说:“凌颀先生,我们有证据怀疑您和胡中莹女士被害案有关,请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对他们来说,这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
“好。”凌颀似乎也已经习惯这种诬陷,淡然地应下了。
他难过地看着阮沂,欲言又止,最后决然跟着警察离开了。
他只敢给她期盼,不敢给她承诺。
“凌颀!”阮沂追出门外,对方并没有回头,倒是傅蓉悠然得像个局外之人,将阮沂喊了回来。
“放心吧,他很快会回来的。”儿子进警察局这事,她见多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