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丛林中的美景别无二致。
他许久没见过了,这么让人心平如镜的画面。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大概在五岁那年,父母带他来过公园,也是看鸭子,穿林阴,嘻嘻笑笑,打打闹闹,此后他便坠入了无间地狱里,内心不复平静。
“听说,你又进警察局了。这次又涉嫌什么?偷窃?□□?还是伤人?”沈昌平见他不说话,又开起了“黑色玩笑”。
“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以前他们俩喜欢拿这种“苦难”做谈资,现在他开始避讳了,他不确定阮沂对他的信任,是否抗得住所有的真相。
沈昌平以一张奸角般的脸低笑一声,看不惯他“假正经”的模样。
原以为今天四人出游会相当甜蜜,没想到两位男士沦为了“随从”,不,应该说连“随从”也算不上,充其量只是半个“保镖”。
野餐垫铺上以后,阮沂和赵纤纤一直坐在草坪上说着体己话,凌颀乖乖地递上食物,只得到一句“谢”。
“纤纤,果汁你要柠檬味还是桃子味?”沈昌平自以为聪明,企图打断她们的对话,把媳妇“抢”回来。
“随便,放边上就行。”没想到,赵纤纤根本不“鸟”他。
好气。
“你也有今天。”凌颀看热闹不嫌事大,颇有玩味地取笑他。从前都是一堆女人围着他转,哪能见到他对女人“卑躬屈膝”的样子。
“你不也一样?”沈昌平不甘示弱,反将一军,“你以为我真拿她们没办法?”
“哦?”凌颀挑眉,往火里浇上油,“沈少,口说无凭。”
“真要我出‘杀手锏’?”
凌颀没吃透他的“言下之意”,仅仅不想坐在草地上做“鳏夫”,便讽了他:“你是不是没自信?”
“你可别后悔。”沈昌平冷哼一声,捋起了袖子,打算“大展拳脚”。
“所以你现在和沈昌平同居了,是不是打算夜夜笙歌,醉生梦死?”阮沂笑吟吟地咬着耳朵。
“瞎说,才没有。”赵纤纤脸一红,瞅着沈昌平过来了,故意说,“我才不想理他,是他狗皮膏药一样缠着我。”
好家伙,赵纤纤,回家你就死定了。
为了赢凌颀,沈昌平没有“当场发作”,和颜悦色地走近她们,对阮沂说:“嫂子,不能只是两个人说悄悄话,我知道得比她多,我也加入,凌颀前女友什么的,我最清楚了。”
凌颀震惊地看着他,眼神暴怒:沈昌平,你就这么卖我?
沈昌平回头使了个无辜的眼色:不打入“敌人”内部,怎么拆散她们?
女孩子对“前女友”这种话题通常没什么抵抗力,不光阮沂想听,赵纤纤也想听,两人便腾了位置给沈昌平,听他娓娓道来。
“凌颀感情经历不多,就一个前女友,叫路婷婷——”
阮沂自然而然就想起他说过的那番话来——“我确实和一个女人上过床,还不止一次。”
他说的,就是这个路婷婷吧?
虽说是婚前的事,但她还是有点介意,初恋这种白月光,岂是可以轻易从男人心里抹去的?再说他们之间已经……
凌颀见沈昌平口不择言,也不怕“鱼死网破”,来一次互相伤害。“我没什么经验,不像沈少,一堆前女友,上次那个设计部的小朱,身材就很好——”
沈昌平警告性地指着他:“你再说,我把你在我家花园哭鼻子那件事说出来!”
这次轮到赵纤纤不干了!“哦!沈昌平,原来你和小朱也有一腿!”
“哭鼻子又是什么事?”阮沂拿捏了重点,挨近沈昌平盘问。
两位男士也算是“求仁得仁”,聊进了女士圈。
“杀”红了眼的凌颀和沈昌平哪里会放过对方,嘴上就干起架来了。
“别提哭鼻子,我知道你又想拿‘他’说事!”凌颀最“后悔”的事就是那么早认识了这个混蛋。
“谁让你们父子感情‘好’!”沈昌平讽刺。
“你们父子感情就不‘深’了?”凌颀反讽。
“因果报应,再等半年,看你儿子怎么收拾你!”
阮沂一开始也没留意到这句话有何特别之处,若不是沈昌平突然作贼心虚看了她一眼,她不会陷入沉思。
再等半年……
“你儿子?”她诧异地看着凌颀。
她一下子反应过来:莫不是那个叫“路婷婷”的女人已经怀孕了?
所以,他们之间不止是……
看到阮沂忍住悲伤的表情,他知道她一定想歪了,歪出一栋楼来!
“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凌颀真想不顾一切把真相说出来,可公园里人来人往,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谈“第一次”的场地。
幸亏在场的三个都是“知情人”,赵纤纤的话尤其有说服力:“小沂,别想歪,真的,你要相信凌颀,他可以给你合理的解释。”
瞧这三个人的表情,她大概猜到这里面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还是只有她一个人蒙在鼓里那种!
“纤纤,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阮沂眯起眼,狐疑地探问。
“我……不知道啊,你回家慢慢给她讲。”赵纤纤“豪迈”地苦笑一声,随手拍了拍凌颀的胸脯。
沈昌平有点吃醋,讪讪地把赵纤纤的手给“回收”了。
这一天的野餐,被两位“争宠”的男士搅黄了,不能完全尽兴。
阮沂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没说话,一个劲儿地胡思乱想。
凌颀是自己开车过来的,不愿“危险驾驶”,便把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