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阮沂如常回到凌氏集团总部上班,与“徒弟”莫丁丁,噢不,凌总钦点的“小莫”做好对接工作。
随着小莫越来越忙,阮沂开始闲得打瞌睡,莫非是孕初期特有的嗜睡症状?她不敢在公司真睡着,尽管“老板娘”在工作期间打盹也无人敢置喙,但她还是觉得影响不好。
阮沂刚到茶水间想要泡点花茶来提提神,没想到又遇上正在倒咖啡的符先。
自从听过符先的“告白”以后,她始终有意避嫌,后退两步转了身。
“其实你没必要躲我。”符先是一个敏锐的人,并不需要把目光投到门外,已然知晓一切。
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反倒显得她不坦荡了。
“哪有,想起来有些事情没做而已。”阮沂讪讪地走进了茶水间,硬着头皮把花茶泡完。“对了,恭喜你啊,马上要升职了。”
符先站在咖啡机前,端着咖啡杯,一直没喝上一口,眼里始终带着猫般审慎的凝视。
“我升职,你开心吗?”
这话问得古怪,阮沂很担心是一种情感上的试探,回答得非常“官方”。
“当然,我们凌氏从此多了一位优秀的副总,我当然开心。”
符先听得出这话违心与否。
这一刻,他只想把真实的想法告诉她。“我本来想拒绝的,考虑到可以减轻凌总的负担,让他多陪陪你,我答应了。”
他这种无私的付出,让阮沂相当不是滋味。“符先,你条件这么好,真没必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马上就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我对凌颀,不会变。”
符先知道自己是个局外人,而且他也从未想过要入局。
他只是单纯地羡慕凌颀。
符先点点头,认真地喝上了一口咖啡。“知道了,回去工作。”
他刚踏出茶水间,便听见阮沂在他身后大声地祝福:“你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符先不经意抬眸,迎面而来的人是冷系美人袁瑾欣。经过“加害阮沂”一事,她变得非常惧怕符先,一见到他的面,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躲,比阮沂躲得要“光明正大”得多。
她分明是想来茶水间的,看见符先杵在入口,转眼就落跑了。
“属于我的……幸福。”他的视线里有一种迷离,带着充满不安的探索。
莫家的小哥哥很快接手了阮沂的所有工作,并且做得相当不错。
客观来说,小莫远没有小邓聪明机灵,全然不会察言观色,凌颀对他使眼色的“有效率”,基本不会超过百分之五。不过,小莫也有他自己的优点——做事非常妥帖,而且很善于整理。凌颀丢给他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他很快能梳理出线索来。
人嘛,不能什么优点都占了。
凌颀倒是知足。
*
又过了一周,“飞翔度假村”项目的“三人天团”又暗地里考量了好些企业。这回他们学“聪明”了,绝对不把两家公司放在一起,以免又碰上“天敌”。
此间,阮沂做了一次产检,医生说她胎象不稳,于是凌颀下了“死命令”,让她在家休息,不许她再回公司了。
阮沂回家当全职太太去了,凌颀理所当然地“盗”走了她工位上的水杯,据为己有。
他欣赏着这个不能更普通的粉色保温杯,心里格外满足。
这也算她欠他的。
当天晚上,凌颀带着小莫参加了“飞翔”项目的晚宴,与项目组成员洽谈了承建之事。徐总这只“和蔼的老狐狸”什么口风也没透露,既不承诺,也没拒绝,妥妥的“渣男行径”。
“渣男”说“分手”是在一个微冷的雨夜。
那天晚上,凌颀还在家里加班,突然收到了符先的来电。
“凌总,飞翔项目的承建商定了,不是我们。”
要说凌颀不失望,那是假话。
他为了拿下这个项目,努力了有小半年了。
“哪家公司中标了?”凌颀仰头靠在椅背上,倍感疲惫地揉了揉睛明穴。
“他们只说是一家新公司,规模不大,其他的暂时保密,说是怕节外生枝。”
“知道了,辛苦你,好好休息吧。”凌颀挂上电话,掩不住失落之情。
本来还指望跟拿下“肥肉”的人谈谈合作,从中分一杯羹,谁料对方守口如瓶。这段时间以来的努力,恐怕要付诸东流了。
“怎么了?公司出了什么事?”阮沂从椅后环上了凌颀的脖子,柔顺的长发披落在他肩头,携着扑鼻而来的迷人香气,让他心头有些热。
“飞翔度假村的项目丢了,目前还不知道被哪家公司拿下。”凌颀执过她娇滑的柔荑,跳舞般将她牵出半个圈,让她优美地落入自己怀里。
过去他就很沉迷这个“玩具”身上的香气,时隔多年,他还是无法抗拒这种惑人的芬芳。
他突然就心痒了。
“这个项目对公司来说很重要?”阮沂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还是想了解清楚。
他刚要凑近将她啃个半点不剩,被她一手抵住,并给出一个“我在说正事”的表情。
“每个项目都很重要。大舵难掌,造一条小船容易,养一艘战舰很难。”每一个项目都事关员工与股东的利益,他不像凌孔会挣昧心钱,所以处境一直很艰难。
他只是没跟她提。
严格来说,她离开的四年里,他也不是毫无收获。最起码,他把凌孔丢下的“烂摊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那没关系,我老公这么厉害,一定会有更好的合作项目。”她环着他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