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梦芝掏掏耳朵,又看看自己的好姐妹。
谢棠一脸求知的看着她。
韩梦芝嗤笑了一声,然后拍了她的头一下,“你怎么这么想啊?”
不是谢棠不够漂亮,实在是因为,仅从她对秦总的有限了解来看,这不太可能。
她想象不出秦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可绝不是现在这样。
她是唯一知道两个人协议的人,带着这样先入为主的认知,韩梦芝再去看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就带上了目的性,而他们之间的约定也为一切“夫妻恩爱”的证据披上了一层合理的外皮,至少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她觉得这两个人是没来电的。
谢棠小声嘀咕:“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我就是觉得他在秦家的境况没有那么复杂,也根本没有非要我帮助的理由。”
“谁说的?”韩梦芝严肃,“你要是不撒泼,这事儿还且有的磨呢,对于秦总那样的人来说,时间就是金钱,早点把心怀不轨的人扫地出门,就早点安心啊。”
谢棠瞪她:“你说谁撒泼,我那叫演技好。”
“得得得,”韩梦芝也不反驳她,她又不了解秦家那些弯弯绕,她看了谢棠一眼,然后说,“你想这些有什么用呢,你们不是有白纸黑字的合同和婚前协议吗,你还能吃亏不成。”
谢棠还是裹着小毯子,一副沉思的模样,韩梦芝问:“那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有别的图谋,你还能跑了?”
谢棠一个激灵,赶紧摇头。
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再说了,”韩梦芝说,“你知道你帮秦宴挡了多少桃花吗?就那齐萱萱什么的,谁不想找秦总这样的人做老公啊,有的人,哪怕知道你们已经结婚了,也没死心的,私下里说你们是假的。”
谢棠摸摸下巴:“是吗,我没看见。”
韩梦芝咧了咧嘴。
谁敢啊。
*
秦骁道歉那天,秦怀松一家也来了。
秦怀松不痛快,因为秦宴卸了他的左膀右臂,甚至把他移出了权力中心,但秦君比他的父亲更知进退。
他知道秦宴已经掌控了秦氏,如果想要继续在秦氏做事,那就不能跟他对着干了,毕竟父亲的种种失败表明,那只是无用功。
所以今天,除了成娟母子二人,秦大伯一家也在。
谢棠一进门就看见秦骁了,那小子拉着个脸坐在那里,虽然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不情不愿的气息,可他的人依然还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成娟许了他什么条件,让他这么听话。
谢棠装病也装了有一段时间了,今天为了赴宴特地画了一个气色很好的妆容,穿着刚买的新款时装,挽着秦宴的手,光彩焕发的来了。
她坐在最中间的沙发上,对面就是秦骁。
秦骁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看了半天,最后总算艰难的从牙缝儿里面挤出了声如蚊蚋的三个字。
谢棠端庄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气场全开,像是这房屋的真正女主人一般,挺直了腰背,把对面塌着肩膀的秦骁给比到了地上去。
听见对方支支吾吾的声音,她掀了掀眼皮,抬起手来在耳边掏了掏,然后不解的说:“成阿姨叫我来到底是干什么的,如果没事我们就走了,我待会儿还得去做美容呢。”
成娟笑着,伸手在秦骁的身后掐了一把。
秦骁被威胁过,这会儿只能把拳头攥得死紧,强忍住发火儿的冲动,再次对谢棠说:“对不起。”
这一次,声音倒是大了许多。
起码,谢棠不能再装作听不见了。
她歪了歪头,看向不情不愿的秦骁,没有马上说没关系,直到愤怒的秦骁让她看得有点发毛,她才开口。
“秦骁,光对我道歉没用。”
此话一出,秦骁一愣,成娟也是一愣。
谢棠笑:“我当初为什么要打你,你忘了么?”
秦骁脸色黑如锅底,站起来就要离开。
索性成娟愣怔片刻,然后把秦骁给压了下来。
秦骁的牙齿咬得咯咯的响,一副屈辱的模样,抬眼看向站在沙发后面的秦宴。
秦宴一到这里就接到了一个工作电话,此时也才到谢棠的身边。
谢棠没回头,但是她听见了秦宴的脚步声。
于是她就静静看着秦骁,等待着他的道歉。
成娟也很生气。
可她也没想到,秦宴若认真对付她,她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她早就知道,秦宴是一个没有人情味的白眼狼。
可事已至此,若再反悔,他们什么也得不到。
成娟一咬牙,对亲儿子说:“听见了吗,道歉。”
秦骁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母亲。
他不过是骂了秦宴一句,为什么要道歉?
理智上,他知道秦宴如今今非昔比。
可感情上,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件事情。
从小到大,自从随亲妈一起回到秦家,成为秦家的小少爷,秦骁就没受过委屈,骂一句怎么了,他骂得还少吗?
虽然也没少因此被秦宴收拾,可道歉?那是从来没有过的。
所以那一瞬间,秦骁感觉到比刚才更多的屈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谢棠也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
她摆弄着自己的指甲,对对面的母子二人道:“看来你也没什么诚意,既然这样……”
“等等……”
秦骁一咬牙,一闭眼,仿佛是用尽浑身力气,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谢棠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