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他哄着入睡的?
翌日早上八点多,姜予在熟悉的床上醒过来,臂弯里还搂着那只从宿舍带过来的泰迪熊。
脑袋依稀还有一些晕眩,太阳穴隐隐发胀,感觉全身都不对劲。
当时在酒吧里,她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盛嘉昀,心中又憋屈得慌,便去吧台坐了下来,酒保很会推销酒水,姜予本来就郁闷,于是禁不住喝了好多酒……
后来徐斯年过来了……
姜予回忆一番,她都干了些什么事啊???叫徐斯年爸爸???还扑到他怀里哭湿了他的衣服???
上车之后的事就记不大清楚了。
白嫩的手不禁捂住了发红的脸,好想让时光倒流……
坐在床上消停了一下心情,低头蹙眉,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那套粉色棉质的猫咪图案睡衣。
可是,完全不记得有洗澡换衣服的经过。
姜予赶紧抓起领口,往里面看了看。
放下心来,内衣好好的穿在里面,这也就意味着,有人帮她换了睡衣,因为如果是她自己换的,睡觉时会把内衣脱掉。
帮她换衣服的人,应该是阿姨吧。
徐斯年一向是有分寸的。
嗯。
冷静下来,这才感知到嗓子发干发疼。昨晚的酒并不好喝,每喝一口都仿佛在割喉。
果然是借酒浇愁愁更愁。
……
洗了个澡,姜予收拾完毕下了楼。
盛嘉昀早已经坐在客厅,把昨晚的经过,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徐斯年。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正常的过去,路上她跟我吐槽了一下,说我跟她的门禁时间不相同,我解释说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样。去到酒吧卡座的时候,也挺正常……后来景贸带着朋友过来了,我们介绍了一下。”
徐斯年的手支在沙发上,抵着下颌,声音低淡:“后来呢?就一直坐着喝酒?”
“并没有一直喝,她最多喝了两杯低度的鸡尾酒,景贸带朋友过来后,她就被一个叫阿May的女生带去蹦迪了。我坐着和景贸聊了会儿天。”
“聊了什么?”
“就扯淡,我觉得无关紧要,不过景贸打听了一下姜予的住处,我说她住在园林里。”
徐斯年脸上掠过一丝异样,但只道:“继续说。”
“后来,我去打了个电话,又碰到一个熟人,就跟他喝了点酒扯了会儿淡。”
“等我回到卡座的时候,发现蹦迪的阿May回来了,问她姜予呢?她说姜予去洗手间了,景贸则说她刚才有回卡座,去找我了。”
徐斯年默不作声地听着,脸色有些阴沉,让盛嘉昀更加不敢放过任何一个与之相关的细节。
“我担心她出事,找了找,这才发现她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喝闷酒,看起来像有心事,问她,她已经处在半醉的状态,只拉着我一块儿喝。”
徐斯年眉头紧锁着,只字未言,脸上表情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再后来,就是你打电话过来了……”
*
姜予下楼时,徐斯年和盛嘉昀坐在客厅沙发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氛围有些严肃,看得她心中有些发毛。
她不敢再往客厅方向瞧,只轻手轻脚地在茶水间倒了杯水润润喉咙,随后握着水杯,灰溜溜往餐桌方向走,
孙阿姨在后院晒完衣服,见到她后,热情地说:“起床啦,快吃早餐。”
说罢盛了保温的粥,还把小笼包、牛奶等端到了餐桌上。姜予默默坐在餐桌前,背向客厅。
忽然,身后低醇的嗓音说:“先把粥吃了,养养胃。”
姜予僵直了腰背,回看向徐斯年,干干地“哦”了一声。
他拉开椅子,坐在桌子另一边,注视着埋头喝粥的人,也没说话。
感觉下一秒,他就要开始严刑拷打了。
半晌,姜予才敢抬眼瞅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问:“你们都吃过早餐了?”
“唔——”他的声音拉长,显得有些慵懒,转而却问,“你心虚什么?”
这句话的语调带着几分调侃,姜予险些被粥呛到。
“没有啊……”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否认。
没有心虚,没有。
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散漫:“看来是翅膀长硬了,能一个人在吧台喝闷酒了。”
姜予原本有些理亏,可转念一想,她都已经要大学毕业了,喝酒又不是什么错误,为什么要觉得理亏。
她不解地说:“去酒吧不就是为了喝酒嘛……”
他噎了噎,点着头:“很好,言辞犀利,看来是酒醒了。”
“……”
姜予感觉自己好像是在拔老虎的胡须,心里告诫自己还是闭嘴的好。
沉默一番后,徐斯年单刀直入地问:“昨晚哭什么?”
姜予顿住。
“有人欺负你?”
她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说:“喝多了,上头,就控制不了情绪。”
“说实话。”徐斯年言语间十分平静,但又充斥着严肃的气息。
姜予怔了怔,看向他。
这个男人一向洞若观火,可是昨晚的事,她无法开口。
也在反思,如果当初听舅妈的劝,没有一下子就把家底交代得清清楚楚,而是遮掩实情,体面地结束相亲,也许别人也讥讽不了自己。
是自己受人以柄。
她尴尬地笑了笑:“真没事,我没喝过这么烈的酒,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