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阿嚏”
近些日子流感肆虐,很多同学都不幸中招,张蕊芯也成为其中一份子。
“张蕊芯,你可不是小朋友啦,感冒了就要乖乖吃药。”许青棠拿着冲泡好的感冒灵,递到某个明明前一天就开始难受却死活不肯吃药非要死扛的顽固小孩手边。“快,干了这碗感冒灵,马上一又是一条身体健康活蹦乱跳的好汉。”
“谢谢你,青棠。但是我容易药物过敏,不能乱吃药。每次感冒都是吃固定的药,而且这也不严重,多喝热水就抗过去了。”张蕊芯接过杯子,放在桌子上。
“那你一直吃的是什么药,我给你去买,校医那有没有?”许青棠无奈地把药端走倒掉,然后继续追问。
“某某胶囊某感冒灵,校医那没有,要出去的话我和你一起去吧。”
“也行。”
许青棠满意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小企鹅”,拉着她走出宿舍。刚走出宿舍没走几步,就遇到了白仲轩和纪子凌。
“许青棠,这么冷的天你穿这么少,就出门了。”白仲轩气势汹汹地走来,一边念叨一边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许青棠围上。
“看看人家,穿的都保暖。要风度不要温度,迟早会后悔……”数落许青棠的时候,还不忘夸赞一下张蕊芯保暖措施做得好。
“你们这副架势是要去校外吗?”纪子凌看着被帽子口罩包裹的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女孩发问。
“对,出门买个东西。”张蕊芯点头回应。
“蕊蕊,我们走”,许青棠满脸郁闷地走过来拽着张蕊芯就要走。
“等等,你们要买什么?”纪子凌拦在两人面前。
秉承着双方开火不损耗第三方利益的原则,敌人的朋友未必不是朋友。许青棠忍着对白仲轩的不满,给纪子凌解释了一番。
“这样吧,我今天也正好要出门办点事,把药的名字告诉我,我去买。”纪子凌隐约记得今天下午有雪,两个女孩一个穿的单薄一个还感冒,出去多少也不太方便。
“我车都借好了,比你们方便多了。”看着犹犹豫豫的二人,又补了一句。
买药的事转交给纪子凌后,张蕊芯和许青棠又转头回了宿舍。
今天是周六,因为感冒家教的工作也请了假。张蕊芯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做着一些光怪陆离的梦。
“蕊芯,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在镜子前穿外套许青棠,看了一眼从睡梦中醒来的张蕊芯问道。
忽然从梦中惊醒,她还有点没缓过神来。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瞄了一眼手机,发现已经到了饭点。
“你吃啥就给我带啥吧。”
另两个人也一起去玩了,宿舍现在就她一个人,张蕊芯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一条消息忽然蹦了出来,是母亲发来的。
说起来她和母亲已经三天没有联系了,那天说起一些关于父亲的事,两个人不欢而散而后就不再联系。
张蕊芯打开聊天框,是两张图片。
第一张图片中是今天江陵市的天气预报,显示今天会下雪。有一个很玄学的现象,就是她从小到大在下初雪前后特别容易感冒。另一张是一个医药箱的图片,因为她药物过敏所以家里所有的药都以她能正常服用为标准。开学前,母亲给她准备了一个新药箱,但收拾行李的时候两个人又吵了一架,当时就把药箱给遗忘了。
可能是因为生病的缘故,有些想家。她“勉为其难”地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中的母亲语气依旧严厉。但张蕊芯却觉得原来冷冰冰的电话,此刻却让人温暖得眼令人眶发酸。
“蕊芯,给,药还有粥都是纪子凌买的。我和白仲轩吃饭吃到一半,他打电话叫白仲轩去取的。”许青棠把东西放好,拿出药去冲泡。
张蕊芯下了床,才发现许青棠的肩头有些雪花。
“外面下雪了吗?”
“嗯,下好久了,而且越下越大。”许青棠把药放在饭旁,拉开椅子坐在张蕊芯身旁。
“大哥,你这真是为爱疯狂啊。”白仲轩看着被风雪摧残了一下午的纪子凌倍感惊讶。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已经被帽子压得乱糟糟,一脸疲态,感觉人都老了好几岁。小电车的轮胎上沾着一圈白色的雪,灰色的冲锋衣上和白色的运动裤上有几大块污渍。
“啧,知道的你是去买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去西天取真经了。”接过纪子凌递过来的东西,他又忍不住调侃。
“一会说,你先把东西给了许青棠让她带回去,我去还车。”纪子凌没有辩驳,只是调转着小电车的方向前驶去,白仲轩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纪子凌洗完澡,疲倦地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下午都没顾得上看的手机。
张蕊芯需要的那个药有点难买,他跑了好多家大药店都没有,最后还是在一个社区诊所买到。其实她患得也不是什么重感冒,药也不是那么急。但他的心总是悬在半空,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买到药,好像买不到就会失去什么。
白仲轩回到宿舍时,纪子凌正在吃泡面。
“刚看见你衣服脏了,摔跤了?”白仲轩把从食堂带的鸡蛋灌饼递给他问道。
“遇到一个捡瓶子的奶奶,差点撞到她,刹车刹急了就摔了。不过幸运的是,帮奶奶把捡的瓶子送过去,发现他们小区的诊所有我要的药。也算因祸得福了。”纪子凌一口饼一口面狼吐虎咽地吃着。
“青棠,男生一般都喜欢什么生日礼物啊?”
张蕊芯发现纪子凌的生日快到了,鉴于平时对方对她的各种照顾,她想要精心为他准备一个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