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身影便立马撞入了他的怀中。
白宴茶浑身一僵,虽然这场景在其他人眼中看来十分正常,姐妹相拥嘛,不稀奇,但……
他毕竟不是真的薛蓁蓁。
于是他连忙先侧过身将门重新合上,再礼貌疏离地将怀中人推了出去。
“还请自重。”
眼前的“薛娥”调皮地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说道:“是我呀!我问陆炎要了一颗易容丹,这才以阿姐的身份进了顾府。”
白宴茶松了口气,但看向薛蓁蓁的目光却带了一丝担忧。
“蓁儿,你不应该过来的,现在的事情发展已经远超你想象了。”
薛蓁蓁点了点头,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我知道这事很麻烦,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当甩手掌柜。”
一边说着,她一边拉着白宴茶在桌边坐下。
“情况紧急,我先跟你同步一下我知道的信息,严公公昨晚找到我,他想在今日申时让李姑娘戴上帷帽替我进府,但他并不知道你已经替我进来了。”
她像连珠炮一样说完这段话后,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刚想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一杯冷茶,却忽然被按住了手。
“别喝,里面下了迷魂散。”
薛蓁蓁吓了一跳,缩回手去,不禁咋舌:“不是吧,顾淮安不是这种人啊,怎么会做这么小人的事?”
白宴茶将手指贴在唇上,示意她小声些。
紧接着他起身往门口处走了两步,将门闩锁上后,又仔细聆听了一会儿屋外的动静后,才走了回来。
白宴茶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他做的,是春燕,严公公的人。”
“你怎么知道府里有严公公的内应的?”薛蓁蓁悄声问道。
白宴茶将桌面上的茶壶往旁边推了推,答道:“今早,她自己主动找到我说的,目的是促成李姑娘嫁给景王为侧妃,为他诞下子嗣。”
薛蓁蓁皱了皱眉,仔细回想了一番严公公的话后,摇了摇头:“不对,这是他之前的那个计划,他不知道你提前进府,因此并没有和春燕同步信息。”
白宴茶一点即通,跟着她的思路往下推去:“所以她应该只知道原版方案,而不清楚改版后的方案?那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个信息差,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怎么利用?”
白宴茶示意她凑近些,贴近她耳旁小声说道:“等景王过来,春燕会引导他喝下带有迷魂散的茶水,我会暂时按照她所说的原计划行动,让景王同意在今日申时接李姑娘进府。”
他说到这儿,为了更直观地展示自己的计划,从茶壶里倒出些茶水到桌上,用手指在桌面上划了一道线。
“这样做的话,所有府外不知情的人,都会以为今日是接你进府。”他先是指了指线左边说道。
紧接着又指了指线右边:“而所有府内的人,都会以为是接李姑娘进府。”
“到时候府内外的人一交流,自然会发现问题,事情若能闹大到圣上面前,那李姑娘必然会被要求摘下帷帽自证,若圣上发现人被掉包,那么严公公作为幕后主使之一,应该是逃不过皇权制裁的,甚至还能以此揪出更深层次的人。”
他在这儿并没有直接提符仪的名字,一是担心事情不成功徒增失落,二是担心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薛蓁蓁听完他的计划后,有些发愁地托腮看着桌上的水线,心里有些纠结。
“这个办法好是好,可是喂顾淮安迷魂散,这种事总让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白宴茶瞄了一眼她的侧脸,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他为了一己私欲,试图用强权将你禁锢一生,你竟然还为他考虑?”
“我不是为他考虑……”薛蓁蓁想了想该怎么跟他解释,圆滚滚的眼珠转了转,望向天花板,“这事就算换成任何一个人,我也觉得不合适,你想,都喂迷魂散了,至少他有权利知道一部分真相吧。”
说着说着,她对上了白宴茶的目光,忽然察觉出气氛有些微妙。
该不会……
“言辞这么激烈……”她偏头看向白宴茶,清亮水眸扑闪,语气中透着一丝寻味,“白大人难道是吃醋了?”
白宴茶咳嗽了两声,用来掩饰自己的占有欲,然而已经蹿红的耳尖早已暴露了他的心绪。
他连忙转移话题道:“其实,也可以不喂他迷魂散,只要提前向他透露一些细节,不要露馅即可。”
薛蓁蓁忍不住想逗逗他,故意凑近了些,在他耳旁小声吹气道:“那若我现在单独出去找顾淮安说这事,白大人不会醋意大发吧?”
她刻意将“白大人”三个字咬得极重,有些调侃的意味,又凑得极近,近到白宴茶能清清楚楚地听到她轻盈的呼吸声。
醋意大发……
他若是知道自己恨不得时时刻刻与她不分离,恨不得将她疯狂揉进自己的身体骨髓,应该就不会再问出这种话了吧?
白宴茶叹了口气,闭上眼,放弃抵抗,任凭自己被她的甜香气息包裹。
“会。”
薛蓁蓁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刚想起身,却忽然被眼前人拥入怀,身体骤然往下一沉。
!!!
她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被眼前人轻轻咬住了双唇。
“嘘。”白宴茶碾磨着她的唇瓣,瞳孔中闪动着炽热的光芒,压低声音说道,“小声些。”
“唔……”
别说小声些了,薛蓁蓁根本被他连绵细密的吻堵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可恶!下次她一定要提前最好准备报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