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太好了!”
“呜呜呜,丰月大人您终于回来了!我们好想您!”
“回来了!回来了!”
“丰月大人我给您留了最好的贡品!”
……
分不清楚是黑色还是白色的小妖怪在叽叽喳喳,桑诗头晕脑胀的看了这个又看这个,就要被他们说晕了。她挥挥手,示意他们停下,瞬间便安静下来。
这些妖怪很明显的分成两种,一种是之前找夏目还了名字的穿着黑色斗篷,戴着白色面具的妖怪,还有一种是穿着白色斗篷,戴着白色斗笠,看起来像白蘑菇的妖怪。虽然都对她很亲热,但能看出黑衣众是不月的亲随,而白衣众是被称为丰月的亲随。
走进神社之中,里面异常的简陋,甚至隐隐有一股阴冷的气息。
不月将桑诗轻轻放下,抬手划出一道黑色的光芒,笼罩住她的身体。
光芒散去后,桑诗还有些迷茫,低头看见变小的黑白衣众才明白诅咒被解除,她已经恢复正常大小了。
“原来是你弄的!”抓住罪魁祸首,桑诗叉腰质问。
不月还没说话,看见她质问不月的亲随们赶紧七嘴八舌的解释。
“丰月大人不要生气。”
“不月大人设置诅咒只是为了保护我们这些弱小的妖怪。”
“不月大人的诅咒只是用来惩罚坏蛋。”
被“惩罚”的桑诗默默顶着坏蛋的帽子,看向沉默的不月,随后找了个草团坐了下来。
“你有话跟我说吧。先说好啊,我真的不是什么丰月,至少我不记得自己是丰月。”
虽然看起来孤僻阴沉不好相处,但感觉不到恶意,甚至好像她不管做什么都会被宠着。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股自信,让桑诗和不月的相处自然起来。
扯了扯不月的衣角,桑诗抬头看他。“坐下说啊。”
不月愣了愣,顺着桑诗的力道坐在她身边。
看见二人准备促膝长谈,小妖怪们识趣的悄悄退出去了。
不月的声音沉沉如荒原,向她讲述了一个她不知道的,属于丰月的故事。
三隅山原本是没有神明的,但因为人们的贪婪与懒惰,代表着歉收与惩戒的地枯之神不月出现,带走了三隅山的生机。因为村民的懒惰和贪婪和神明的惩戒,三隅山陷入饥荒,村民们不思悔改,将所有的过错推到地枯之神身上。饥荒延续,但奇迹降临。三隅山突然出现丰收之神丰月,丰月的出现给三隅山带来了生机,也焕发了人们的斗志。她的到来也给孤寂的地枯之神带来了温暖。
“那之后呢?”眼见着不月讲到这里便陷入沉默,桑诗出声追问。
不月侧首凝视桑诗,将苦涩的结局咽下,不想让她知道那些灰暗的过去。
肆虐的大火焚烧着死去尸体,他们片刻相拥后,便面临分别。
丰收之神丢掉面具,露出只有神明才能拥有的面容,身体化为光点逐渐消散,她面上却仍带着甜美的笑容。
一切的苦难在揉成一句话,不月哑声道:“总归不太好。”
“但你告诉过我,在遥远的未来,我会见到还没遇见我的你。如果还想与那你相遇,那一定要记得不惜一切代价把你送到还没遇见你的我身边。”
不月其实没有很明白这句话,他只知道,这是他与丰月的承诺,未来他们一定会再见。既然如此,他也一定会好好守护这一切,等待着与她重逢。
听完不月的话,桑诗好像明白了。她指着自己,还是带着点怀疑的问,“所以我真的是丰月,是还没遇见过去的你的丰月?”
不月点了点头,似乎是心情很好,椰汁的味道更加清甜。
“我知道你想要我身上的什么东西,这样东西只能我心甘情愿的给你。”
桑诗瞪眼,不是吧,过去的她这么莽,这都直接告诉他。
被桑诗惊讶的表情可爱到,不月面具下的唇微微勾起,伸手将她的发丝挽到耳后,在感受到他们同样冰凉的温度后留恋的摩挲了几下。
“我愿意给你。前提是,你要去过去的我身边,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只是不要忘了让我留在你身边。”
不月没有说让她去完成他经历过的过去,相反,他更希望丰月能够改变着一切,好好的活下来,他们可以一起生活很久很久,而不是徒留他一人,在漫长的岁月着守着回忆和那一丁点的念想,忍受千百年的孤寂。可他不敢说太多,他害怕过去被改变后,现在他们重逢的局面也会被改变。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敢让这种情况发生。
捏着下巴,桑诗认真思考。假设不月说的是真的,那就现在的情况看,能从不月这里得到能量的可能性实在太大了,真是非常诱惑她这个快要饿死的丧尸王了。而且从气味来看,不月的能量很强,可能是因为他神明的身份,桑诗能感受到不月的能力对她的吸引要比夏目和猫咪老师更大,要不是忌惮他强大的实力和神明的身份,桑诗早就扑上去了。
所以现在这个机会她是抓住呢?还是抓住呢?
“不着急。”不月偷偷伸手抓住她垂落的一丝黑发,淡淡开口。他并不想太早将她送回去,他等了太久,至少让丰月在他身边多留一会儿也好。
偷偷将发丝缠在指尖,不月伸出手,掌心朝下,一翻手,手中便出现了一身粉色的衣袍。
牡丹花冠,鹿角面具,粉色衣袍。正是桑诗在梦中的着装,只是梦里在水中看见的倒影,怎么也没有实物光彩四溢。
将衣袍递给眼巴巴望着的丰月,不月留恋的松开指尖的发丝。
“最开始的那套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