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
老邓手背在身后,小米垂着脑袋,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郭哥不让说。”
白霖把围巾一圈一圈卸下,“听你这意思,郭陪把我卖了,你们都得给他数钱。”
有点气,“谁给你们发工资啊,郭陪的工资还是我发呢。”
围巾被摔对面空座,“昨天我上了车,去了哪,老邓你最清楚。”
老邓手把在车门上,就是憋不出来一个字,小米低着脑袋也默不作声。
好家伙。
全都胳膊肘往外拐。
她开始顺一头乱七八糟的发,收肠刮肚想昨天的一些细枝末节,灵光一闪,她点了点脚面,“老邓,郭陪昨天去接人,你知道他接了个什么人吗?”
老邓立马说我没注意看,小米看着她摆摆手,说什么都不知道。
嘴巴够紧的啊。
冷风从车门口闯进来,扬起发丝。
白霖拧着眼皮,咳了一声。
勾起一侧的发挂耳后,露出耳朵尖的骨钉,她垂下手,冷下脸来,一般她对自己人不挂脸,但这回是要动真格,嗓音因为昨天喊哑了,嘶哑的要命,忍着痛开腔,“要是我以后喝多了,郭陪把我卖给哪个秃头富翁,你们是不是也能心安理得当帮凶啊?分赃分的匀吗?你们要是心不在我这就算了,别干了,让郭陪给你们找个新金主,乐意让你们忽悠的团团转的当红炸子鸡,我这小庙容不下你们。”
说着她从包里翻出来手机,“我现在就给郭陪打电话,他最近签了个新人,这趟赶巧。”
“是崔总。”小米说。
我操。
崔什么鬼东西。
她把手机扣在膝盖,看小米,听她说:“郭陪说你和崔总认识。”
“他说认识就认识??”
“他说你们是老相识,叙叙旧。”
“神他妈叙旧!!”
“他还说先不要告诉你,怕你不高兴。”
“他真怕我不高兴能干出这档子事?”
郭陪这狗腿子。
“他说你喝那么多,是因为没见着崔总有点难过。”
“我去她妈的!!!”
“我想了想,霖姐你昨天确实有点不对劲,心不在焉的,特别是提到崔总的时候。”
“鬼扯!”
崔你个大头鬼
白霖用力闭了闭眼,深呼吸,自我催眠调整情绪。
姓崔的天底下多了去。
七七八八,终于明白了,她盯老邓看,一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你们爱配合不配合,不配合都给我立马滚蛋,反正挺虎人,“所以你昨天是去接这个崔总,然后又拉着我跟她一起去了壹家庭院,然后郭陪吩咐你今天早上把我接回来,还跟你串了共词。”
她掂量手心的手机,“说说你们原本是怎么个演法?”
“是崔总让我早上去接的。”老邓终于讲了一句话,白霖眨眼睛,他现在一张老脸抬不起来,小米替他说下去,“郭陪说没关系,反正你们会旧情复燃。”
“崔总不是秃头富翁。”小米还补充:“是个高富帅。”高富帅三个字给她说的两眼冒星星。
高富帅唉!
高富帅啊!
高富帅呀!
眼横过去,小米拼命眨眼睛,仿佛她应该夸她百来句,该治脑,以色物人不可取。
“不是秃头就可以瞎睡是吧?”
“你们睡了?”
“睡你个头!”直接手机砸过去。
小米这会眼疾手快,刚好接住,“那你们到底睡没睡?”
“鬼知道。”
这是真话。
她。
断。
片。
了。
老邓听不得这些,“——嘭”一声把车门阖上了,一刹,急流风铺面。
靠门的小米吓的差点心脏跳出来,嘴里骂着自己,简直没出息五个字写白霖眼底,她将手机夺回,老邓已回驾驶座,小米拍完胸口还不忘追问:“那…崔总真是你早恋对象?”
白霖看手机,打开微博,想再确认一下图片,可发现微博热搜已经撤了。
营销号从搬瓜变成了复制粘贴的辟谣跟律师函警告。
白霖眼瞳的差异一瞬而过。
小米那边没人搭理她,好奇心蹭往上涨,得寸进尺问:“老板,你不会真为崔总肚里死了个孩子吧?”
就是这时,白霖把眼神从手机倪向她,她不笑时最凶,小米吓的一抖,一句对不起噎在嘴里,扯着嘴角讽刺道:“你觉得可能吗?”
还未待小米回答,车重新发动起来,白霖收回刀人的眼,背往后靠,垂眼看手机,“这个姓崔的叫什么?”
“老板,你们不会真不认识吧?”
小米有点自我怀疑,怀疑被骗了,负罪感涌上心头,一顿七上八下,脚趾头抓地,她如是说:“刚刚我特意在海报上找了,好像是叫崔冠昱吧。”
“哪个guan?哪个yu?”
仿佛是确认某件事一般,虽然看起来只是随口一问,语气里暴露的某种偏执的情绪。
小米说冠军的冠,日立还未出口被白霖打断,好看的眉梢上扬,纠正她:“是陈冠希的冠。”
注视她的小米立马两眼发光。
“所…以…网上那些…”
“爆…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