辇。今儿个就算是殿下相邀,我也不敢违了父母之言。”
一个小太监笑得更欢了:“颜二小姐你多虑了,若是旁的什么人,也就算了。咱们殿下与你相熟相知,不仅有逛街用膳闲聊的过往,又有空门山下一起为百姓谋福的情意,就算是有父母之言也没有关系。”
海颜心下一沉,这小太监难不成真是东宫里的?
否则,怎么对自己和司马经年接触的这两件事,如此清楚的?
可海颜总觉得事儿不对劲,她琢磨着,总是小心为上较好。
于是,她笑了笑,说:“家父家母已为我准备好了马车,等会儿我准备好东西了,再自个儿前去,不劳公公费心了。”
说罢,她直接转身回府,关上了大门。
府门内,清荷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小姐,那……咱们还要再准备马车吗?”
海颜略一沉吟,觉得这事儿如果真是司马经年安排的,那倒无妨。但若是燕王司马承,恐怕,今儿个如果自己躲在府里不出面,事儿没有那么简单地了结。
于是,她点了点头,道:“备!”
为了预防万一,海夫人又清点了府中身手较好的几个护院去跟着。前后这么张罗一番,已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管家压低了声儿来通报:“夫人,小姐,宫里那帮人抬着空轿回去了!”
海夫人这才松了口气。
但海颜并未掉以轻心,虽然那个小太监口中所言,看上去句句都像是真的。但是,她更愿意相信的是自己的嗅感。
她当初跟司马经年一起去锦玉楼用膳,又去了满庭芳看香,这都不是什么遮遮掩掩的事儿,更何况,空门山下为百姓施粥,这也是大家都能看到的事儿。
这种事情,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个全乎。但这两个小太监身上沾染了的清柏香,却是旁人无法知晓的。
坐在自家温暖马车中的海颜,琢磨了一路,心中越发笃定,约自己前去清岭茶庄的,不是别人,正是司马承!
燕王司马承坊间都传言他是皇上都无可奈何的皇子。倒不是不学无术,而是他很努力,很用功,奈何脑筋转不快,记忆又不大好,一首诗别人熟读个几遍便能背下来,再不济,也能磕磕巴巴给说出个大概。
但到了司马承这里,他又是默写,又是背诵,又是挑灯夜读去反复诵读,结果呢?听说高太师每次喊他起来背诗,他都想不起来诗文的第一个字是什么。
以至于,后来皇上对这个儿子的期望,只有一个——健康就好。
海颜听说,这燕王平日里深居简出,天天闷在自个儿宫里读书,怎么今儿个要打着太子的旗号来约自己了?
难不成,他也想通过自己,然后拜托爹爹带他出城逛一圈儿?
想到这儿,海颜忍不住地替爹爹心寒。
一个时辰后,马车抵达清岭茶庄。
本以为,这偏远的地儿应是人烟稀少来着。谁曾想,茶庄位于一片山坳处,背靠万兽山侧峰,周围一片开阔。一个茶庄前院儿的场地,都抵得上皇宫前金水桥的规模了。
下了马车的海颜惊讶地四处张望着,却见前院不远处,爹爹的马车和车夫就停在那儿。四周还有几个打手在马车旁等着。他们见着海颜来了,立即纷纷上前,俯首行礼。
见了他们,海颜更是放下心来。
不论等会儿燕王殿下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不怕了。
不过,刚进茶庄院门,海颜却见着一个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