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雪芙蓉香露也在里面吗?”
海颜:“……”
你怎么就盯着雪芙蓉了?
她忍不住地嘴角噙了笑,说:“当然不在了,就做了那么一小瓶。”
说话间,两人已下了长廊,走向前方膳厅。
膳厅里饭菜已经摆上桌,海夫人也在主座上坐着了,海颜见状,赶紧加快了脚步。
却在此时,听见沈叹在身边幽幽地道了声:“就这么一小瓶,还想着那个马兄呢!”
海颜:“……”
海夫人站起身来,招呼道:“沈叹也进来一同用膳吧!”
沈叹拱手谢道:“谢夫人,我只是个侍卫,上不得桌的。”
海夫人闻言,屏退了一众侍婢,偌大的膳厅只有他们三个人。她微笑道:“好了,这会子没了外人,你可以入座了。”
见沈叹有些僵立,海颜也笑着说:“你若是再不坐下,我和我娘也不敢坐着了。”
“我……”沈叹有些松动。
海颜接着说:“咱们不管你在万兽山是怎么吃饭的,那是敖世叔那边的事儿,跟咱们海家无关。只要你现在是咱们海家人,就得按咱们海家的规矩来!”
这么一来,沈叹终于是放下心防,与海颜一并入座了。
尚未动筷,海颜忙问:“爹呢?”
海夫人说:“今儿个中午不回来了,说是要去一趟万兽山。”
沈叹看着眼前的一桌子饭菜,沉默着。
“爹爹这么快就去找敖世叔算账了?”海颜惊喜道:“就怕他来个死不认账就麻烦了。”
“净尘法师的事,你爹已经派人去报官了。直接击鼓申报,凶手就是敖鹰。不过,这事儿因为牵扯万兽山,衙门不大敢接,好像要上报朝廷。总之,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海夫人叹道。
“那爹爹去万兽山做什么?”
这句话也是沈叹想问的。
既然得知自己的兄弟是个虐杀高僧的刽子手,那就应当迅速远离,而非这般接触。
不过,沈叹扪心自问,如果这趟涞县之行,他没有亲自去查案,恐怕,他会一直怀疑海家与净尘法师的死也脱不了干系。
这么想来,当初极力要求他一同查案的,正是海颜。
海夫人说:“你没发现,这两天杜云沉没有带人带狗上门搜人了么?”
海颜一愣:“对哦!”
“其实敖鹰也没有满大街地搜人了。”
海颜心下一沉,和沈叹对视了一眼,旋即,她忙问:“该不会,他们发现了沈叹就在咱家了吧?”
“那倒没有。”海夫人舀了碗汤,说:“事实上,昨儿夜里,那只黑狗死了。”
“啊?”海颜的心情复杂了起来。
“蹊跷了不是?”海夫人拧着眉头,纳闷道:“那黑狗始终都待在诏狱里,最近一直是杜云沉在借用来着。临时养狗的,也是宫里请来的。如此严密的保护,这黑狗怎的就死了呢?”
海颜也沉默了起来。
那形似壮汉一样的黑狗看起来虽然可怖,但……它也是个生命啊!
虽然海颜的心中是如此可惜着,但这黑狗的死亡,也让沈叹的藏身更加安稳了许多。
海颜的心底是说不出的滋味。
海夫人却忙着说:“好啦,用膳吧!颜儿,快给殿下布菜。”
沈叹的思绪正回忆着昨晚诏狱里,黑风最后绝望的闷哼声,全然没有注意到海夫人的这句称呼。
海颜只觉得今儿真是穿多了,一路走来,身上的燥热非但没有散去,这会子,母亲让她为沈叹布菜,却更是令她有些拧巴了起来。
她微红着脸,用干净的筷子给他夹了片酱鸭肉,本就有些心慌意乱,再加上又是第一次为爹娘以外的人布菜,一时间,让她有些不安了起来。
她手中的筷子刚夹着酱鸭肉靠近沈叹的碗碟,却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顷刻间,一股子如闪电般的酥麻顺着海颜的手侵袭了她的全身。
酱鸭肉掉在了桌子上。
海夫人:“……”
沈叹:“……”
海颜:“……”
她的脸,羞得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