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回去,再一一审问。”
“若是抓的人太多,恐怕会引起民众恐慌。”
“微臣会万般小心。”
“知道了。”
得了皇上的默许,杜云沉的胆子又大了几分:“微臣还有一个请求。”
皇上揉了揉太阳穴,终究是有些困意占了上风:“只要是跟朕的老七有关的,朕都准许。”
杜云沉想了想,道:“我想在海府四周也暗查一些人手。明面上就跟海泊乔说,是担心太子妃在大婚之前再出现什么差池。暗着,是想等待七皇子的出现。”
皇上虽然困倦至极,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换了个心思:“就对海泊乔说,是为了保护皇贵妃的胞妹吧!”
杜云沉一愣,旋即俯身应道:“是。”
虽然杜云沉的推测并不全是正确的,但有一点,他说得不错。
沈叹确实跟着他们从满庭芳一路回到了海府。
他在自己洞穴里调息了好久都没平复下来,干脆直接去满庭芳看看,好缓一缓自己的心结。
这么一看,就跟着他们一路回到了海府。
虽听不见海颜说了什么,但杜云沉那明晃晃的三个大字“太子妃”却如利刃一般,扎进了他的心底。
直到司马经年的马车离开后,直到海颜回了府邸,府门紧闭后,沈叹才颓然地走了出来。
他本想翻越院墙,回到海颜的院落,去近距离看一看她的身子恢复了没有。可他脚底轻功尚未一点,便觉得还是算了。
如果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他和海颜还会有幸福的那一天。
但若是失败了呢?
虽然他扪心自问,绝不会有失败。
但是,真的要让海颜跟着自己一起,去赌上那未知的命运吗?
这场未知的赌局里,已经失去了他重要的亲人,净尘法师。
他不希望接下来,他所珍爱的人,遭遇更大的威胁。
……
已是深夜。
本是喧闹的长街,这会子已经空无一人。
本是零零星星的碎雪,却在这时已经纷纷扬扬地下了一片,仿若满世界的糖霜。
沈叹踩着这一地的雪白糖霜,迎着凛冽的疾风,向着京师城西郊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海颜在莺阁里歇下了。
由于万兽帮接二连三地来找茬,再加上莺阁本就是沈叹曾经居住过的地方。现如今,海颜决定暂时搬到这里来小住。
可她这几天因病着睡了太多,今晚又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活动,一时间,竟然有些睡不着。刚躺下没一会儿,又想起了什么,赶紧唤起隔屋的清荷。
“把我屋里没做完的针线拿来。”
清荷显然也没有睡,一瞅她的眼神,竟然还两眼放着光呢!
海颜刚说完这句吩咐,马上觉得这小丫头最近总有些不对劲:“最近咱们搬到莺阁来住了,怎么觉得你这一身上下,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呢?”
清荷眼珠子一溜,忙道:“小姐您是病糊涂了,我哪里奇怪了?只不过,刚才在屋里数压岁钱呢!”
海颜抿嘴一笑,问她:“府中发压岁钱的时候,咱们当时在满庭芳,是谁帮你领的?”
清荷一下子被问住了,顿时羞得满面通红,杵在那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