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觉得那双眼神里,似是有些捉摸不透的古怪,她不动声色地将眼神低垂,偏移了开来。
“你们交手了几个回合?”司马经年担忧了起来:“你没带侍卫吗?”
“带了,但这人的武功深不可测,我压根儿没怎么出手,就晕了过去。”想到这儿,司马承还有些心有余悸,道:“后来我在宫里躺了好几天,才缓过劲儿来。”
“这事儿怎么没有人跟我说起过?”司马经年担忧道:“你现在觉得如何?今儿不必强行跟我一起出来的。”
“呵,”司马承冷哼一声,道:“整个宫里头,也只有六弟你最关心我。谁还在乎我的死活?”
司马经年脸上一僵,没有回答。
海颜不担心别的,只担心这深不见底的五皇子会发现一切都是沈叹做的。
于是,她又抬起眼眸看向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后来,你抓住那个偷袭的小厮了没有?”
“没有。”司马承恨恨地摇了摇头,道:“整个茶庄都被我翻了个底儿朝天了,也没找到这样的人来。我怀疑,定是有贼人扮作茶庄小厮,混了进去。不过……”说到这儿,司马承的眼神在海颜的周身绕了绕,意味深长地笑道:“后来,那个茶庄因你爹的关系,易了主。”
海颜点了点头,话中有话,道:“爹爹是帮人谈生意来着,原先就看上了清岭茶庄,在那事件之前,他们双方已是谈了许多日。就算那日出了这般差池,因茶庄是在爹爹的考虑之内,便没有因此而退让。”
司马经年一听,赶紧说:“海老板确实是个考虑周全之人,不过,今日我与他的计划,本是没有带五哥的……”
“对!”司马承眼睛一亮,赶紧解释道:“是我死皮赖脸硬跟着六弟来的。”
海颜微微颔首,没有多言什么。
倒是司马经年,生怕海颜误会了几分,更进一步地解释道:“五哥不仅是我的皇兄,平日也算作友人,我与五哥关系甚好。见他平日闷在宫里头读书,也没个好玩的去处,就带他一起了。”
海颜看着司马经年,淡淡一笑,依旧没有回答。
司马经年这会子还没跟海颜指婚,定是怕海颜心中有了别样的味儿,便再一次地解释道:“如今天下世道不大好,多余的银两都拿去填补各处的灾祸,我在册立之前跟五哥一样,都是住在宫里头,外头都还没有来得及建王府。五哥鲜少出宫游玩,这一趟,也算是我带他出来散散心的。”
事已至此,海颜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道了个“好”字。
司马承也是话中有话地道了句:“等你和六弟妹成婚之后,没准天下就能安顿,我也可以有自己的专属王府了!”
海颜立即心领神会,没有多加一言。她只觉得,这个司马承并不像传言所说,读书愚笨,反应慢。
相反,她觉得这个燕王殿下,就跟前几次尚未路面,便已出手的假动作似的,让人看不清真相。
海颜正这么思索着,忽而觉得马车放慢了速度,车窗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少爷,胡家村还没到,但前边儿路上出现了好些沿街乞讨的人,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海颜蓦地一愣,这声音竟是杜云沉!
他怎么也来了?
昨儿晚上商量的计划中,并没有杜云沉啊!
海颜忽而担忧了起来。
不知这趟出城之旅,接下来还会有多少未知之事是在等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