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实答道:“真没事,我在医院。”
“医院!”一声惊呼震耳欲聋:“你不会是跟人小朋友打架吧,顾余生你记着你可是个公众人物,就算不顾忌那些媒体……”
“顾忌,当然顾忌。”顾余生揉了揉耳朵,立刻转移了话题:“橙子姐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有一个优点。”
程澄问:“是吧,那我优点可多了,就是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顾余生眼里带着笑意:“想象力特别丰富。”
程澄说:“……一边儿去,别人这是关心你。”
顾余生立刻附和:“当然当然。”一边说着一边往医院大厅的方向走了过去:“你现在把照片发给我,只是不知道这种药在这边好不好买到。”
人在某些时候,会无比执着且一定要纠结得到某个答案,贺弋问:“洛然,为什么这件事你不肯早点告诉我?”
洛然抬头看着贺弋,将他仔细打量一遍,虽然动了动嘴,声音却小的让人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我不认识你,你走吧。”
贺弋神色陡然震惊:“你的声音…,这是怎么一回事?”
洛然摇了摇头,看向一旁的简宁。
得到示意简宁说:“三年前,飞机遇到事故,洛然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是声带受损非常严重。”
贺弋面色凝重,若有所思:“三年前?”
简宁抄手立在窗边,语气平平淡淡:“是,就是三年前,听了这些之后,请问贺大少有什么感受?”
简宁这些话,一字一字落到贺弋原本就皱紧的眉头之间。
贺弋说:“我没想到…,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当时我有太多身不由己。”神色颓然道:“我以为你会像从前那样来找我,就算是生气也好伤心也罢,无论如何也要让我给你一个解释。”
简宁打断贺弋的话质问他:“你身不由己就可以当众退婚,洛然当时的处境你为她考虑过多少。”
此时此刻,洛然并不能作为三年前的当事人去体会那时候的感觉,也没办法作为过来人再把那种感受翻出来体会体会,所以她今天并不打算跟贺弋纠缠。
简宁抬眼看向病房门外:“你口口声声多爱她,试问贺大少,从小到大伤害她最多的是谁?”眼神移向窗外:“洛先生捧在手心养大的那么意气风发的小姑娘,是谁打磨掉她的棱角,还反问她为什么跟从前不一样了,这还真是滑稽又可笑。”
贺弋说:“你不明白,我有我的原因,这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简宁说:“贺大少怕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借口吧。”
贺弋问简宁:“我为什么要找借口?”
简宁说:“谁知道呢,或许是听了洛然的遭遇,找个借口宽慰自我良心上那仅有的一点不安呢,况且你贺大少的心思,一般人可不好猜。”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贺弋说:“我跟洛然之间曾经有过承诺。”
简宁决绝且无奈道:“没用,洛然连你这个人都不记得,更不会记着你那些所谓的承诺。”
贺弋愣了一下,然后以一种十分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简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简宁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怎么,贺大少在国外待太久了,听不懂我大□□优美的普通话了?”
一时间贺弋不知道是想不通洛然为什么不记得他,还是诧异简宁顶着她那张丝毫没有东方基因的脸说出我们大□□这句话,总而言之,他又陷入了沉默。
不得不说,沉默确实是个好行为,便于头脑混乱时思考,同样适合冲动时冷静下来。
思考了有一会儿,贺弋对简宁说:“你们现在住在什么地方,等这两天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我想跟洛然谈谈。”
简宁嗤之以鼻道:“贺大少人忙事多,何必在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医生说今晚需要留院观察。”顾余生轻轻叩门进来,放低了声音说:“手续我已经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