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学生们有些问题,所以想在演出开始之前举办一个小型答疑会,主办方询问过维克先生的意见,结果你也知道,维克先生一向很喜欢跟孩子们待在一起。”
我说:“也是。”正想询问本他们是不是也跟她在一起,玛琳似乎隔着电话读到了我的想法,她说:“本和安东尼不会起的这么早的,但是早餐记得一定要吃,别忘了时间不能超过十点。”顿了顿:“如果可以,临走前我跟Arthur说过,你们两个把本和安东尼的那份也解决掉,毕竟是付过钱的,林你也知道浪费是可耻的是吧。”
我没料想到顾余生居然起的也挺早:“是的玛琳,浪费相当可耻。”
玛琳在电话里小声抱怨道:“本这个人,只要跟酒有关就变得相当不靠谱,他自己也就算了居然拉着两个小孩喝到天亮才回来,他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吗,哪天我非得把他扔到沃斯托克湖好好清洗一下他那被酒精腐蚀过度的大脑。”
听到这,我立刻了然,并不是顾余生起的早,是他压根就一夜没睡。
简单洗漱收拾好,本着浪费可耻的原则问题,我犹豫着还是从顾余生门前踱步来到一楼的餐厅。
诚然浪费可耻,但我一个人也确实没办法吃下四人份的早餐,正踌躇着往餐厅里望了一眼。
晨羲载曜,万物咸睹,顾余生此刻就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法熟练且十分闲适的在给盘子里的吐司涂花生酱。
我的视力一向在某些特定的时间好到出奇,隔着前面几个餐桌上错落摆放的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束,也能很清楚的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在晨光的映照下落在高挺鼻梁上交错的光影。
我不由得心想,“这个是我喜欢的人。”进而萌生出志得意满的感慨:“我喜欢的这个人,他怎么可以这么的好看呢。”
刚感慨了没几秒,身后突然一个声音小声询问道:“女士,这是您的果汁。”向顾余生那边:“是跟那位先生一起吧?”
我强压下心里的惊魂未定,尽可能整理出一丝稍显平静的语气:“是的谢谢。”
服务生很快把果汁摆在顾余生对面的位置上:“祝您用餐愉快。”
我就势拉开椅子坐下,疑惑道:“可我没点果汁?”
“是这样的女士。”服务生说:“是这位先生刚才为您点的。”
顾余生把涂好花生酱的吐司放到我面前:“谢谢,确实是我点的。”
服务生微笑离场:“祝两位用餐愉快。”
我想起电话里玛琳说本他们是喝酒喝到天亮才回来的,因此顾余生恐怕到现在还没休息,我问他“从维克先生他们离开,你一直待到现在?”
“你边吃,我边说。”顾余生又把吐司往我面前推了推:“维克先生他们离开之后,我去附近散了散步。”
“你…,什么时候有一大早散步的习惯了?”我端起手边的果汁喝了一口,果汁入口的口感相当新鲜,且伴有橙肉的颗粒。
顾余生说:“离这不远有个人工湖景色还不错,这季节飞来很多天鹅。”一手撑着下巴微笑道:“一会儿吃过早饭,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大约是早上回来的时候,他们曾路过了那个人工湖。
我盯着面前涂满花生酱的吐司:“也不是不行,但是…”又看着顾余生迟疑道:“昨晚你应该也没休息好,确定不趁着这个时间再休息一会儿?”
“不用。”顾余生笑说:“我昨晚休息的很好。”
左右看着他都不像喝了一夜大酒的样子,正想说年轻果然有熬夜的资本,顾余生却顺势从我手里把果汁拿了过去:“太凉了,你先吃点东西。”
“没有别的吗?”我说:“我对花生过敏,你不知道?”
顾余生诧异:“什么时候的事?”
我说:“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