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墙就是华宴这么些年发展的缩影。
皮革的座椅,符合他的喜好。
侯国平自诩了解陆城这个人。在a市商界圈子里,同辈的,他只认两个人,一个是蒋铠明,一个是陆城。
蒋铠明做起生意来可以说是商业奇才,而且他心思毒辣,道德感低,所以lf发展地比华宴快。
lf最大的发展动力来自于蒋家,也受累于蒋家。蒋家明争暗斗不少,蒋铠明年纪上来后对手下约束不够,又有蒋铠泽之流从中捞钱,他稍微宽心。
现在lf脱胎换骨,迎来新任掌权人,蒋家的内部势力被扫清了大半,说他不为华宴担心是假的。
半个同行之间合作是最好的方式,可惜蒋晏深想要一条血脉最纯净的路,和蒋家有过多牵涉的华宴被排除。
他想的是,不如就趁此机会在华宴内部也来一次净化,有些人陆城不想处理,他和其他人来办。
没想到,最节骨眼的点,来了个姓陆的,陆城不会蠢到就要扶持这个上位吧?
“陆总,想见你一面不容易。”
陆城知道他这是话里有话,给自己倒了杯茶,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陆择不可能做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就算是副责任人也不可以。”他语气强硬。
陆城不耐,但没表现出来,面上平和:“知道你不会同意。但这个公司我最大,国平,有时候我做点尝试未必是坏事,你不总说我太保守,没有前进的魄力?”
“我是这么想。但是和陆择的使用无关,他回国才多久,在此之前是在美国哪里读的书?那副样子送去饭桌上谈判还有点说服力,真的让他处理案子,怕不是纸上谈兵。蒋宴深算是天才,也是二十七岁执掌lf,前提是亲自绊倒自己的老子。你觉得,陆泽有和他一样的能力,他比蒋宴深还小两岁。”
“陆总,我在商界也待了那么多年,你目光毒辣不假,但这么重要的案子不能拿来做实验。在我们后面虎视眈眈的,就是蒋晏深,现在还有了董家。”
陆城没打断他,侯国平语气强烈,他还是平淡如水的样子。
手下那帮人想的什么,他再清楚不过,手下的人跟了他那么多年,知道他的脾性,但不会是软肋。
他陆城的风评和蒋铠明相比,好不少。可是但凡做到这个位置上的,又有几个不是手段高明?侯国平对他算是忠心,忠心是相对的,是在他给了侯国平同等利益的前提下。
就算没有陆择,他也是时候选择自己的接班人了。董事会里,还有等着抢先一步,先发制人的。
“国平,你太激动了。”陆城不受他情绪影响,冷淡地有些让侯国平心里发凉。
这招已经不好用了。
“你说的有你的道理。”侯国平的心不可避免地被他调动起来,但接下来的话才是他这位老狐狸真正想说的。
“国平,你是我的下属,我希望你相信我的决策。如果这个案子不交给陆择,那我应该选谁?你手下那位关经理还是你的老熟人王总?这次,陆择只是副负责人,他有展示自己的机会,你们也有纠正他的机会。这么一点失控的因素,华宴还不至于负担不起。蒋家我们是靠不住了,你先前也是很看好蒋晏深和我们合作的,结果他从头到尾都是另一套想法。”
“有些事,你插手太多不是好事。这行里,晚节不保的人很多,希望我不会是下一个,你也不会。”
陆城是一只温顺的狐狸,有时候会让你忽略他的本性。侯国平魂不守舍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知道自己犯了错。
陆城等着按耐不住的高层施压,而他第一个被敲打。
陆城,看上去云淡风轻的一个人,要真是如此,就不会是现在的陆总。
“陆总监这次的案子不好做,难怪把总监你从美国挖回来。”陆择的办公室离手下那批人的办公区不远,他在那里交代事情的时候,许然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在那个时候,手下有个奉承他的话才出口,这次案子的总负责人就出现了。
许然,高层里除了他这个关系户外,最年轻的。
“陆总监在训话?”许然笑着问。
刚刚说话的职员脸都白了。如果说他接触到的高层里,他最忌讳的人是谁,那一定是许然。
“应该让许总来训话才对。”陆择对这种没脑子的手下没有留情的意思。
许然饶有兴味地扫他一眼,陆择是副负责人,他是总负责,在这时候就发生点摩擦可就太有意思了。
给陆城送去几分惊喜?他没那么简单。
“陆总监来公司的时间不长,不知道我的风格,这种话我从来只是当个笑话娱乐一下。陆总信任你,也信任我,我对于接下来和陆总的合作可是充满期待。毕竟我们共同的对手都是蒋晏深。”
许然是整个高层里,陆择花了最多时间去调查的人,从他的家世到学历到婚姻。
家世复杂,学历优异,未婚。
没有软肋可言。
“在我看来,陆总监年轻有为,在这个年纪取得的成就恐怕也只有那位能和你较量,关于蒋晏深的传闻,陆总监听过多少?”
许然对陆择有忌惮,但刚刚的话里绝对夹了嘲讽。蒋晏深的履历是整个商界在写不出第二份的惊艳。
大学没毕业就出国,在国外凭一己之力干了华人圈赫赫有名的案子。远赴海外多年,回国一举绊倒自己的亲生父亲,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里面的故事,可就太多了。
只是蒋晏深位高权重,没人敢去冒犯。
“许总话里有话,蒋晏深和蒋家,做这行的人都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