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其他。
此时,包间的门却被突兀的推开,电子音乐轰炸进来,与此同时,走进门的是一个神情冷淡却样貌秀靥的女人。
她的头发和衣服被丝缕的淋湿,然而,这一切却让本人有了一种异样阴沉艳丽的气质,让在场的艳俗花朵顿时失色。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她薄唇微启,淡淡吐出几个字。
现场的其他人也惊呆,半晌才反应过来,问美女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罗振文惊讶之余又被惊艳,他故作低沉的朝女人扬扬下巴,做作的揽过对方的腰,“宝宝,怎么被淋成这样,不舍得花我钱打车吗。”
郁每抚了一下滴水的发梢,眼眸里尽是歉意,“嗯,奖学金还没发,所以迟到了。”
听见两人这幅架势,众人终于明白,这就是罗振文扔下谈了四年的前任,现在准备结婚的女朋友。
大家脑子里隐隐有过想象,但怎么也没想到,本人居然是这种特别的气质,再加上一帮人眼中耸人听闻的学历,这么看来,罗振文属实……高攀了。
郁每悠悠端起酒杯,跟在场人点头,然后举起酒杯喝下,代表意外迟到的自罚。
罗振文缓过气,又看的满意,听着在场人对自己女友的夸赞和羡慕眼神,握在手心的腰肢又紧了几分。
接下来毫不意外的,对话将会围绕着突然出现的神秘女友进行。
罗振文搂着她,低声道,“周末,跟我去参加一个朋友的订婚宴,你能腾出时间吧?”
郁每悠悠晃着酒杯,“我没有合适的衣服。”
“乖乖,我给你买啊。”罗振文看着她的胸和腰,“这么好的身材可别浪费了。”
郁每回过头,微微的笑了,嘴角和眼角弯成弧线,然后指明了某个牌子。
罗振文听后微微一皱眉,但随即答应下来,毕竟给女人花钱而已。
酒过三巡,有人喝倒在脚边,郁每听着罗振文跟别人的聊天,时不时的看手机,虽然表情冷淡,但对他人的问话也搭腔。
这个男人是她在跟朋友聚会上认识的,对方第一次见面便问她要了联系方式,但是跟之前对象不同,罗振文虽然人痞气,但对她的事从不过多干涉和过问,这点倒是令人满意。
只是前者同样有个麻烦的前女友,实在是没少折腾她,但好在这种桥段已经特别习惯,并没有妨害到自己的生活,也就忽略了。
他现在喝多了,眸子里闪着醉意,嘟囔着彼此见了几面的父母不甚满意郁每双亲不在的事情,又辩解道自己并不在乎。
郁每安抚:“没关系,叔叔阿姨的担心有道理,谁不希望自己孩子能有一个完美的婚姻呢?”
罗振文没说话,看着郁每姣好的侧脸,然后掰着对方瘦削的下巴深吻了过去。
只是唇舌纠缠几番,便酒醉失力倒在女人胸前。
郁每垂下眼神,随手把人推开,漱了一口凉水后,顺带把药剂瓶踢到卡座下方。
接着她起身跟所有人笑眯眯打招呼,“对不起大家,振文喝多了,我把他带回去了。”
外面仍在下大雨,她半是搀扶半是安抚般把人拖着进叫好的车里,像是哄孩童般送回了家。
折腾完已经过去整整两个小时,空气格外清新,郁每坐车原路回了宿舍,做了一番体力活,浑身的湿意也全无,但仍然需要泡个澡去去晦气。
这么多年,她已经把这股讨厌的人气儿总结成晦气,嘈杂的各路人,不愿相为谋的人,所有可能或将要带来麻烦的人和事,统称为晦气,每次接触完,都要把清心咒默念一通。
夜晚11点,郁每终于到了寝室,只有她自己在。等她换下衣服,简单淋浴后出来,屋里出现了另外三个室友。
今年Q大修复老楼,便在学生宿舍方面亏欠一些,好几个系别的学生都混杂在一起,煮成大锅烩。
郁每的另外两个室友是学金融的,在听说她的物理学背景后象征性的夸赞过一番,郁每也直截了当的反馈对经济学毫无兴趣的回应,彼此算是结下微妙梁子。
但她说这话也是真心实意,她不但讨厌金融,也讨厌物理,但浑身又有一种不得不做的态度,大概是自小养成。
她湿淋淋的踩着拖鞋,打开柜子后沉默了一会儿,回头望着专注着手头事情的另外两人,她开了个玩笑,“奇怪,我最近的东西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寝室里寂静了一阵,一个声音说,“哦,不好意思啊,今中午我点了个麻辣烫,结果太辣了,就忍不住吃了你一个芒果。”
郁每垂头,看着自己消失的三个芒果留出的空档位置面无表情。
攻击对方不说话,反倒是另一个室友有些急了:“拿她个水果怎么了,毕竟本人连别人对象都敢下手,你怕什么呀。”
郁每却仿佛没听见一般,翻身上了床。
她心里念叨着居然还是把晦气带进了家门,开始考虑是否尽早开始准备跟罗振文的同居事宜,胸前却隐隐的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