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对的。”
罗振文打了个转向灯,抿抿嘴又心虚的找补,“当然——我也是听说。”
郁每拢了下头发,淡淡的开口,“其实人的认知一直是比较有限的,人总是被自己大脑中的思考局限,接收器也不过是滤波范围狭窄的五感,对于事情的判断更偏好于自己的希望获取的答案,如果人能像神一样全知全能,我倒是可以轻易否认你的话,只可惜,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普通人。”
车内空间静默三秒,只有外面不时响起的鸣笛声。
罗振文又忍不住道,“这,我只是随口一说,别这么认真嘛。”
郁每咳了两声没再搭腔,专心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刚刚的话并非是赌气,她其实想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有关人的意识与真相的联系,很多人认为自己看到了真相,其实仍旧被更深层的东西蒙在鼓里,然而更多的人给它一个统一的称呼:‘命’。
人各有命,成事在天。
但在郁每眼里,都统统是伪命题,自己要做的是不断的探索,不断的发掘真相,但潜意识里仍然不愿意承认,这跟几年前的事情有关,只因为回想起来便有一种羞耻感在心中盘旋。
晚餐被定在了一家沿河的米其林日料,据说这里生意火爆,非餐点同样座无虚席,据说餐厅老板是位非富即贵的华裔男性,一切餐位仅接受预定,且概不包场。
罗振文把车停进了地下车库,两人的气氛在时间流淌中略微缓和过来。
郁每不是个脾性大的人,罗振文也是爱忘事的性子,在他一下车提起自己千辛万苦找到的宝藏餐厅后,心情又再度愉悦起来。
郁每静静听着,看着对方因为这些小事就略显兴奋的侧脸,或感觉到自己如果真的嫁给了罗振文,似乎也并无不可,这种生活平静中带着一丝日常,好像也不错。
两人步行到餐厅门口,夜晚的招牌在灯下显出一丝神秘,她提着挎包等在后方。
然而不想对方却领着服务员一脸怒气冲冲走到偏门,质问道:“什么临时取消订位,你知道我们排了多久?”
女服务员一脸歉意,“真的很不好意思,但是我们真的临时被包场了。”
罗振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什么,你们家不是从来不接受包场的吗?那这样,我也包场,又不是出不起这份钱!”
郁每想伸手拉住他,下个瞬间她却用余光看到正门处走进两个气质很不同寻常的人,遥遥的身后跟随了一群保镖。
淡色的路灯下,身着西装的男人面孔只露出隐隐地侧脸,但即便是只有一面之缘,她还是认出了眼前的头发半是灰白的男人是程笙。
没有错,这些年他出现的形象是有些少白头的儒雅气质。
所以,郁每思考着。这里是被辉腾包场了?
然而,等她联想到这个名词代表着什么的时候,这个念头顿时缓缓炸开,再一次发觉同程笙背后站着的把打火机的男人是谁。
他整个人极为舒展倾长,歪靠着站着仍比自己的兄长高出不少,原本正经的西装被穿出一种异样的气质,略长的黑发背过些许,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程撤半是懒散的站在那里,就有一种狼心狗肺的迷人。